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魑魅的手竟伸的这般长。那他定是知道这七彩莲镖的用处。除此之外,他与那钟离葛建沆瀣一气,一直在寻玉锦寰的刹钰令。他这是想独霸武林!”叶无漾道。
“所以,为了阻止他像当年的独孤靥,我们才逼不得已出了阁。”红夜道。
“但是以锦寰宫如今的势头,加之那魑魅已练成了浴血功,而且还有与他一起的钟离葛建,舒玟轩与柒姊阁联合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叶无漾怅然道。
“魑魅的浴血功虽厉害,却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你我都是武行中人,应该知道,习武之人都是有虚洞的。”红夜道。
“话是没错,是人,都会有弱点,但问题是我们尚不知他的弱点在何处!”叶无漾道,“如今敌在暗,我在明,恐怕……”
“公子可知太行山的上乙真人?”橙香问叶无漾。
“二阁主说的,可是当年以毒注血的那位老前辈?”叶无漾问。
“正是,那公子可知,上乙真人为何要以毒注血?”橙香再问。
“并不知,只是……”叶无漾摇摇头,吞吐道“听江湖传闻说他修道未成,故一心向魔,最后竟无法自驭体内的毒,终自毙了。”
“既然是传闻,就有不可信之处”绿樽接过话说道“那上乙真人以毒注血不假,却并非像江湖传闻说的他是修魔。”
“哦?愿闻其详!”叶无漾收了折扇,惊异道。
“当年独孤靥练成那阴毒的浴血功,便荼毒武林,虽有好多武林正派站出来欲除了这一大祸害,只是还未等他们动手,便遭了独孤靥的毒手。想必三十年前轰动武林的齐贤庄血案公子有耳闻吧?”橙香道。
“嗯,听闻当晚那齐贤庄上下三百余口一夜之间遭人毒手,竟无一丝血迹!”叶无漾点点头似在回忆什么。
“那手法与公子当日见的可是如出一辙?”橙香又问。
叶无漾点点头。
“当年那惨案就是独孤靥的浴血功所为!”橙香继续道,“自那之后,武林除却一人便没人敢提起独孤靥,只道他以魔君自称。”
“难道那唯一之人就是……?”叶无漾问道。
“不错,就是上乙真人。他当时已经研究出了对付那浴血功之法。”黄邪道。
“难道是……以毒注血之法?”叶无漾再惊讶道。
“不错,那浴血功之所以杀人不见血,是因为那阴功练就时便讲求以血养血,以阴养阳。”黄邪解释道。
“上乙真人花了整整十年时间研究出了那克制浴血功的法子。便在武林掀起大波,只说他修道未成,一心向魔并已成魔。那独孤靥一向以魔君自诩,自是不会容忍一山容二虎,便自找了上乙真人。”黄邪道。
“而这正中上乙真人下怀?”叶无漾道。
“不错!上乙真人已然将自己当成了独孤靥的血祭,并未与他打斗。待上乙真人的弟子赶到时,只有上乙真人席地打坐的干尸与在一旁浑身紫青倒地而亡的独孤靥。”黄邪皱眉道。
“听阁主之意,那上乙真人可是将那以毒注血之功法遗传下来了?”郁叶红插嘴道,“但是听来,那功夫的阴毒却与那浴血功如出一辙,恐怕日后也是祸害。”
“所以上乙真人才将功法传于了当时太行唯一的记室弟子,一来,他只是一记室弟子,并无多少修为,尚不能练此功,二来,他不起眼,便不会引起别有用心之人的注意。”黄邪继续道。
叶无漾点点头“那记室弟子可是现舒玟轩的轩主云展凤?”。他问道。
“不错,但是他自接任舒玟轩轩主,从不见除却舒玟轩的任何人,除非有七彩莲镖,江湖中人才能请他出山。”红夜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抬头看着叶无漾道。
“所以阁主此次是想讨他那以毒注血之法?”叶无漾又问,“但是……”
“公子担心他并不会轻易将那功法传于柒姊阁?这也是我们所担心的,所以才祭出了七彩莲镖。”橙香道。
叶无漾有所顿悟地点点头。
“本来,黄邪的血生来可使万骨枯,但是师父在我们身上种的蛊,终究是牵制着我们,就算对付敌人,尚有反噬。再者,那浴血功讲究以血养血,若黄邪的血毒用的到位尚好,若用不到位,她自身难保不说,还会反过来增了对方的功力。”红叶看看一旁的黄邪,再将目光转向叶无漾道。
“那魑魅现已然成了当年的独孤靥,若我们再误用异能,适得其反,那后果不堪设想!”橙香说完,低头长叹一口气。
“公子也是为此事才去夜探那钟离府的?”绿樽问叶无漾。
“是,也不全是。”叶无漾微微笑道,“也为寻人。”
“哦?”红夜定了手中的茶杯,疑问地看着对面而坐的叶无漾。
屋内顿时安静一片,除却郁叶红与月娥,其他人都与红夜一般的神情,看着叶无漾。
“想必魑魅当日巧取豪夺这锦寰宫,鸠占鹊巢之事,诸位都有所耳闻吧?”叶无漾看出了众人的不解神情。
“当时轰动武林,谁人不知!只是听闻那锦寰宫中人唯玉锦寰马首是瞻,为何轻易地就将锦寰宫拱手让于了那魑魅。要说,锦寰宫可是武林中的龙头,就凭魑魅一人,也定无那本事一夜之间将锦寰宫变为囊中之物,除非……”绿樽说着,欲言又止。
“正如四阁主所猜测的,的确是锦寰宫内部的人参与其中。”
叶无漾打破了屋内的安静,将玉钦是如何助着魑魅得锦寰宫一一地讲于众人,却只字未提殷雪嫣与刹钰令。
“听闻魑魅的那夫人还在宫中豢养了一只金丝雀,惹得这五湖四海的男子每月十五十六都不惜花重金前往,只为远远睹一眼,可是真的?”绿樽问叶无漾,
叶无漾神情略紧,蹙蹙眉,道“的确如此!”
“只是听闻后来有人将那金丝雀救走了,也有人说她被魑魅的那夫人活活饿死了,却是众口不一,公子寻的人,难道是她?”绿樽又问。
“金丝雀”这三个字,对于现在的叶无漾来说却像是他心底的刺,有动便有痛,只是他一向能忍且擅忍,这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恕在下现下还不能相告,只是叶某所寻之人,并非那什么金丝雀,乃是一八岁左右的幼童,听闻他已被锦寰宫转至钟离府,不知诸位阁主在监视钟离府的这段时日可曾见到?”叶无漾先向在坐的人抱拳以示歉意道。
“不曾,那钟离葛建书房中先前之人也许是公子所寻之人,只是不知那人是否尚在人世!”绿樽道,“或许,我们可以再探探那钟离府,还有锦寰宫!”
众人都赞成地点点头。
如此,这在坐的一干人便趁夜商议好,只待第二日夜探锦寰宫与钟离府,一为寻柒姊阁的七彩莲镖,一为寻叶无漾口中那八岁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