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贸易公司看起来一切风平浪静,所有的人都处在等待中。【高品质更新】
常丽不是不明白顺者昌逆者亡的道理,而是铁了心要跟胡利衡的势力对着干;她也不是不体谅大伙儿对她的劝诫和担忧,而是觉得他们的劝诫是不相信她的能力,他们的担忧更是多余。为了保证自己成功戴上物流公司总经理的帽子,她又去了一次总公司,目的不外乎是跟她的上司谷苏南联络感情,然后寄托谷苏南向总裁保荐。她相信谷苏南的力量,相信总裁一定会批准她的任职决定。
不知道谷苏南是如何应允她的,朱捷从她的话中能感觉到她的信心更加充沛,等待总公司批准文件的心情更加焦渴。
通讯员马必青每天取两次信,常丽每天会追随他走进朱捷办公
室。
“有总公司的文件吗?”
“没有。”
“没关系,也快来了。”
朱捷开始分理信件处理文件,常丽一边盯着一边念叨:“将来这些发文纸、发文本,你都给我一些。你的这些文件夹子太陈旧,将来我要买最好的。我们公司的员工要统一着装,佩戴工作证,要体现企业精神面貌。”
胡利衡破格提拔程山的做法对常丽的能力无疑是一种否定,对她的人格无疑是一种极大地侮辱。常丽对胡利衡这位金州贸易公司的第一把手恨到极点;同时因为相信借助总公司的力量必然坐上物流公司总经理的位子,所以对胡利衡也蔑视到了极点。二人在楼道里相遇,常丽冷冷地点个头算是打了招呼,必须请示工作时也是一问一答。
胡利衡自打坐上总经理圈椅,权倾金州贸易公司,威风临架众人之上,看惯了“我打你右脸,你还得把左脸转过来”的卑躬屈膝模样,何曾受过常丽这等轻视,直恨得咬牙切齿,庆幸自己当初不选择她是明智的。嘴上不说心里骂着: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犟货贱种,非要等到走投无路才知道我是谁?到那时你跪下磕头求我,我都不会答应。等着吧!有你自作自受的时候,谁让你自以为是人才,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我是谁!
他常常在心里咒骂常丽一顿才稍稍解恨。
常丽跟程山彻底闹僵了。
毕竟是女人家,二人虽然同处一间办公室,但常丽不愿意搭理程山,不给他分派工作,好像这个人已经不存在。她恨这个被自己改变了命运的男人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不念提携之恩,还要僭越,与她争权夺利。
程山倒没计较她的态度,毕竟自己先做了对不住她的事。对于心中的愧疚,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总经理谁都想当,谁能当上是命运决定的。我程山样样不如你,却有一样高出一筹——拉拢腐蚀干部的本事。胡利衡必须让我当总经理,他是这儿的天,他让我当就一定能实现。如果我当不上,他的位子也保不住。我是商人,亏本的买卖我也不做。我现在已经是稳坐钓鱼台,只等总公司的批文哩。
面对常丽的冷漠,他心里也产生出一些悲悯:常丽啊常丽,你是我的恩人,我记着呢,可是你越这样,将来越下不了台。等批文一到,我看你怎样下台阶啊,不羞死你才怪哩。
朱捷和所以关注常丽命运的人一样处在等待中。明知常丽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在走后门、暗箱操作方面不是胡利衡的对手,却又祈盼总公司的领导能坚持任人惟贤的用人原则,批准常丽为物流公司总经理。
祈盼归祈盼,毕竟不晓得总公司领导的心思,所以又怕万一总公司领导被胡利衡买通批准的是程山,以常丽的性格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她要是想不开,不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呢。
善良的人们无法改变胡利衡被利欲熏黑的心,更无法改变程山加官晋爵的命运,只有劝阻常丽放弃那份对名利的执着追求。
可是常丽已如热恋中的情人,容不得半点外来者的插足,她只有一个信念:金州物流公司总经理非我莫属。
彷佛一位孕妇即将临盆,人们惴惴不安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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