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秘密,路瑶也不知道,因为程欣正准备告诉她的时候,写作老师就让程欣站起来回答问题了,之后路瑶也没有问起此事。”王队长打开车窗,扔掉手中的烟蒂后,慢慢回忆道。
“队长,你怎么也吊我们胃口啊!这可不是您的作风啊!”胡金刚苦涩一笑,我也跟着撇嘴表示失望至极。
“我在想,程欣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所以才惹来了杀身之祸啊?”陈文娟眉头微皱,转动着骨碌碌的眼珠子将我身后的两人扫视了一圈。
“很有可能就是她知道了李霞跟冯凯他们造冰毒卖钱这个秘密!”我紧握方向盘,也道出了心中的猜测。
“然后他们一合谋,就让那个杨老板和小五去杀掉程欣?”胡金刚又笑着继续补充道。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个杨老板跟那个冯凯有没有关联,他到底是不是冯凯派去的!”王队长正然而道。
“这个杨老板找沈大肥说过事,还威胁过他,而这个沈大肥肯定跟冯凯他们是有利益关系的,因此可以断定,杨老板跟冯凯他们也是有关联的!”陈文娟概括性地说了一句,然后又细细地为我们分析道。
“恩,分析得很有道理!如果那个杨老板就是骑红色三轮摩托车的那个人,那么昨天晚上他烧的纸钱,很有可能就是烧给程欣的!”王队长又很是愤然地说了一句。
我们都点头表示同意。
不知不觉间,我就凭着自己的记忆将汽车开到了血婴出没的那座山脚下;从车载导航器上显示的地理位置来看,这座山叫做邙山。
看到这个名字的刹那,我又在心里吐槽道:这山怎么跟河南那座名山是一个名字啊,该不会是它的山寨版吧?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陈文娟和王队长他们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跟着也从汽车上跳了下来,顺势看了看眼前的山形——
海拔不是很高,但是山上烟雾缭绕,黑气沉沉,就像有老妖在上面盘旋似的,真是特么的阴气重重啊。
王队长和胡金刚迅速从汽车尾箱中取出挖掘工具,然后大踏步地往山上走去。
我锁好车门后,也跟着陈文娟一起往山上走。
山路虽然有些狭窄,但也并不陡峭。
大概爬了五六分钟的山路,我们便上到了半山腰上,穿过一片小树林,我们四人就走到了昨天晚上杨老板烧纸钱那个地方,那些被我用铜钱剑刨开的泥土都还散落地堆在原地。
“这天怎么这么黑,看起来跟要下雨似的——”陈文娟看了一下阴沉沉的天,又发了一句牢骚。
“没看见这附近这个多坟包吗?这就跟那大黑山一样,是一座棺山,山上全埋着死人,阴气太重,那不黑才怪勒!”我故意对陈文娟吓说道。
“你还当我是三岁的小孩?有那么好骗的吗?”陈文娟白了我一眼,然后慢慢蹲下身来,眼盯着地上的泥土大叫道,“呀,这些土怎么都是黑色的啊?”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这么严肃而惊奇的问题,我先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土地?
“管它什么颜色勒,咱们先挖挖这里有没有死人再说——你们看,咱们的东西二方都还是霞光万丈,唯独头顶这一片天像乌鸦一样的黑,这肯定不正常,咱们早点干完活早点下山去。”胡金刚还说着话,就挥动了手中的工兵铲。
王队长抬头望了望四周,跟着也一声不吭地挥动了手中的工兵铲。
我目光炯炯地盯着二人在我昨天晚上挖土的地方挥汗如雨,心里还在想着:那个血婴跑哪儿去了啊?NND,它一会儿不会出来吃人吧?
“江军,你过来——”
我正想得出神,陈文娟忽然将我拉到一边,轻声说道,“走,咱们再去前面那个小土堆里看看——”
“还看什么,你昨天晚上没被那玩意儿吓够吗?”
提起那血婴,我仍然是心有余悸啊。
今天若不是多了个王队长和胡金刚两人,特么弄死我也不会到这山上来。
“你不去算了,胆小鬼!”陈文娟冷哼一声,就此转身,一个人朝距我们十多米远的那个小土堆走去了。
我怕被她看扁,又口是心非地跟了上去。
“你不是不来吗?”
“我还不是担心你!”
“谁稀罕你担心?”陈文娟提起步子,小心翼翼地踩在那些小坟包上。
“草,这些坟咋要么没有墓碑,要么墓碑就是倒在地上的啊?”我看着倒在坟包间的那些横七竖八的石碑,小声嘀咕了一句。
“看这样子,这些坟都被挖过啊!”陈文娟弯腰,细细地看了一番后说道。
“该不会是被那血婴挖的吧?”说到这里,我又停下脚步,谨慎地望了望四周。
虽然天色黑了点儿,还带了点儿烟雾,但也并没有什么异常行为发生。
“你嘴里别老是‘血婴血婴’的念叨啊,它有你说得那么神吗?我发现你就是喜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陈文娟很是不屑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又在我现在站的这些坟包前仔细地搜寻了一番。
“你到底要来这里看个啥?”我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我当然是来看看你念叨的那个血婴还在不在这附近啊!”
“那你看到没有啊?”
“没有,不过看到几根碎骨头,好像是人的——”
我们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胡金刚忽然大叫道:“队长,你看,这是什么?!”
听得这声大叫,我和陈文娟慌忙跑过去看是什么情况。
只见胡金刚扔掉工兵铲,将一张被挖成两截的纸努力地往一处拼。
“这土里怎么会有一张纸啊?”我纳闷地问道。
“不是纸啊,是一张支票——”胡金刚回道。
“支票?该不会是那杨老板买来没烧完的吧?”我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
“这不是假支票,是真的!”王队长弯下腰,看着胡金刚将两张纸拼在一块儿后,很是庄严地对我们说道。
“这土里怎么会有真的支票啊?上面写的多少钱啊?”陈文娟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十万!”胡金刚抢着回答道。
十万?尼码,这下可发了一笔小财了啊!
“嘿嘿,那赶紧用透明胶沾上,拿到银行去兑换了,咱们几人平分了!”我也弯下腰,想把那支票拿过来,然后揣在自己身上;不料王队长却把我手捉住了,“这张支票很有可能就是查彬5月31日晚上开房时开给程欣的支票——你们看,这上面还有查彬的签名!”
听王队长这么一说,我又赶紧将手缩了回去。
不是我没了贪心,而是我早听老人说过,这死人的东西,千万拿不得啊,拿了就要倒八辈子的霉运。
“看来程欣还真的是被那个杨老板给害了!可是,她的尸体怎么不见了呢?还有,那个杨老板怎么没拿走这张支票呢?”陈文娟又疑惑地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或许只有他本人才能解释清楚了——走,下山,咱们赶紧把他捉了,千万别让他跑了!”虽然还没有找到程欣的尸体,但这张支票已经是最有力的物证了,就凭这一点就可以先将那杨老板作为犯罪嫌疑人拘捕起来了;因此在挖到这张支票后,王队长就命令我们迅速下山去捉那杨老板。
“王队长,那个杨老板可不可能是查彬派去的呢?”我们匆忙地走在山路上,陈文娟又问了一句。
“如果那个杨老板是查彬的人,那么我们应该不可能在土里挖到这张支票了!”王队长虽然没有说明具体原因,但是我已经想明白了:这张支票是查彬给程欣的,他如果想杀她的话,绝对会千方百计地将其收回或是毁掉,我们现在也不可能看到它的尊容了。
“哎呀——”
王队长的话刚一说完,陈文娟又弯下腰来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王队长和胡金刚同时回过头来,大声问了一句。
“崴脚了!”陈文娟捂着自己的右脚,一脸痛苦地回道。
见此情景,我赶紧跑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后仔细地看了一下她正在用手揉捏的右脚,颇是心疼的责备道,“你走路还问什么问题啊?”
“你管我!”陈文娟听我语气甚怨,很是不爽地回道。
“问题严重吗?”王队长也蹲下身来,仔细地看了一下陈文娟的右脚。
“没事了!咱们继续走吧——”陈文娟甩了甩脚,然后又往前迈步,看她安然自若的样子,果真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样,王队长这才放心地站了起来,继续前行;而我也磨磨蹭蹭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准备转身跟上他们的步子,我忽然看到距我二十来米远的一个小坟包上面,一个穿着红衣,披着长发的女人,正一脸阴笑地望着我。
擦,这女人什么时候上山来的啊?我们刚才明明走过了那个地方,为什么就没有看见她呢?
“王队长,王队长——”见那女人一身血红,笑得还十分怪异,我慌忙追上王队长他们大叫道,“王队长,你们快看,后面有人正在偷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