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尚天泽刚回住处,却又被玉钦请了去,说是有要事相商。尚天泽至了玉钦处,才知道,这玉钦要与他相商的要事,正是他心中所想之事。
说这玉钦,虽是锦寰宫的三把手,却是个没头脑的蠢笨之徒,因此在谢媛与魑魅跟前吃了不少苦头。只是自尚天泽到了他身边,给他出谋划策,为他在那二位跟前驳回了不少赞誉,也因此得了挺多重用。本来,谢媛嘱咐过这玉钦,抓内奸这事,“你知我知宫主知”,只是这玉钦一向是个没主意的,加上他已经习惯凡事都让尚天泽替他出谋略,定方法,他自己只是坐享其成,而且尚天泽又深得他信任,如此,他便将谢媛的话当作耳旁风,只将谢媛所有的除奸计划给尚天泽漏了个底朝天,让尚天泽替自己早日将此事办妥,末了,还嘱咐他,“此事你知我知”。尚天泽听了玉钦的话,便决定利用玉钦,将计就计。
玉钦找了尚天泽的第二晚,尚天泽便又去了玉钦处,只说自己已想到了计策,保证将内奸同他的同伙一网打尽,万无一失。玉钦听了,很是高兴,迫不及待地问尚天泽计策,尚天泽只说了句“首领请随我来”,语气与表情中藏着深不可测的神秘。那玉钦自是不胜欢喜,遂随了尚天泽去了。
尚天泽引那玉钦去的不是别处,正是星茹的住处。只是玉钦不知,在出自己宫门前,尚天泽已将叶无漾独制的失魂散混入他的酒中叫他饮下了。
再说叶无漾的这失魂散是何物,它无色无味,只是混酒吃了,看似是醉酒无力,实则思想已被他人掌控。行至半路,这玉钦只觉飘飘的,似是失了魂魄一般,被尚天泽扶着到了星茹的住处。
尚天泽装作粗鲁的样子,使劲砸星茹的门,嘴里喊着“给老子开门,你这娘们,老子来,还不快开门好生伺候!”。那玉钦也如出一辙地做着同样的动作,喊着同样的话。只是星茹哪里敢开门,只是吓得躲在墙角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玉钦敲无果,便直接踹了门闯了进去,尚天泽也一块跟着进去了。
进了门,尚天泽便将那玉钦摔在星茹的床上,迅速的将门从里面闩了,示意星茹不要说话。星茹见来者是尚天泽,便也不怕了,只是配合尚天泽的安排。只见尚天泽将玉钦扶坐在靠椅上,对他使了迷魂阵。
要说这迷魂阵,也是当日尚天泽下山去了隐月居,叶无漾给他失魂散时一同教与他的。却说玉钦虽饮了失魂散,但是光靠药物作用,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得靠这迷魂阵才能让他完全听话,且清醒之后记得的,只有这施阵之人说与他的。
尚天泽给这玉钦施了迷魂阵,便在他耳边说了一通。又将原由讲于星茹,星茹点点头。尚天泽在玉钦脖颈处用力一点,只见那玉钦起身拉着星茹大叫:“你这娘们,我当日派你去伺候那金丝雀,本想可以在夫人面前邀个功,也好将你从那群粗笨的婢女中提出来与我一起,而今那金丝雀逃出宫不知死活,你让夫人如何才能成全你我?如今,只有将生米煮成了熟饭,你我才能在一处。”。说着,将星茹一把丢到床上,便撕扯她的衣物。本来星茹听了尚天泽的话,很配合,只是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星茹见玉钦之状,瞬时想起自己初入锦寰宫的噩梦,便拼死反抗玉钦。尚天泽只是想让星茹配合演场戏给那隔墙监视的人,没想假戏真做,只是见星茹反应如此之大,便将玉钦坎晕了放在星茹的枕边,告诉星茹戏还得做,自己便出开门出来了。
星茹是个伶俐的姑娘,见尚天泽出了门,便知道如何做,于是她吹了烛火,一个人在屋里摇着床咯吱想,也不忘呻吟几声。那监视的人刚要离开,却被尚天泽用迷魂阵控制了。
第二日玉钦睁眼,只见谢媛在正厅坐着,要起身,却发现旁边沉睡的星茹,还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胸口。玉钦惊吓之余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跪在谢媛面前。星茹也假装受了惊吓,赶紧从床上下来跪在了谢媛面前。
“你说,昨晚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谢媛将头一斜,余光扫着身后那个当晚监视星茹住处的人道。
“属下看见玉钦大人喝醉之后踹了她的门闯进去,说什么当日将她安排到金丝雀身边去照顾是为了在夫人面前邀功,好让夫人成全他二人,却不知那金丝雀逃离,如今只有将你这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们才能在一处,然后,然后。”那监视星茹的人说到这里,却吞吞吐吐地不言语了。
“然后什么?”谢媛拍一把桌子怒道。
“然后好像他二人就,就…属下只听到床晃动的声音和女人粗重的呻吟声。”那人继续说道。
原来这尚天泽当晚用迷魂阵迷了这监视之人,是为了将自己从中抽出来。
“她即是你相好的,如何不早说?前几日叫你去商议事情时,你也对她只字不提,却是为何?”。听了那监视之人一番话的谢媛起身问跪着的玉钦。
“属下自知金丝雀逃离并非小事,若是属下说了与她的关系,夫人已怀疑她,属下害怕夫人因此,因此”玉钦哆哆嗦嗦地说到这里,却不言语。他虽心中清楚,自己与星茹并无相好这一说,只是今日被谢媛抓个当场,若再否认,岂不是自己作死。
“害怕我因此将你除了?”谢媛转过身看着玉钦道。玉钦并不言语。
谢媛心中清楚,玉钦虽胆小懦弱又贪生怕死,甚至不惜为了成为被重用的分宫首领背叛玉锦寰,但是对她和魑魅,却是忠心耿耿。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能让玉钦不惜蒙骗于我的人,究竟是何模样!”谢媛走到星茹面前悠悠地道。星茹便将低着的头抬起来给谢媛看。谢媛自然之道,星茹就是当年她为魑魅寻的众多练功蛊之一。
“你也是有幸,能被分宫首领看中,既如此,我便替你成了这桩心事,以后好生待人家!”。谢媛转过身说完便带着随从的人出了门,径自走了。只是玉钦一头雾水,谢媛前脚刚走,他抱起自己的衣物,后脚便跑回了自己的住处,并差人去请了尚天泽来。
尚天泽当然知道玉钦找自己所为何事,便悠悠地到了玉钦处。
“属下见过首领,不知首领急召属下前来,所为何…事?”尚天泽装模作样地向玉钦行礼,不待他说完,玉钦便一把将他拉过去按在凳子上,他只装做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玉钦。
“我都火烧眉毛了,还行什么礼,你快于我想想,如今我该怎么做?”玉钦火急火燎地问尚天泽。
“不知首领所指何事?”尚天泽又装模作样地问玉钦。那玉钦自是将那监视星茹之人的说辞原原本本地说与了尚天泽。
“你说,如今我又不能将她杀了,更不能将她放出宫,若如此,我岂不是不打自招地告诉夫人我就是内奸吗?那可不冤死我!你也知道,比起金银,我从不近女色,何况她还是宫主做过练功蛊的女人!只是昨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却像是见鬼了,早上睁眼,竟与她在一处。”玉钦懊恼地将实情的原委说与尚天泽。
“既如此,那这个烫手山芋,首领就交给属下去办吧!首领放心,我定将此事解决漂亮!”尚天泽趁机将事情揽到自己手中,如此,便也算是保住了星茹,也清了谢媛对她的怀疑。
第二日,尚天泽找玉钦差人将星茹接到了玉钦宫中,只说是为了免人口舌,做做样子。玉钦便按照尚天泽所说,给了星茹一个夫人的虚名,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