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画天戟就像似一个小孩子似的,居然不愿意离开林子枫。戟体变得很柔软,将林子枫的身体给缠住,无论林子枫如何去喝斥,它都不愿意离开他。
“滚!!!”
林子枫双目赤红,声嘶力竭吼着,而画天戟却发出嗡嗡嗡的颤鸣声,一直以来画天戟跟随了林子枫这么久,已经认主了,虽然只是一件绝品圣器,要知道柳神铸造的圣品已经通灵了。
后来更是在魔镯的感染之下,画天戟似乎隐隐之间有些通灵之势。
“咻!”与此同时,大帅哥跟光明教皇纷纷御空而来,看到林子枫身边那无穷无尽的黑暗,若是真的坠落那无尽的黑暗之中,怎能不死去?
“吼!!!”
而身后那无尽的黑暗边缘地带,小萝卜化身黑蛟缠住黑发男子,但是黑发男人法力无边,纵然小家伙十分神秘,甚至很有可能是二世魔祖的转世,但,它还幼小,怎能敌得过黑发男的攻击。
“回来!我不愿你死去,我不愿你死去。回来好吗?”一代光明教皇释咖眼睁睁看着心仪的男人即将死去,心如刀绞,可是……纵然她与林子枫相距不是很远,但二人彼此之间仿佛隔了一条万千大河,永远都触碰不到。
“林子枫!你还记得光明右海的时候你给我吹的曲子吗?”释咖喊道。
一直往黑暗之中堕落的林子枫却淡然一笑,笑道:“再给我吹一曲吧。”
他们已经堕入那无尽的暗黑之中,随着那被击破的黑暗窟窿也开始慢慢的愈合起来,黑洞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林子枫的身影越来越远……
“林小子!!!”
大帅哥扑上来的时候,那黑洞已经很小了,只有拳头大小,根本无力进入。
“画天戟!给我封!”伴随着一声清喝,画天戟最终还是被林子枫一拳给轰出了那无尽黑暗之中,最后拳头大小的黑洞慢慢愈合,林子枫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无尽暗黑的窟窿愈合上来了,林子枫与那十八层地狱的王者同归于尽。
待到天地间变得极为安静下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暗黑监狱没有被击破,而从这一战当中,林子枫死了,其它人都活了下来。
望着那愈合的无尽黑暗,光明教皇悬浮半空,眼角流落出两行清泪,就这样无力的看着他消失在眼前,就这样无力的看着他死去,堕落那无尽的深渊之中……
大帅哥傻眼了,眼睁睁看着林子枫就这样死去,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难道这一切都这样就结束了吗?
结束了吗?
随着一曲魂归曲子奏起,所有的注意都撇向了光明教皇,这个传奇性的女子,在西方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而如今,她却像一位普通的女子般在吹着曲子,这首曲子是林子枫当初在光明右海的时候吹给她听的,后来光明教皇把这首曲子的旋律给记了下来。
常常一个人的时候会吹,没想到,最后吹的一次,竟然是与林子枫的永远告别……
魂归战曲,是老头子当初教会林子枫的,曲音悲伤,充满了英雄儿女的荡气回肠,但同时又充满了复杂而又令人绝望的旋律。
这一战,所有人都很感激一位年轻的东方天才,所有人都记住了他的名字,林子枫!
嗡!
忽然……
天际当中一道极为刺目的血光冲天而起,接着,那血光无限放大,画天戟放大了数十倍,锵铛一地,画天戟猛地落地,戟体重重的插在了那焦黑的土地上面。
随着画天戟的血光消失之后,原本黝黑色的戟体发出劈啪噼啪的声音,上面逐渐生出了灰墨色的僵石,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枚黝黑如精钢色的画天戟上面布满了石块,随着石块越来越多,画天戟的锐气全部消失了。
戟体之中往外涌着丝丝晶莹的血滴,好似在哭泣着林子枫与它的离别,它自封镇守这片入口,直至林子枫能活着走出来。
“连圣器都有这般感情,简直难以想象它对它的主人到底是何种情感了。诶,可惜了,年轻一辈中的顶级天才就这样陨落,恐怕五百年内也出不了这样的天才了。”
“东方未来的新秀就这样陨落了,实在是可惜。”
“不过,他的名字一定会流芳百世的,虽不能与柳神比拟,但为我们人族的大义犹存,世世代代必然深受所有修者的铭记。”
哪怕是太皇天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无不对林子枫产生了敬畏之心,为了所有人的安危,他不顾一切把自己的生命给抛之渡外,这种大义,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得到,至少对于他而言,他是做不到了。
………………
而另一方,中海市华娱集团内董事长办公室内。
“砰!”
伴随着水杯的落地产生出一股清响,南宫冰不免心往后退了两步,就在刚才,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一下子就想起了林子枫。
失魂之间,水杯在她的手里居然堕落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看着那已经成为一堆碎片的水杯,南宫冰冷艳的俏眉下意识皱动两下,伸手去捡的时候,手指头居然被一片锐利的玻璃片给割破了,鲜血顺着手指头涌了上来。
而且……她手指中的星戒居然莫名跳了下。
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心下轰隆一声,开始产生了胡思乱想的念头。
“林子枫,林子枫,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现在身在何处?”
南宫冰心头里不断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是无论她怎么去呼唤,对方已不在,也听不到。
这让南宫冰一整天都在失魂间,坐在董事长办公室内,她发呆了一整天。
而另一头,睡梦中的张梦洁突然从梦中被惊醒,猛地从床上直起身体,额头冷汗淋漓,就在刚才她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恶梦,梦里面亲眼看到林子枫被人给杀死了。
临死前,他那空洞而又绝望的眼神如此的真切,仿佛就在眼前一般,这个梦很真实,真实的像在她眼前刚刚发生过一般。
无论她怎么平息安慰自己,说这只是一个恶梦而已,可都没有半点作用。
迅速爬起床之后,她找到了一瓶烈酒,不管这烈酒有多么的凶烈,直接拿起烈酒猛地灌了几口,强烈刺激性的酒精刺得她眼泪直流,可还是无法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