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家三爷,不是荣七姑娘的生父?
夜摇光想了很多人,竟然没有想到是荣家三爷,那可是荣寻的叔祖父啊
“你是如何得知?”夜摇光将邱玥环搀扶起来,她的脸有着不正常的潮红,的确是染了极重的风寒,夜摇光渡了一点气让她舒服些。
温亭湛先给她探了脉,而后绕出屏风:“我去给她开个方子。”
缓过神来的邱玥环回忆了一下,满目的惊恐,抓住夜摇光的手都情不自禁的收紧,指甲险些掐入了夜摇光的肉里:“我自开年不小心受了凉,一直不见好,整日恍恍惚惚,如何也睡不够,大半时间都卧床养病,年关前荣家的诸位长辈都已经回了家,在年三十那夜都远远瞧了一面。”
“那日……”邱玥环仔细回想,却也记不得是哪一日,“元宵节前的事儿,我白日里迷迷糊糊睡了一整夜,醒来之际一身热汗,见自己精神头还好,劈了斗篷出去透透气……”
因着是深夜,邱玥环只有个从家里带来的丫鬟,这些时日照顾她也受了累,她不忍心将之叫起来,至于其他荣家的丫鬟,她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更加不敢惊动。
于是,一个人独自出了门,本来是随意的走走,也不敢走远,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坐着,打算吹吹风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出了会儿神的邱玥环正要起身的时候,听到了动静。
起先他还以为是有盗贼潜入了府,吓得她立刻躲进了假山,捂紧了自己的嘴,大气不敢喘,从假山的石缝里,她看到走廊下跌跌撞撞的人,穿的不像是外人,虽然廊下有烛光,可她依然没有看清楚。
正当她打算走出去问问是不是需要帮扶之际,看到那人一把抱住廊柱,吐出一大口鲜血,把她吓得愣在那里,她还没有回过神,她惊骇的看着那活生生的一个人,像志怪话本里面说的那样,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鱼,一股寒气从她的脚底蹿起。
她浑身僵硬冰凉,大概十几个呼吸间,那条鱼又变成了人。似乎变了变形它舒服了不少,将它吐出来的血迹一挥手抹去,跌跌撞撞的往三房的院子里走去,邱玥环根本不敢动。
“虽然我没有看清模样,但他的衣着和身形,那般晚还朝着三房走去,必然是三爷。”邱玥环说着还有些瑟瑟发抖,“后来传出三爷得了重病,连职都没有及时去,一直调养到几日前才起身去任。我真的好害怕,害怕被三爷发现,一直让自己的病反反复复,直到三爷走了,可我这病却拖狠了……温夫人你相信我,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邱玥环和激动,她紧紧的抓住夜摇光,生怕夜摇光不信任她。
“你为何要告诉我?”夜摇光现在有些如履薄冰,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温夫人是不是提醒过七姑娘,让她看着她的弟弟,我误打误撞救了七姑娘的弟弟,她与我亲近,曾对我提及,夫人非一般人,这事儿我若是不说我会疯的,可荣家的人我不敢说。”邱玥环依然无助恐慌。
“你好生歇息,别害怕,这世间万物生灵都有善有恶,与我们而言妖魔鬼怪是异类,长相特,令人心生畏惧。于它们而言,我们何尝不是呢?”夜摇光放柔声音安慰她。
夜摇光的声音不是那种轻柔婉约,甚至带着一点女子少有的磁性,但她轻柔细语的时候带着一种独特的蛊惑,仿佛能催眠人的神智,邱玥环突然安静了下来。
将邱玥环放倒在床榻,夜摇光给她盖好了被子,才转身出了内间。
已经写好了药方的温亭湛站在外间等候她,两人什么都没有说,方才邱玥环的话温亭湛已经听到,他们出屋子,温亭湛将药方递给那来向他们求救的丫鬟:“按照方子抓药,五碗水煎煮一碗,早晚各一道,服用三日之后,再请大夫来看诊重新抓些滋补之药。”
“多谢侯爷。”丫鬟连忙跪着磕了头接过手。
夜摇光和温亭湛走着回去,半路夜摇光问宣桐的丫鬟:“七姑娘可在?”
“七姑娘在府。”不知道夜摇光突然会问荣沫淋,丫鬟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
“七姑娘之前求了我件事儿,我正好有些话与她说,带我去见见。”夜摇光便道。
丫鬟自然是不敢拒绝,带着夜摇光转了道,温亭湛依然去了荣寻的院子里,毕竟是内院,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温亭湛需要避嫌。邱玥环是病,可以忽略一下,荣沫淋却不行。
索性两个人的院子也没有隔得太远,早丫鬟去通报,到了荣沫淋的院子,她已经带着人等候在那里,看到夜摇光连忙迎了来,荣寻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但是长辈们下了令不准他们厨房门,是禁忌。
荣沫淋只字不提,一点好心都没,将手里的暖炉递给夜摇光:“夫人有事喊我去便是。”
说着前,亲自搀扶夜摇光,夜摇光的肚子大的吓人。
“我只是有些事想和你谈谈心。”夜摇光忽而道。
荣沫淋是个特别心思细腻的女子,她立刻明白夜摇光的意思,将夜摇光迎进了暖阁,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包括自己最亲近的丫鬟,亲自给夜摇光奉了一杯热茶:“夫人可是有事想沫淋打听?”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夜摇光赞道,“我想知道你关于一些你父亲的事儿,并非是挟恩图报,你若是不便于说,便不说。若是没有什么顾虑,又信得过我,你对我倾吐一番。”
荣沫淋果然顿了顿,而后问道:“不知道夫人想知道父亲什么事儿?”
“如他可曾有性情大变……”
夜摇光的话还没有说完,荣沫淋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因为茶水斟的有些满,撒了一些出来,幸得她反应极快,没有溅落在身。
夜摇光见此,目光静静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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