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元锦玉心情不好并不想见她所以到了都没有坐下只是问着:“母妃您又有什么事么?”
淑妃想要指责元锦玉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宫外都把她给传成了什么样子但是一看到元锦玉那眸子微红面容冷清的样子竟然什么话都不出来了。
元锦玉也想过了如果今日淑妃真的还来找茬她肯定不会再那么轻易容忍了。
凭什么她的丈夫都能在宫中陪大家过年自己的丈夫却要奔赴外地赈灾呢?这雪没日没夜得下慕泽总不会开春才能回来吧?
淑妃还真的是有些怂了原本是想要问问流言的事最终只是问着:“之前过过年的时候就可以让本宫看看连逸了你看看明日宫宴让他早上就过来?”
元锦玉知道淑妃这是临时改了口但慕连逸这件事是自己一早就答应过的她自然不会不履行诺言。
于是她尽可能地平静道:“臣妾知道了明日一早就派人将世子接进来。”
淑妃对着她摆了摆手:“好了那你就先去休息吧。”
她还能什么?估计就算是指责元锦玉她也不会承认的还是什么都别了不然她准能把自己给呛回来。
淑妃没想到的是元锦玉才刚转身走了两步太后那边的人就过来了先是同淑妃打过招呼之后二话不就要押着元锦玉过去。
淑妃瞬间就急了厉声骂着那几个太监:“这是宁王妃你们竟然敢这样不敬?”
几个人也很有理而且有太后撑腰他们的嘴脸着实让人厌恶:“淑妃娘娘您也别让奴才难做将宁王妃带过去是太后娘娘的指示。”
淑妃哪里会放人?这件事就算是元锦玉有些做错了那要是落到了太后手中还有她活命的机会了么?
毕竟往大了元锦玉这是在动摇国家的根基啊
不管之前怎么讨厌现在淑妃还是护着元锦玉的慕泽不在她只能想到前两日刚回京的慕翎便给李嬷嬷使着眼色示意她快点把慕翎叫进宫来
李嬷嬷很快就退下去了就在淑妃和那几个太监还僵持不下都要砍人了的时候元锦玉开口了。
她的眼神略带着暖意不管怎样淑妃这次总算是没有犯浑退缩了。
“太后娘娘的旨意不是也带本宫过去么?有押着本宫?放开本宫本宫自己会走。”
淑妃担心地望着她:“锦玉你不能去啊”
就算是去那也要等皇上或者慕翎过来了才成啊
元锦玉柔柔地笑了笑除了慕泽外谁也看不到她的软弱:“母妃放心吧这件事是个误会臣妾去解释过就好了。”
“现在事态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不是你想解释就解释得清的啊”淑妃还是不信任元锦玉最终只能跟着元锦玉一起过去。
想着如果元锦玉最后真的难逃责难自己怎么也要把自己给摘出去才成。
那几个太监见到元锦玉也是不好惹的样子谁也不敢押着她了就这样顶着暴风雪朝着太后的寝殿走去。
此刻在百里之外有一队人也在雪中艰难地行进着。
狂风呼啸战马在路上都是一阵嘶鸣已经很难再提起速度了。雪很深有的时候马栽进去了还需要人拽出来。
所以这些人都是牵着马走在暴风雪中的。
前路艰难如果不是有着充足的行军经验他们恐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三十停下来观察了一会儿才去同慕泽汇报:“殿下雪太大了这样赶路的话咱们的马都会受不了的。”
三十没的是等马坚持不住了那就轮到人了。
慕泽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红枣几年过去它已经成为了一匹出色的战马。在它的身上还有因为受伤而留下伤痕的地方那是它同自己并肩作战过的证明。
它比其他的马要好一些还低着头在风中尽力行走着。
再看看其他的马果然都已经在打颤了。
他此刻捂着元锦玉给他做的帽子、手套和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虽然因为大雪看起来很狼狈但是他的眼睛却那样晶亮就像是在追逐什么东西永远都不肯停歇。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透过围巾传来:“你们先去找个别的地方休整一晚上明日再继续赶路吧。”
罢他直接就上了马。
三十焦急地问着:“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天马上就黑了在这种天气中赶路会出事的”
慕泽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之前在北地行军比现在冷比现在风雪还大在黑夜中也行军过。当时前后都是敌人本王都没有觉得危险你觉得现在这种雪夜本王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慕泽看来只有没有敌人夹击这种情况他半点都不惧怕。
三十还是劝着:“殿下属下求求您了真的不要冲动啊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属下没办法同王妃娘娘交代”
元锦玉最是心疼慕泽了早在两人初识的时候便是。
就算是慕泽这么长时间没回去元锦玉也从没在信中催过他。
但就像是她想念慕泽一样慕泽也想念她。
好不容易在今天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剩下的交给当地的官员就成了慕泽一晚上都等不了了如果明日再赶路这一百多里地还是暴风雨他可能就要年初一才能回去。
于是他只是看向远方眸光越加坚定:“本王既然答应过她要回去过年就一定会准时并且完好无事地回去。”
罢也没有再和三十交谈他直接伸出手拍了拍红枣的后背眼神带着一丝柔和:“伙计你也想回京想见见她吧?怎么样在这种天气能跑起来么?”
红枣像是知道慕泽在什么一样这么了冷的天别的马都蔫了它却仰起头嘶鸣一声像是在表示它的决心一样。
慕泽终于狠狠地一甩马鞭喝了一声“驾”之后就朝着前方奔跑而去
三十有心想追上去但是不管他怎么吆喝他的马那马都一动不动的气得他一脚就踹了过去。结果那马直接就被他给踹倒了躺在雪地中半天都挣扎不起来。
三十手中的马鞭差点没甩在地上红着眼睛朝着前方喊了几声殿下但是却已经没有人回应了。
此刻元锦玉也到了太后的面前。
今日的太后同之前都不大一样她的穿着要比曾经要雍容华贵很多。只不过眉眼间还是千帆过尽的苍老和冰冷。
长乐站在她身边一个劲儿地给元锦玉使眼色在示意元锦玉今日太后听了那些传言情绪都快失控了让元锦玉多加心。
元锦玉只是对长乐微微笑了笑示意她不用太担心。
她们两个的交流没有瞒得过太后她直接冷冷地吩咐着长乐:“你先下去吧。”
“太后娘娘让长乐在这边伺候着吧”
“下去”太后这么一长乐当即不敢再留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刚刚太后要让人将元锦玉带过来的时候她就指使伺候自己的宫女去给皇上捎了口信。
这宫中都皇上很欣赏元锦玉这个儿媳妇恐怕是不会让元锦玉被太后为难得太厉害的吧?
而且让长乐觉得棘手的是这件事怎么都解释不清楚太后要是认定了元锦玉就是图财恐怕给她一封休书都做得出来。
现在长乐只希望元锦玉能化险为夷不然的话等宁王殿下回来这可怎么收场啊。
太后此刻坐在高处同站在宫殿中的元锦玉对视着前者冰冷后者平和。
终于还是太后先开了口:“见到哀家为何不跪?”
元锦玉淡淡地回答着:“臣妾乃是皇上亲封的平南女侯还是宁王正妃按照分位来臣妾可以不跪。”
“什么平南女侯跟着男人去南疆坏了名声不过是用这样的一个称谓给你当当遮羞布而已你还真以为自己的身份多高贵么”太后的话实在是不好听普通的女人听了估计早就红了眼圈了但是元锦玉若是普通的女人恐怕太后也不会那么针对她。
只见元锦玉依旧淡然地回答着:“臣妾的身份高贵与否是皇上了算的再者太后娘娘不懂过程如何还是不要妄加评判了。”
太后气得胸口都微微起伏着:“好南疆那件事哀家先不同你你先给哀家解释解释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大臣们预订菜色的钱已经陆续到了你的手中吧?一盘就是一千两你这样敛财让那些大臣们为了面子攀比成风你可知罪”
没等元锦玉话太后又指着元锦玉骂:“你可知道你男人现在在外面多艰难可你在京城中呢不仅不能为他分忧还这样给他丢人”
元锦玉抬头眼波越加深沉终于她微微笑着问着:“太后娘娘完了?完了就容许臣妾两句。”她停顿了一下:“这笔钱臣妾压根就没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