“我、我不喜欢动物……”他小声嗫嚅着。
黎落辨了辨声音,好像是眉上有痣那人。
无所谓。
黎落挑开他心口前的破布,慢悠悠地开口:“不喜欢啊,那你就和你们老大纹个同款怎么样?”
“落儿姐姐!”叶离初惊呼一声,冲上来拉着黎落后退。
面前的人突然喷了一口黑血,眼睛圆睁,挣扎了几下,头一歪,没了声息。
其他两人也是软绵绵的耷拉着脑袋,嘴里的乌血滴答滴答地打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黎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七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乌血,皱了皱眉,有一滴溅到了衣摆上,他割下了那截衣服丢在地上的乌血上,踏过去查看:“是中毒。”
阿七转过头看着叶离初和黎落:“毒是提前下好的,是为了灭口,无论事情有没有办成,他们都活不了。”
好阴险的李子轩!
黎落心里五味杂陈,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死亡,第一次看到人心丑恶到这种地步。
这里不比和平法治的现代社会,稍有不慎或许就会尸骨无存,黎落暗暗提醒自己,以后的日子里需更加小心。
她又看了一眼刑架上的尸体,随即移开了视线,转向阿七问道:“所以说现在是死无对证了?”
“是。”
黎落突然轻笑一声,看向叶离初道:“阿离,不知道今晚阿七能不能借我一宿啊?”
没有提到叶离初,叶离初有些委屈:“你们要干什么?”
“打人。”
叶离初一把拉住黎落的手。不带上他,他不开心:“我也要去!”
黎落笑意盈盈地顺着他:“好啊!”
是夜。
一层薄纱似的云遮住了月亮,周遭朦胧。还是那条街尾的偏僻小巷,有人影浮动。
秋天的温差已经大了些,风吹动树梢,丝丝凉意沁入皮肤,黎落碰了碰叶离初的手,还好,不是很凉。
叶离初多披了件外袍,松垮垮地罩在身上,黎落给他紧了紧衣襟。
巷口有人来了。
阿七到汇合处站定,肩头一甩,一个麻袋咚地掉在了地上。
李子轩摔得闷哼一声,他正准备就寝,却不知被什么人敲晕,醒来又被重重地丢在了地上。
他心里恼火,正要呵斥,却发现嘴被堵住了,发不了声。
黎落打开麻袋口,李子轩对她怒目而视,这一场景甚是熟悉,只是麻袋里的人不是她黎落,而是他李子轩。
李子轩见是黎落,愣了一下。
黎落用两根手指捏出塞在李子轩嘴里的布条,无不气人地说道:“让你失望了李大人,我还毫发无损地站在你面前。”
将破布扔在地上,叶离初上前握住黎落的手腕,用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她的手指。
破布掉在地上散开,是两只袜筒。
黎落嘴角抽了抽,看向阿七。阿七面无表情地盯着巷口望风。
李子轩显然也看出来了,顿时脸色发青,塞在嘴里的东西竟然是他刚刚脱下来的袜筒。
黎落憋着笑:“真是委屈袜子了。被李大人用脚踩又用牙咬的。”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你还真好意思呢!黎落突然不想再听他废话,用手帕包住地上的袜子塞回李子轩嘴里,束住了麻袋口。
“教你做人!”
一套“花式散打”,黎落气喘吁吁地坐在麻袋上。
此“花式散打”非彼“花式散打”,散装打法而已,纯属为了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