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处高高的南门城楼，廖化心里激动不已。
南门城楼又称太白楼，现在是一家大酒楼。城里驻军不多，非战备的时候，这些地方全被出租了，就连太白楼下的藏兵洞都改成了小饭馆和水果商人的仓库。
廖化来到南门口的桥前，看南门还没开，不过虽然早，卖桥头早点已经出来了。
廖化放下包袱，掏出太九，坐下。
人家过来招呼：官爷，吃点什麽？
廖化愣了一下，好一阵才醒悟自己已经不是那个穷学生，而是个穿官服的警察了。
他用家乡话：一大碗豆浆，一小碗，两个油条。
卖早点奇怪：一小碗？
廖化指指太九：他也吃点！
好来！
端上来了，人家问：官爷好面熟啊？
廖化：当然面熟了！我以前跟刑铺头的。
人家恍然大悟：廖哥儿！你的官身了！这是个啥？
廖化看着捧着茶杯喝豆浆的太九，挠挠头皮：这是太九！他是个--，嗯！荷兰猪！
啥？太九和卖早点的都长大了嘴巴！
廖化硬着头皮：荷兰猪是种很像老鼠的东西，但不是老鼠！
卖早点的看着不忿的太九：廖哥儿！你这老鼠，不，荷兰猪好像挺有灵性的，还生气呢！
廖化继续瞎编：是啊！他原先在马戏团待过，挺厉害，会很多表演！
太九怒气冲冲，廖化见人家招呼别的客人去了，安慰：别生气了！我也没办法吗！诺，油条！
一边啃那小节油条去了！
廖化吃完，放下钱，城门也开了，背起包袱进城。
看门的兼管收税：喂！你！背个大包袱，卖啥的，缴税！
廖化：我不是买卖人，我刚从京里回来，来看我大哥！点心铺的廖掌柜！给他买的礼物！
看门的想翻翻包袱，廖化不同意。
好在廖化穿着官服，尤其是挎着腰刀，收税的还真不敢硬来。
一个老的说话：兰桂斋就在旁边，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掌柜的弟弟。
几步路而已，廖化站在店门口，一个伙计正在卸门板，廖化挺奇怪：换伙计了？
他大声喊：大哥！大爷！
大哥廖仁没出来，老东家岳丈出来了。
盯着廖化看了半天：乖乖！还真是化哥儿你！穿上官服，不敢认了！
对着伙计：赶紧！先去马家小店，再去派出所，回来索大状那里，告述他们一声，化哥儿回来了。别图省路，弄错顺序。
小伙计飞快地去了，而税吏也悻悻地走开了。
进了店，还有个伙计，也是新的。
廖化好奇怪;大爷，您开新铺子了，加新伙计了！
老东家脸一僵：先不说这个了。你大嫂身体不好！你大哥在后宅呢！
领着进门了。
进了门，大哥和岳母，大嫂出来了，小侄子去霍家街小学上学去了。
廖化这才看出来大嫂怀孕了，肚子老大。
廖化赶紧打开包袱，给大娘大嫂送礼。
这一路，可把他累坏了。
礼物归了两堆，一模一样！
廖化家沾了大哥家很多光，廖化每回回来，都是如此。至于其他亲戚，有父母分置送礼，廖化就负责跑腿。
以前廖化送礼，就是不让大哥难做。现在他发了财，买东西都是考虑家里要啥，同样给大哥置办一份。
倒把人家吓了一跳，就是没打开外层棉布，两个女人透过缝隙也看出至少有七八匹上好料子。
廖仁的岳丈怕丢人，只好又带着廖化和女婿俩人离开，去了书房喝茶说话，留下精神百倍的妻子女儿好翻倒东西，当然顺便比比两份是不是一样的。
廖仁心里不大高兴，觉得对不住家里。廖化倒没这个心，以前没有过这种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