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中的人基本都听墨锦瑟是从侯府中被抓来的也听闻了抓人过程还发生了些不愉快。
所以被墨锦瑟一瞪还真的没几个人敢上前来的。
墨锦瑟威严之后又很快变脸笑眯眯地看着李永:“这位大人是忘记了侯府的管家怎么交代你的?看来你对你的家人是真的不在乎啊。”
李永虽然很想打压一下墨锦瑟的气焰可现在却没什么好办法反而要处处受到她的嘲讽简直要气炸了。
这种罪犯只要能定罪他必定要严惩
墨浩也警惕着呢李永要是真的敢动手他肯定会拦在墨锦瑟的前面。
把侯府搬出来的墨锦瑟没有人再敢对她动粗甚至多看一眼都心惊胆战于是墨锦瑟带着墨浩两个人站在李永面前竟然不像是被抓来问罪的好像是来视察的一样。
李永狠狠地盯着墨锦瑟最后甩了甩袖子开始审讯两个人。
他所问的无非就是当天晚上他们是否路过了川梨镇是否杀了人。
墨锦瑟没回答淡淡地问了一句:“人自然是没杀的你们官差办事就这样往嫌疑人身上扣帽子?”
李永被她噎了一下竟然没立刻回答。
墨锦瑟又:“既然不能判罪那你将我们带进天牢只能是协助你办案我们不是你的犯人。想我们好好协助难道不是该搬来两个椅子么?不定我心情好了还能想起什么和案件有关的事情。”
李永目光灼热:“你果然知道”
墨锦瑟摊了摊手:“我知道什么啊?我可什么都没。”
李永心里憋气但是为了能早点破案只能让人搬来了两个椅子请墨锦瑟和墨浩坐下。
外面的官差们都看呆了那么多人被带到天牢中除了山东那些世家背景雄厚的人还没有谁在牢中有这种待遇。
这个墨锦瑟看着柔弱却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啊。
别是他们了就连墨浩都震惊了。他本以为他们被抓走了免不了要被严刑拷打一番谁知道和他想的也出入太大了没被虐待不牢房中的人还要好好供着他们他本来就是尊重墨锦瑟的现在看她的目光更加崇拜了。
椅子搬进来墨锦瑟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墨浩紧随其后。
她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靠在椅子上悠闲的模样仿佛是来牢房中游玩的。
李永的耐心十分有限他迫不及待地询问:“把你们经过川梨镇时发生的事情都出来。”
墨锦瑟虽然不怕李永但也当心多错多所以她只简略地道:“我和墨浩的确只是路过的马儿走不动了就被我们抛下了当天晚上我们就出了城。”
李永凝视着她:“那么晚了你们年纪都不大怎么不在川梨镇休息一晚上?确定不是做贼心虚?”
墨锦瑟当做没听到他话语中的刺完全没被他的话绕进去:“我们想早点到山东来难道还非要按照你的想法来?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李永见墨锦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冷笑一声让人拿来了一张纸那上面是拓印下来的两个脚印:“敢不敢比量一下这是不是你们的脚印?”
墨锦瑟抬头看了一眼不用比量就知道是他们的了。她浅浅地皱眉:“这是从哪里发现的?我们两个的脚印可是留在了很多地方。”
“就是在距离那户受害人家不远的一个巷子外那个地方和你们弃马的位置可有一段距离而且你们要出城的话也不必从那里走。现在你们解释解释这脚印是怎么出现的?”
墨锦瑟觉得她走入了死胡同中如果解释他们是为了看那个藏在阴影中的男人走没有这李永肯定问那男人是谁?长什么样子?那么晚了又为何会在那里?
而因为当时他们装作没发现那个男人都没抬头看过她只隐约记得他的背影很高大这样含混不清的答案若是被出来李永肯定认为她是编造的。
到底要怎么解决?
李永努力看着她争取不漏掉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刚刚她的皱眉他也认为是她心虚的表现。
都把你抓住了还不承认你的罪行我倒是看看咱们谁更有耐心。
墨锦瑟沉默许久李永笑出来:“怎么解释不通了吧?这户人家被灭门的时候你们没有任何不在场的证明还在房子那么近的地方发现了你们的脚印你们和这件凶杀案肯定有关系”
墨锦瑟听不下去了:“就凭两个脚印就能证明我们杀人了?其他的证据呢?难道屋中也有我们留下的痕迹么?”
李永面色不愉地摇摇头:“这也是你们高明的地方竟然什么都没再留下是不是逃出去后你们就懈怠了?以至于留下了两双脚印?”
墨锦瑟真是想敲开李永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在一旁协助的山东官差们望着李永的目光都不大对。
偏偏李永什么都没感觉到他认为自己的推理非常站得住脚。
墨锦瑟噗嗤一声笑出来李永更加不悦:“你笑什么?”
“我笑我第一次见到有这样断案的没什么证据就开始胡乱揣测像是你亲眼看到我杀人一样要逼我承认不信你问问其他官差大人这不好笑么?”
李永被墨锦瑟怼得哑口无言半晌才为自己辩解着:“办案也需要合理的猜测你不要随便污蔑本官”
回答他的只有墨锦瑟轻蔑的一声轻哼。
李永还要再逼迫墨锦瑟因为墨锦瑟三番五次地让他出糗他的理智已经不复存在了为了更有气势他站起来指着墨锦瑟:“难道这不是确凿的证据?我们还在院子的外墙上发现了血迹按照身高推算有可能就是你背着墨浩他在你背上甩刀所致还有现场只有你们两个的脚印你们也解释不清楚为何要弃马这就足够本官定罪了”
李永越情绪越激动:“年纪也不知道那普通的一家人是怎么惹到了你们年纪就就这样恶毒灭人家满门你们半夜的时候也不害怕么?”
见墨锦瑟盯着他李永指着她的鼻子:“你是没人教导吧?或者是教养不好”
本来墨锦瑟没和他一般见识他的话虽然难听她都没往心中去但是他自己没教养墨锦瑟瞬间就怒了。
她可以但是她不能容忍其他任何人侮辱墨依依一个字
墨锦瑟站了起来哪怕个子没有李永那么高但是被她盯着的李永感觉她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扎进了他的心中。
她的手扣在桌子上:“你的上司就是这样教导你审案的么?没有边影的事情也能往我们身上硬扣?还有你的那个血迹你看我像是行凶杀人的时候还会背着他的人么?就算是我能背动他也不能坚持那么长时间被灭门的那家人是有多无能我背着一个孩子他们还能被我给灭门了?你我没教养你可知道我的师父是侯府夫人侮辱我你就是在侮辱侯府”
她把侯府夫人搬出来的时候李永是真的没回过神来。难怪侯府会给他们下那么多条命令敢情是包庇罪犯
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虽然被墨锦瑟盯着他话的底气已经没有那么足了:“一切看着不合理的事情往往就是最合理的我看你们姐弟就是利用你们的容貌将一切都掩盖了”
墨锦瑟看着李永像是在看一个傻子难怪只能在川梨镇当一个捕快这狭隘的思想一辈子都不会帮助他调到大城池去。
甚至他太能强词夺理比她这个无辜的人看着还要硬气墨锦瑟以前在碰到这样的无赖都是直接教训一顿。
现在她在天牢中绝对不能动物性质会非常恶劣就算不为了自己她也要为墨浩想一想。
正气得胸口起伏的时候有个女声忽然响起来:“别是锦瑟了这办案的方式我也是第一次见。”
李永暴怒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想呵斥天牢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随便放人进来结果目光落在对方面容上的时候他就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了。
来人是位很年轻貌美的夫人穿着的虽然不是锦衣华服周身却有内敛的贵气。
让人震撼的不是她的地位而是除了地位之外她好像还有什么在影响着他。
对了就如同她的时候同娘亲到庙中参拜从来都不敢直面佛像一样来的这个女子有神仙的气韵
而在这个女子身边的男人虽然一个字没讲也不容忽视他的衣着要更亮堂一些但是半点都不张扬。面容也不是一般男子的单纯阳刚狭长的眸子在眯起来的时候比女子还要更精致。
因为他们的容貌和气质太出众大家甚至没注意到山东城的县守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县守清咳两声:“还不给侯爷侯夫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