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默然间,被陈空救下的雪山派为首者挣扎着站起,他虽然下巴尽碎,却仍是含糊道:“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们”说着一提气,作势要扑向华严。
陈空心知此人孤注一掷,竟要以死相搏,换取同门些许逃命时机,不禁又佩又急,大吼道:“别冲动,你上去送死,我们也逃不脱华严的追击。”那人一愣,眼光黯淡下来,松弛了蓄势待发的身体,脸上尽是惋惜。
华严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士有点意思。我们和雪山派本无深仇大恨,只要你们交出寒冰床,这里的人我一并饶过”
雪山派中一名年轻弟子闻言怒道:“作你的清秋大梦,我们就算把寒冰床砸得粉碎,也不会给你这狗杂种!”
华严听了这话,额头顿时青筋暴起,怒道:“你敢!”这一声吼叫如万雷齐鸣,将在场之人震得一抖。惊雷声中华严再次如飓风一般肆虐而出,出脚踢向那位出言不逊之人。
这一脚若是踢中,那人立时便有开膛破肚之危。陈空不暇细想,立刻飞身扑上,拦在华严和那名弟子之间,他双掌相交,挡住了华严石破天惊的一脚。接着“咔”一声巨响,一股极大的力从手上传来。陈空像是足球一般被华严踢向半空,之后平平飞出丈许,又重重落在地上。
陈空只觉全身骨骼无处不在震动,他缓了口气,见那死里逃生的雪山派弟子吓得面无人色,不禁苦笑道:“你难当华严之锋,又何必去招惹他呢?”
华严怒极反笑,大声道:“雪山派一帮废物,竟处处要这道人舍命相救,当真是丢人现眼!”他说罢运气于身,恼怒间只想上前使出重手将雪山派尽数毙了。
就在雪山派将遭大难时,石桥对岸突然响起一阵清亮的叫喊:“是谁说雪山派丢人现眼的?”众人一惊,同向和对岸瞧去,只见一人金冠白袍,潇洒自若,从石桥上缓缓走来。雪山派众人都惊呼道:“花掌门!是花掌门来了!”
来者正是雪山派掌门花弄玄,只见他嘴角带笑,意态闲然,当真便像绝世高手一般,笑傲天下人。华严不敢怠慢,暗自凝神戒备,狠狠瞪着花弄玄。
花弄玄过了岸,伸足踏上青石街道,他凤眼生寒,清啸道:“是谁说雪山派都是废物的?”他说到“废物”两字,声音陡然提高,直冲云霄,气势恢宏。
他又走近了几步,当真是大袖飘飘,气宇轩昂。他侧头斜视了华严一眼,怒道:“华严先生,我看就是你在叫嚣吧?这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陈空见花弄玄气势惊人,当真是大喜过望,以为雪山派来了强援。花弄玄双掌一错,清啸道:“贼子,让你见识见识狂雪连天掌!”说着一掌掌向华严攻去,手掌如纷纷扬扬的大雪一般错落有致,缓急有道,将华严笼罩在掌风之中。
狂雪连天掌是雪山派的镇派武功,只有历来的掌门能够研习,此刻花弄玄使将出来,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唯有陈空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花弄玄使得性发,又叫道:“让你见识下,一掌化千雪!你瞧我的手速,快得都出现残影了,你能看出我的手在哪里么?”
华严先是满脸错愕,接着又有些不可思议的神情,最终哈哈一笑,一把捏住花弄玄的手腕。华严将花弄玄的手臂一拧,花弄玄痛得大叫:“啊哟,疼疼疼!”华严反手抽了花弄玄一巴掌,打得他鲜血长流,笑骂道:“贼小子装模作样,吓得我以为你什么绝世高手,他妈的,你这三脚猫功夫连吴相都不如”
陈空不知吴相是否听出华严话中讥讽,但见他在人群中憨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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