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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误会,之后小莫一直不敢与我见面。
而我因为沉浸在失去项幽的痛苦中,根本不敢见他,他不来见我,我也不主动要求他来见我。
就这样,我们生生错过了许多次母子相见的机会。
“好好好,不见不见。”桃子搂着我,依着我说道。
说完又道:“不过,莫可,你刚醒,先别想这么多,先把身体养好。你昏‘迷’了一年半,这一年半你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我闭着眼睛,心不在焉的听着,心里想的全都是项幽。
想项幽的眉‘毛’,想项幽的眼睛,想项幽的鼻子,想……
一句话,我很想项幽!
想着想着,我忽然想到项幽没了,永远回不来了,就如梦初醒一般,然后难过不已,痛哭流涕。
桃子也跟着我哭,不停的安慰我,让我身体为重,不要想太多。
“滴滴答,滴滴答……”正哭着,桃子的手机忽然响了。
桃子看了一眼手机,对我说:“景弘的电话,我接个电话。”
我点点头。
桃子接了电话,没有说什么,只嗯了两声,便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桃子来给我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莫可,别难过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永远陪着你。”
桃子这话让我很感动,但我此时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项幽,没有心思回应她。
桃子也不介意,继续给我擦眼泪道:“别哭了。景弘说阿姨醒了,她想见你。”
“哦,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阿姨跟你一样,也昏‘迷’了一年半。在你醒了之后,才醒的。”
听到桃子这话,我才知道我妈也昏‘迷’了一年半。
要是我不知道那些和我有关的事情,听到我妈昏‘迷’,我会以为她是跟斗篷男斗法,受伤导致。
但我知道那些事情了,我知道我妈之所以昏‘迷’,跟斗篷男无关,跟我有关。
就跟之前我灵魂出窍那次一样,那次虽说是我在我妈家睡着了,身上的鬼气影响了我妈身上的福气导致的,但道理是一样的。
我有事,我妈有事。我好了,我妈也就好了。
“还有,你和阿姨一起昏‘迷’的原因,外面人都以为是出了车祸。而且叔叔、阿姨不知道姐夫和小莫的存在,他们还以为你没有结婚。所以等会见到叔叔、阿姨,你千万别在他们面前提姐夫和小莫。”
“他们怎么会忘了项幽和小莫?”我接受我和我妈昏‘迷’是车祸造成的说法,但接受不了我妈他们竟然忘了项幽和小莫。
桃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那件事之后,叔叔就忘记你结婚了。”
“景弘说叔叔忘记的话,阿姨肯定也不记得,所以……”
“我知道了。”我闭了闭眼,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感觉‘胸’口堵得慌。
桃子扶着我去洗漱。
当站在洗漱台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瘦了一大圈时,我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词:时过境迁。
也许这个词不是太恰当,但它却能形象的描述我现在的遭遇。
就是时过境迁。
时间过去了,我瘦了,项幽没了,环境就变了。
即使在自己的家,但是没有了项幽的家,就是不一样了。
洗漱完毕,去换衣服时,看到衣柜里只剩下我的衣服,项幽的衣服一件都不剩了,我一下子就生气了,抓着桃子问:“衣服呢?衣服呢?项幽的衣服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桃子摇着头,无辜的说:“我们来的时候,这衣柜里就没有姐夫的衣服。”
“不可能!”我不相信,“是不是藏在哪里了?”
我想到自从嫁给项幽后,家里大小活都是他做的,衣柜也是他打理的,也许被他放在哪里了,没有被我看到。
抱着这个心理,我把衣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翻了个遍,项幽的衣服没有翻到,却在衣柜暗层里翻出一个信封。
以为那是项幽留给我的信,我满怀期待的拆开信封,但里面只有一张银行卡,其他什么都没有。
衣服没有就算了,信封还是空的,给我银行卡干嘛?
我崩溃了,我接受不了,我坐在衣柜里大哭:“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衣服,衣服,他连衣服都不给我留一件。”
“这信封,这……”我看了看手里的银行卡和信封,气的全都扔了,捂着脸哭。
“莫可。”桃子坐在我的脚边,搂着我的双‘腿’,晃了晃道:“莫可,我们先不想这些了,先去医院看阿姨,好吗?叔叔、阿姨还在医院等着呢。”
听到我爸妈还在医院等着我,我‘揉’了‘揉’眼睛,抬起头,吸着鼻子道:“好!”
因为哭过,我们又回去洗了洗脸。
再回到衣柜前,再看到里面没有项幽的衣服,我的心还是难过的,但我没有再哭了。
也不能再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我爸妈看到会担心的。
衣服是桃子帮我搭配的,看着她帮我‘弄’衣服,我想到了项幽,眼泪又想往下流。
可真的不能再哭了。
我仰头眨了眨眼睛,道:“我自己来吧。”
桃子就往旁边站了站,我这才注意到她和以前不一样了,感觉比以前丰满了许多。
然后想起来,已经一年半过去了。
我总算是体会到桃子疯了六年,好了之后,总说自己十八岁的感受了。
我现在就跟桃子那时一样,以为自己现在是二十五岁,其实都快二十七岁了。
不过桃子丰满的原因,除了时间的原因以外,还有个原因,就是她刚生了孩子。
这件事,我是到了楼下,看到陶景弘怀里抱着个孩子才知道的。
“桃子,你有孩子了?恭喜!”我想表现的高兴一点,可是项幽没了对我的打击太大,我高兴不起来,只平静的说了一声恭喜。
桃子有些羞涩的嗯了嗯,拉着我的手道:“你要不要来看?他很可爱。”
我被桃子拉到孩子面前。
那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肉’嘟嘟的小脸,黑溜溜的圆眼睛,粉嫩嫩的小嘴,让人看了都想亲一亲,抱一抱。
“真可爱,叫什么名字?”我问。
“陶‘花’。陶景弘的陶,‘花’桃的‘花’。”
我记得陶景弘曾说过,以后起名字也学项幽,把他和桃子的姓组合在一起,当做孩子的名字。
没想到他真的这样做了。
“‘女’孩吗?”
“男孩。”
我微感诧异,抬头看桃子。
桃子苦着脸点头,手往后指了指陶景弘道:“他非要起这个名字,我没办法。不知道以后孩子会不会怪我们。”
“他敢!能做我们的孩子,是他的福气。”陶景弘在旁边淡淡的说。
桃子撇撇嘴,问我:“莫可,你知道这孩子是谁不?”
“谁啊?”听到桃子这样问,我想肯定是个我知道的。
果然,桃子说:“鬼脸。”
“原来是他。”听到鬼脸,我想到了另一个孩子,就是我的宠物,天福。
对天福最后的印象,是他帮我们挡小斗篷男的黑‘色’气流,被黑‘色’气流冲的千疮百孔,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于是,我问:“天福呢?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问我,我想我真是个不称职的主人,到现在才想起天福来。
桃子回道:“天福受伤昏‘迷’了,景弘说没有伤到魂根,养一养就好了。”
“哦。”还好天福没什么大事,我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想到,其他人都在,就是项幽不在了,然后又难过的不得了。
不过我只是静静的难过着,没有让谁知道。
可等到坐车时,看到陶景弘开的是项幽的车,我的难过再也掩藏不住,瞬间泪奔了。
桃子抱着我安慰:“莫可,不哭了不哭了,咱们不哭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也哽咽了。
我点点头,扶着桃子的手先上了车。
坐在车里,想着以前项幽开车,我都是坐在前面的,现在却坐在后面,心难过的无法呼吸。
到了医院,桃子怕我会因为想项幽而忍不住哭,特意提醒我我爸妈忘记了项幽和小莫。
我让她放心,说自己能忍得住。
可到了病房,看到我爸妈的样子,站在‘门’口,我的眼泪就哗一下流出来了。
但这眼泪不是为项幽流的,而是为我爸妈流的,因为我爸妈他们好像突然之间老了十几岁一样,头发都白了。
明明才一年半啊,怎么会这样?
看到我哭了,桃子慌了,以为我又想项幽了,想要说什么,我提前打断她,问:“我爸妈怎么会老这么多?”
桃子被我这个问题问住了,陶景弘在一旁回答道:“叔叔是因为阿姨和你都昏‘迷’,心力‘交’瘁,导致快速衰老。阿姨是因为用了灵力,才快速变老的。”
“可可,你们怎么不过来?”见我们站在‘门’口不动,我爸疑‘惑’的问道。
“爸,妈!”我吸吸鼻子,哭着跑了过去,趴在我妈的‘床’边哭。
我妈‘摸’着我的头,问:“这是怎么了?”
我抬头,看看我妈,又看看我爸,哭着说:“爸、妈,你们怎么变的这么老?”
“傻孩子!”我妈笑了一笑,很乐观的说:“爸妈年龄到了,变老还不正常吗?”
听到这话,我怔怔的望着我妈,脑海里去回想那夜我妈去救我们时的年轻样子,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我妈当时穿了一身白‘色’衣裙,很是仙气飘飘。
“别哭了,跟个孩子似的。”我妈给我擦擦脸,指了指桃子道:“你看看桃子,桃子跟你一样大,孩子都有了。你什么时候结婚,让我抱上外孙子。”
听到我妈说结婚,抱外孙子,我就想到项幽,想到小莫,想跟她说你有‘女’婿,有外孙,外孙还是阎王呢。
可这话我不能说,还满心的难过,索‘性’就借着我爸妈变老这个点痛快的哭一场吧。
“你这孩子……”见我越哭越厉害,我妈本来要看桃子的孩子了,也不看了,先来安慰我,“好了好了,不催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