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又好笑又好气,无奈之下,朝着谨俞点了点头。
“谨俞师兄,就把小玉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的带她的。”
“那就拜托你了,如意。”
谨俞似乎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一样,十分夸张的长舒了一口气。
“至于吗?”
锦晚筱自然是听到了谨俞的长叹,于是十分无语的问到。
“筱筱师妹,你不带孩子不知道其中的酸楚啊。”
谨俞一脸苦笑的朝着锦晚筱摇了摇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见谨俞对于这方面的话题兴致缺缺,锦晚筱自然也不会逼迫他,而是耸耸肩,翻了一页书,继续硬着头皮啃书。
监察傀儡们此刻十分贴心的没有打断锦晚筱几人的谈话,只是在自己的核心处默默的给锦晚筱又记上了一笔。
此刻还在自己心里偷偷的感慨监察傀儡突然而来的人情味,殊不知等到谨俞离开之后,她的苦难才会开始。
然而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锦晚筱正无比幸福的看着令自己头大的书册,时不时的还走个神,可谓是得意的很。
“对了,谨俞师兄,你怎么突然来我们这儿了,你若是说你是特意来看我的,我真的不怎么相信呢。”
锦晚筱是否真的在读书房间里面除了检查傀儡没几个人真的在乎,反而是谨俞来这里的真正原因更加值得如意和锦晚筱探究一下。
“其实,我还真的就是特意过来看看你们的,原本早就想来的,可是一直都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所以拖到现在才来,你们两个,可还好?”
谨俞听了如意的话,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然后回答说到。
“谨俞师兄,说真的,你说的这话,真的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锦晚筱适时的插嘴,目光在看书之余还溜着缝儿瞥了一眼谨俞空空的双手,十分不满的撇了撇嘴。
“……我给你们带的东西,你们现在也用不了啊。”
谨俞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
锦晚筱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谨俞几圈,最后傲娇的“哼”了一声,算是放过了他。
“谨俞师兄在忙什么呢?还一直拖到现在才来看我们。”
锦晚筱这边放过了谨俞,如意那边却并没有松口,于是刚刚以为自己过关的谨俞又一次被架了起来。
“如意,你怎么也跟着筱筱学坏了。”
谨俞宠溺的朝着如意弯了弯眼睛,眼神当中满满的都是如父如兄的宠爱。
“我不管,你这么迟才来看我们也就罢了,还两手空空,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些。”
如意却不管那么多,学着锦晚筱的样子,委屈又傲娇的朝着谨俞就撒起了娇。
几乎是看着如意成长起来的谨俞,怎么能受得了自己亲妹妹一样的如意如此撒娇,原本还准备再装一会儿,结果直接绷不住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都给如意拿了出来。
“我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带就来看你呢,毕竟你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关系最是亲厚,少了谁也不会少了你的东西。”
谨俞一边说着,一边就从自己的袍袖里开始往外掏东西。
“师兄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其他喜欢的,但是想来你最喜欢的应当还是炼制傀儡所需要的东西,所以就给你寻了一些材料,你收好。”
随着谨俞的话音落地,如意的身边就被堆满了大大小小,或是荧光闪闪或是黯淡无光,或是规整平滑或是凹凸不平的各种材料。
“我就知道谨俞师兄你对我最好了。”
如意开心的欢呼一声,素手轻抬就将东西全都收到了自己的储物空间之中。
“谨俞师兄,好偏心哦,筱筱我好难过。”
就当谨俞以为自己过关了的时候,锦晚筱酸溜溜委屈屈的声音又从旁边钻了出来,那幽怨的声音,真的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谨俞冷不丁就打了一个寒颤,扭过头便对上了锦晚筱哀怨的表情。
“筱,筱筱,你别这样说话。正常点,师兄瘆得慌。”
谨俞赶忙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一脸惶恐又无措。
“师兄怎么会瘆得慌呢,莫不是做了亏心事?”
锦晚筱学着画本里面学来的哀怨小媳妇的语气和眼神,幽幽的说到。
“筱筱师妹,为何你的语气如此的哀怨,师兄我为何觉得如此的不舒服。”
谨俞皱着眉头,似乎在忍耐什么。
“哼,如意说你就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我这样说,你还嫌弃我,嘤嘤嘤。”
锦晚筱似乎演戏上了瘾,一点儿也不在乎是否会造成自己平日里的形象崩塌,自顾自的玩的开心。
“哎……师妹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谨俞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又一次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袍袖之中。
“师兄怎么可能真的忘记了你,只不过是故意逗逗你,想不到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只关心礼物,没有一个关心师兄,难过。”
经过锦晚筱和如意的双重轰炸,谨俞似乎也被染上了戏精的性质,一改之前的单纯耿直好师兄人设,秒变腹黑莲花怪。
锦晚筱没想到自己的攻击还能被师兄复制粘贴来对付自己,一时语塞没能继续演下去,然后效果也就此断开。
一直安静的待在谨俞的身边,面色懵懂的小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单纯的眼睛伸出闪现而过一丝艳羡与渴望。
“大人,已经安排好了,等到时机成熟,定然可以重创他们。”
在一座风流妩媚的红色楼阁内,一个听起来有些机械的声音闷闷的响起。
“我知道了,退下吧。”
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回应到。
之后便是有人转身离开的声音。
“黄衣,你这又是何必,你又不是不知道,强行安插人手会有什么危险。”
另一个带有些焦急的声音的紧接着响起。
“无妨,他们找不到这里来的。”
那人自信的声音响起,风吹过,拂起了窗边垂下的锦纱,一张让锦晚筱无比熟悉的脸露了出来,赫然正是黄衣。
“明明你就知道那人的疯狂,还非要几次三番挑衅与他,你明明知道的你们不是同一路人。”
脚步声响起,千面带着面具的脸也露了出来,面具后面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是不是同一路人从来都不是你说的算的,我说是我们就是,你不必多言。”
黄衣话音尚未落下便甩袖而走,徒留千面一人静立窗前。
“我,担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