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道剑气随着阿紫夸张的喊声从马车里飞掠而出,当的一声撞在血刀老祖的当空落下的那柄血刀之上!
砰!!!
血刀老祖双臂一震,脸色微变,这一道剑气看着不过拇指粗细,威力却是让人吃惊,竟然将他双掌都震得发麻!
那位帝女据说不过十五六岁,怎么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对了!定是大宋其他高手在马车里装神弄鬼罢了!
血刀老祖冷哼一声,翻身落地,刚要挥刀直接劈向马车,却不料又是一道剑气从马车车帘的缝隙中飞出!
里边那位高手似乎是不想打破车帘,破坏马车,所以这前后俩道剑气都是从车帘飘荡而起的那一丝缝隙中飞出,此时此刻,这份从容自若的大气与自信着实让人吃惊!
然而血刀老祖第二次挥刀挡住剑气,看着自家宝贝的血刀上竟然被崩出俩道清晰的缺口,顿时怒骂一声,身形一闪,竟然退入了禁军士兵身后,然后一边挥刀屠杀,一边以这些禁军士兵做盾牌绕开马车正面,向后方转移!
与此同时,金轮法王几次三番被明明实力不如自己林朝英师徒困住,身后又传来霍都催促的号角声,终于一狠心,硬受了李莫愁一剑,然后一掌逼退林朝英,怒喝一声,双掌向前一挥,五道**呼啸而出,带着呜呜的破空声砸向马车!
“帝姬小心!”
四周一片惊呼之声,林朝英身形一闪,挥剑拦截,却只来得及挡下一只**,阿紫也是大吼着奋起连拍,却只能给呼啸而来的**增加一些音效罢了!
眼看着四道**从四个方向砸向马车,阿紫这一次是真的脸色一白,尤其就在此时,那血刀老祖猛然从马车后方一跃而起,狞笑着挥刀而下!
就在阿紫心头激烈交战,到底要不要赌一把博一个忠心护主?还是保命闪开?
下一刻,嗖嗖嗖三道剑气将三道**直接凌空打的四分五裂,紧接着嘭嘭俩声闷响,整个马车瞬间轰然炸开,俩记霸道至极的拳印轰鸣而出,分别印上最后一道**,还有半空一脸惊惧的血刀老祖!
嘭!!!
剧烈的轰鸣直接将血刀老祖炸的凌空吐血,惨叫着坠向远处,而他手中那柄血刀门传承数代的血刀也咔嚓一声,断成俩截,彻底报废!
只是在这剧烈的爆炸声,和马车四分五裂的声响中,一道好似幻觉一般的刀光一闪而逝,消失在半空!
金轮法王只能勉强看到一抹白光,随即脸色一变,回头急声怒吼道:“王子小心!”
然而他的吼声刚刚想起,那远处山崖上风度翩翩的霍都王子已经满脸惊恐的一头栽了下去,咽喉上一柄小刀不知何时插在了那里!
金轮法王怒声回头,只见没有了车厢的马车上,竟然坐了三个大人,一个幼童!
那个十几岁,一身华贵长袍的姑娘自然是大宋帝女,但是旁边那对中年夫妇,还有他们怀中的三岁幼童呢?
金轮法王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看向那个中年男子失声道:“你是小李飞刀,李寻欢!”
那中年男子闻言轻轻一笑,一边摸了摸幼女的额头,然后起身下了马车,对着金轮法王抱拳道:“正是在下,法王可还要继续吗?”
随着霍都身死,那些西域高手立即开始四散而逃,俩侧的弓箭手也纷纷开始撤离,就连玄冥二老也是在拼命突围,金轮法王无奈的叹口气,然后道:“今日已然事败,再打下去也是于事无补,老衲就此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慢着!”
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金轮法王回头看向马车上那位十几岁的帝女,笑道:“怎么,难道大宋帝女还想将老衲留下来不成?”
永庆背着双手淡淡一笑,清秀白皙的脸庞上透出几分皇室的威严与霸气道:“在这大宋的疆土之上,你们刺杀王架,竟然挥挥手就想这样轻易离开?你将战死的大宋将士,至于何地?你将孤至于何地?”
金轮法王沉下脸道:“俩国交战,自是无所不用其极,死伤不过在所难免罢了!如今老衲是不想多造杀戮,所以才好言相劝,若不然,你这个小姑娘真以为老夫是怕了不成?”
永庆呵呵一笑道:“你说的不错,俩国交战,死伤在所难免,所以作为敌人,你也要做好战死的准备才是!来呀,放过其他人,给孤将这位金轮法王拿下,生死不论!”
“是!”随着永庆一声令下,丁典,崆峒五老,以及其他御前班直,林朝英,古墓派弟子,禁军将士顿时舍弃了其他西域武者,直接转身将金轮法王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
玄冥二老等人见状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立即飞身远离,转眼便消失在了俩侧的山脉中,甚至都没留下一句道谢的话语!
金轮法王看着缓缓逼上来的丁典,林朝英,崆峒五老,甚至马车前的李寻欢也亮出了飞刀,他顿时脸色一青,看向永庆愤愤不平的道:“若论杀人,其他人都比老衲杀的更多,老衲甚至从头到尾都只是伤了你们一个高手而已,都没有真的杀掉一个人,便是要复仇,你们也该去找其他人才是啊,你们这明明就是故意针对老衲啊!”
呵呵!!
永庆轻笑一声,道:“大师说的不错,孤就是针对你!”
顿时,金轮法王一张脸都气的开始发红,满肚子的愤怒与憋屈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像金轮法王说的那样,他从开始到最后,先是与丁典交手,待击败丁典又直冲马车被林朝英师父拦下,最后他自己中了李莫愁一剑,换来的结果就是终于逼得的永庆将自己马车的车厢给拆了!
但是,实事求是说,金轮法王却是没杀一个人!
永庆突然一步迈出,从马车上瞬间到了金轮法王面前道:“正是因为你未造杀戮,所以孤给你一个活命赎罪的机会,投降吧!只要你投降大宋,忠心办事,孤可以答应你,让你避开与草原故主交手,只管坐镇南方,替我大宋镇守海疆便可!”
金轮法王愤怒道:“老衲没杀人,该赎罪的是那些杀了人的,是那些被你放走的,不是我!”
永庆摇头道:“大师,杀过人的,不需要赎罪,大宋自会让他们血债血偿!而你,孤之所以有心劝降,一来你确实没有杀人,二来皇兄曾跟我说,金轮法王,人品武功,天赋性格都是可用之人,若是可能,将来招入麾下,定是一位可托付重任的肱骨心腹,所以,孤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因为孤相信,皇兄是不会看错人的!”
金轮法王顿时怒火消了大半,沉吟片刻道:“多谢燕王与帝女看重,但是大汗对老衲有知遇之恩,请恕老衲无法背叛大汗!”
永庆闻言,点点头,一副可惜的叹口气道:“如此人才,不降,那就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