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八月了,河西之地基本进入了稳定的有序状态,与赵匡义的战马换粮也完成了最后一批交易,石州的石炭也供不应求的被赵匡义买去,而对河西的石炭供应,只能拖后到了月。
林之和也押着一大批的商货来到了河西,陆七却是改了想法,没有留林之和在河西任职,而是让林之和就做了走商,林之和本来就是开镖局的,所以走商更适合林之和。
林之和运来的商货,陆七一半运去了居延海,一半运去了沙州,以求抛砖引玉的吸引西域和漠北的商人,如今来河西的商人还是很少,必须互通有无之后,才能够引起了商人的贪婪兴趣,敢于冒危的走河西。
古浪峡,杨鲲骑马走在其中,饶有兴趣的观赏景致,陆七的一封信,让他不得不来了河西之地,本来他是要寻机跑回江南的,根本就没想去做了广武县尉。
不过陆七让他来河西,他的心里是没有抵触的,男儿志在四方,他本身是武将,本心就不是那种贪图安逸生活的贵族,陆七能够进取了河西,让他是意外又敬佩,他也想来看看自古多名将的河西战场,体会一下汉将军霍去病的足迹。
杨鲲身后,跟着的两骑,是他忠心不二的属下,一直的追随着他,两骑之后却是两辆前后紧随的双马轿车,轿车之后则是二百骑兵。
一直走到了和戎城,杨鲲一行接受了严格盘查,城门守将仔细看过了杨鲲的公文,道:“原来您是杨鲲大人,我们接到过都护府军令,见到了杨鲲大人,要立刻飞马去甘州告知。”
杨鲲听了点头,守将又道:“下官验查后,大人就可以过去了。”
杨鲲点头,又道:“车中是陆天风大将军的家眷,不宜惊扰的。”
守将一怔,扭头看向了轿车,但很快回头道:“杨大人,下官是职责在身,不管什么人,就是大将军亲至,若是坐在了车里,下官也是要查看的。”
杨鲲哦了一声,道:“那请查验吧。”
守将拱礼后,走向了轿车,在车外军礼了一下,道:“下官要查验,请夫人见谅。”
守将说话间??话间,车夫已然转来,只听车里有女音道:“可以的。”
车夫上前打开了车门,守将一看,车里坐着三个美丽的女人和一个幼儿,守将看了后,起礼道:“惊扰夫人了。”
“没事的,你继续查吧。”一个女人柔和道,守将点头走向了下一辆车。
“大人,这关隘守将很负责呀。”杨鲲身后的一个属下说道。
“听说,陆兄弟就是冒充了夏国皇族,奇袭夺得了这座关隘,你们也看到了,这道峡谷若是强攻,会付出了惨重代价。”杨鲲微笑道。
两个属下点头,杨鲲又正容道:“你们一定要记住了,以后见了陆天风,万不可随意的失礼,我可以陆兄弟的喊着,你们要尽量保持恭敬。”
两个属下互相看了一下后点头,继而有个属下又问道:“大人,那我们用尊称陛下吗?”
“在这里岂能尊称了陛下,喊大将军即可,但在心里,却是要尊崇陆天风是皇帝,那样才不会出错,你们若是失礼,就算陆兄弟不怪罪,但他潜意识里也会对你们有了成见,后果会使得你们得不到重用。”杨鲲说道。
“我们这辈子就跟了大人,得不到重用,也无所谓。”另一个属下随意道。
杨鲲听了摇头,却是不能再说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说的多了,反而让他们无所适从,若是言行假惺惺的,那还不如大大咧咧的率真。
“杨大人,请过关吧。”守将回来起礼道,杨鲲点头,牵马走向了城门。
*
陆七得报后,立刻愉悦的出发,带了两千骑兵自张掖飞驰赶去了武威城,他是真的盼着杨鲲的到来,一是思念故旧,二是急需了杨鲲的辅佐,折香月的理事能力,不足以胜任河西军政长官,而且在军事方面,陆七需要杨鲲制衡别的将帅权柄。
近黄昏,陆七抵达了武威城,一问知道了杨鲲一行也是刚进城,入了城门,陆七驭马小跑前进,杨鲲一行要去了中城官衙报到,之后才会寻地住下。
但陆七到了内城门就追上了杨鲲一行,杨鲲正接受盘查,陆七走近了下马,杨鲲也回头看见了陆七,忙转身迎向了陆七,先向陆七恭敬的一礼,才直腰微笑面对了陆七。
“四兄,可算是来了。”陆七愉悦说道,他乡遇故知,他的心情起了很大的波动,有如孤独的旅人,找到了一种依赖。
“我也是,想了早些的见到兄弟。”杨鲲感慨的愉悦道。
“走,我们去了府宅说话。”陆七很快又愉悦道。
杨鲲点头,与陆七并肩走入了内城门,进入了中城,杨鲲忙道:“兄弟,萧三小姐也过来了。”
啊?陆七止步低呼,随即明白的扭头后望,看了轿车数秒,回头讶道:“四兄,怎么回事?萧三小姐没有留在江宁吗?”
杨鲲伸手扯了陆七走去,道:“兄弟,周军围城数月之后,城中极度缺粮,是萧知礼大人进宫,以萧三小姐身体虚弱为由,让李国主放萧三小姐和公主去了萧府将养,后来周军破城,萧知礼大人担心周军会抄家祸害萧府,所以不敢将萧三小姐和公主留在江宁,以家眷的名义带来了周国。”
陆七明白点头,萧知礼的担心绝非多余,周军既然占据了江宁,必然会抄家敛财,他就做过了很多抄家敛财的勾当,不抄家敛财,怎么能够有财力养军和犒劳,若是不给将士好处,将士就会离心。
“好在周国没有恶对了唐国降臣,萧知礼大人担心萧三小姐和公主,被周国知悉后而强行给李国主送去,所以一得了放任,就急忙离开了开封府,在途中等到了我,将萧三小姐和公主转交给了我,不久后,我在途中遇上了兄弟的信使。”杨鲲又说道。
陆七点头,迟疑一下,问道:“四兄,就萧三小姐吗?”
“还有两位宫人,有一个是白铃儿。”杨鲲微笑回答,却是知道陆七与白铃儿的事情。
陆七脸皮微热,但心里却是非常愉悦,很快说道:“四兄愿意留在河西吗?”
“我本心是向往河西的,很想见识了古人征战过的足迹,不过身为臣属,就是不愿在了河西,也应该为国用命,为君分忧。”杨鲲正容回答道,表了心迹。
陆七听了欣悦点头,道:“四兄,我进取了河西,却是极为缺少治政的能吏,也需要信得过的人代我掌管河西军政,四兄来了,先职任了都护府长史,等过段时日,我请折惟忠将副都护让给你。”
杨鲲一怔,道:“兄弟说的折惟忠,莫非是府州折氏的人?”
“是,四兄却是知道。”陆七笑说。
“我在开封府,对兄弟的事情是听过了很多,所以知道兄弟与府州的党项折氏有了联姻。”杨鲲说道。
陆七点头,道:“我与折氏是有联姻。”
“既然兄弟任职了折氏之人为副都护,我认为不宜换任,换任容易引起了内讧,那个折惟忠能够尊重兄弟,但对我应该是很难服气。”杨鲲驳说道。
“四兄,折惟忠虽然是任职了副都护,不过一直只是负责凉州的军事防御,没有参与了都护府的军政掌管。”陆七解释道。
“兄弟,如果折惟忠身为副都护,却是没有主动过问了河西军政,那以我的看法,折惟忠应该是不想惹了兄弟不愉,能够知道进退的人,必然是很智慧的人,最少不是个莽撞武夫。”杨鲲说了自己的看法。
陆七听了有所明悟,他对折惟忠的了解不是很深,但折氏父子没有贪夺他在银州的军力,却是让他有了好感,细一想,折惟忠确实是知道进退的人,而自己一直是觉得,折惟忠是位豪爽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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