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有惊无险的赢下了他的第一场角斗。
发一为他打开门栏,石头奔上来保住了他,喜道:“哥,我赢了,我打赢了!”
发一拍着他的双肩道:“赢了就好,没伤到哪里吧?”
石头摇了摇头,他笑着拍了拍胸膛,“就被踢了一脚,不过没事。”
夏渊也从螺旋体上跑了下来,脚步声响得和拨浪鼓一样,一下来,就拉住石头的手,脸上笑得合不拢嘴,“可以啊,你小子,算我之前小看你了。”
“那是。”石头笑着,片刻,脸上又转为严肃的神色,看着发一,道:“哥,你可也得小心啊,要向我看齐!”
发一给了他一拳:“瞧把你得瑟的。”
场外响起了主持人的号令,随之又是更为猛烈的呐喊欢呼声。
“该你出场了。”夏渊拍了拍发一的肩膀,嘴里吸了一口冷气。
他给发一报的是赌金最高级别的角斗,对面王老板的那个西域人他见过,确实厉害,他不能不为发一这个身材接近常人的家伙担心啊。
发一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毅然走出栅栏。
倒是石头胸有成竹,一点也不担心,他安慰夏渊道:“放心吧,哥的功夫,可是比我强无数倍呢,连师父都摆在了他的手里。”
夏渊头一点,道:“担心也没用,我先上去了。”走到拐角处,他还把头伸回来,道,“等你哥赢了,我今天晚上就带你们去潇洒!”
……
角斗场内,发一提着长剑走了出来。
此刻在这个圆形的角斗场内,已经站立着七位和发一一样,手提各式武器的角斗士了。
离发一最近的左边,是一个带着黑色头盔,手持一根长矛的男人,除了头盔,他全身上下都穿着厚重的铠甲,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再过去,是个光头,拿着一根铁棍,长得像个胖和尚。
其余人,还有一个拿铁锤的,一个使双枪的,三个和石头一样,提着刀盾组合的。
发一的目光在这些对手身上意义扫过,最后才落到离自己最远的对立面——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魁梧大汉。
这个魁梧大汉的长相和在场的众位都略有不同,头发竟然是棕红色的,一双泛蓝色的眼睛又圆又大。
当然,发一最在乎的,是他手上的那一柄巨斧。
这巨斧足高到他肩膀,光是斧柄都有发一手臂这么粗。
这应该就是夏渊说的最难对付的人,发一心里想着。
场地内,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离这两米巨汉保持最远,没有谁想率先去招惹这个巨无霸!
角斗的规则很简单,简单到没有规则——只要谁活到最后,谁便是此次角斗的胜利者。
所以,角斗场上,除了胜利,就是死亡!
角斗场坐席处人生鼎沸,每个人近乎疯狂,发一目光过处,上面每个人无不在招摇呐喊,不论男女,不论老少。
“开始!”场上一声喝令,人们便彻底癫狂了。
“快上啊,杀了他,杀死这个狗娘养的!”
“快去砍掉他的脑袋!”
“快去干他娘的!”这竟然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喊出来的。
发一只觉得在他们的呐喊下,热血骤然翻滚了起来。
场内,角斗士们各自挑选着身边绝对容易对付的对手展开战斗。
一共八个人,理论上刚好四对四。
可问题出来了,除了那个西域壮汉自己,谁也不愿意和他率先拼命,已经有两队人各自确定了对手,而靠近西域壮汉的几个人,忽然都向发一靠了过来。
发一苦笑,场上谁都瞧出来了,这场压轴的角斗大赛,八个人中就属发一最是瘦弱了。
而且,他穿的保护装备还是最容易被击穿的皮甲。
场上,看着发一被两三个抢着做对手,和夏渊坐在一起观战的王兴义朗声大笑了,他指着发一笑道:“我说夏老板,这……就是你找来的角斗士?”
王兴义的眉毛差点抬到脑门上了,“你这纯粹是拿别人生命在开玩笑呢,我的夏老板。”
夏渊白了他一眼,“刚开始呢,你别这么早得意,咱们接着瞧。”
王兴义笑了笑,凑上来道:“我说夏老板,你这次赌了多少钱?”他忽然拉直身子,像是想起什么事,吃惊道,“我说你不会是故意摆的迷阵,拿一个人送死,压的是我的人赢吧?”
夏渊冷笑站了起来,“笑话,王兴义老子跟你说,老子夏渊还就是瞧不起你那大猩猩,老子押了自己的人五千两!”夏渊比伸着右手比划。
王兴义赶忙招了招手,和颜悦色道:“老夏你看你生什么气?别这么在意输赢,不就五千两么?”王兴义说着,手一挥,“管家,听到了么,既然夏老板这次又压了五千两,那咱们把上次赢夏老板的五千两,都一块押上去!”
他的管家上前提醒,“老爷,那可就是一万两了?”
王兴义瞪眼道:“怎么,你以为我在和夏老板开玩笑?”
“是,小的遵命。”管家下去了,王兴义看到场下无人敢靠拢自己的角斗士,心里更是畅意非常,不住感叹。
夏渊没搭理他,而是认真的看着当前发一所面临的包围形势。
场内,三个人,两人拿着刀盾,一人拿着长枪向发一围了过来。
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只要谁先杀了发一立威,剩下的人,就不太敢找自己作为目标了,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消耗,从而待到后面,加大胜算。
拿着长枪的人离发一最近,见那二人不战在一起,妄图抢夺发一为对手,便立即一声大喝,脚下踏步,长枪飞动向发一扫来。
他强尖刮着尘土,带飞一片黄沙。
急枪直刺发一心窝,眼看就要扎进发一的身体里面,场上的人更加疯狂的吼了起来。
他的枪身笔直,左右手一前一后交错相握,眼看就要得手,谁知枪临之际,发一忽然腾空而起,身体翻转,竟腾起一人来高。
他两脚前后踏在直刺而来的长枪之上,身体前倾,长剑斜握,整个人猛然射向持枪之人。
俨然人剑合一。
其速迅雷不及掩耳,那人长枪还未来得及收回抵挡,发一手里的剑就已经穿过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