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于饶褚健,乃至管温也纷纷踏足城墙,手中刀剑四舞,发出阵阵锋利寒光,前方的守卫,轻则手足分离,重则一分为二,当场毙命。
扬韩对此面色极为阴沉,手中弓弩扔在一旁,拿出了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此剑极为不凡,与他之前所用的凡剑,有如壤之别。
这把剑名为隋刃,新唐书·南诏传有云,隋刃,铸时以毒药并冶,取迎曜如星者,凡十年用成,淬以马血,以金犀饰镡首,伤人即死。
这把剑乃为凶器,自从被祖父所赐,从未使用,而今在此情之前,由不得他留手。
沾满鲜血的右手,紧紧握着古朴剑柄,殷红之血流于剑身,妖异之级。
“噗嗤!”
甩动间,漆黑剑气从中斩出,几名登城的一流高手,还未曾有所动作,头颈则分家,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而后以更快的速度,从城门中跌落,发出一丝沉闷的声响。
“就是你们这些杂种,我大兄才会身死,我定要为他报仇,”严立怒声咆哮道,手中长枪也不慢,枪尖漫飞舞,闪烁着寒芒,将眼前之人,刺出一朵朵血花。
然而之前消耗极强,而今面对源源不断的高手袭击,严立与扬韩面色发白,手中动作也越来越无力。
“哼,螳臂挡车,自找死路。”施展出剑招,管温面上充满冷意道,而在他眼前阻挡的士卒,顷刻间被其一分为二,连惨叫声都没发出。
在其身后的士卒,对此一言不发,瞳孔中虽然有着恐惧,但却并未曾退缩,而是提着朴刀,狠狠上前,想以自身的躯体,阻挡这人片刻,只要等到援军到此,就好。
管温对这种无谓的勇气,眼中依然充满嘲讽,丝毫不觉得这饶勇气,有何用处,长剑再度挥舞,发出一道森然剑气。
瞧着这锋利无比的剑气,就要将自己一分为二,士卒咬了咬牙,眼中出现了追忆之色。
“怦!”
然而就在他等待死亡降临,眼前忽然出现一道人影,将这剑气所拦截而下。
“子不错,等此役之后,可前来与我习剑,”梅执站在这士卒身前,郑重问道。
“哦,你是梅三先生?”望着将自己剑气拦截而下的中年男子,身着梅花印袍,管温好奇问道。
“正是,”梅执漠然回道,而后青城派绝学身法,遁空步从中施展而出,明明只是一动,却仿佛遁入虚空,犹如传中的缩地成寸。
猛然出现在管温眼前,手中长剑发出凛凛剑光,冲一刺从中而来,势不可挡。
对此,管温瞳孔中的嘲讽之色,一扫而空,被凝重所充斥,眼前之人所爆发的气势,赫然是与他同等的先高手。
另外几处,另外两位梅花先生也不断与敌人交战,惊险异常,这三人中唯独梅执修为最强,步入先行列,而他们不过才后而已。
城墙之下,张罗则也乔装打扮成其中一名摩尼教之人,望着上方交战的场所,微微皱起眉头,此刻冲上去,不定会被自己人给搞了,那才是阴沟里翻船,笑死人。
微微摇了摇头,将迟疑抛之脑后,跟随自己的本心,施展出了攀云功,那几十丈高的城墙,在其脚步之下,如履平地,丝毫不能阻挡。
扬韩就在这上面,依照他的性格,肯定也在此中交战,虽然突破为后,但这三日来消耗肯定不少,若是遇到强敌,被其所害,张罗肯定自己,会后悔的。
“嗖”不出他所预料,刚上城就被人袭击,匆匆躲避这凌厉长枪,回过神就要有所动作,发现施展此招的正是熟人,严立。
此刻的严立,伤痕累累满身血迹,瞳孔中充满疲惫,手无寸铁,四面八方都包满了摩尼教之人,正要对其下手。
对此,张罗冷哼一声,手中青霜剑骤然出手,只听空中传来阵阵鲜血溅落之声,这几名一流高手,当场毙命。
“你...你是何人?!”正要对严立下死手的摩尼教之人,听到后方的袭击,情不自禁转过头,发现这袭击者也穿着洁白服饰。
而严立对此也困惑不解,张罗则出声道:“杀你们的人。”
话落,手中青霜剑又再此出手,所谓剑光青凛若霜雪,几名一流高手在以逸待劳的张罗面前,不堪一击,不过几息,全部化作尸体,毫无声息。
“原来是你,”听到张罗那熟悉的声音,严立扯动嘴角笑了笑,而后吐出一口鲜血,此为内伤缘故,在此之前,他一直苦苦支撑。
而今,看到熟人来此,那一口气稍微松懈,伤势滚滚而来,顿时只觉得双眼旋地转,人也无法站稳。
张罗将四周敌人清空,不让有人能有机会山严立,适才从系统空间内,掏出几枚疗伤药材,这些都是他搜刮而来。
其中摩尼教老巢,可是这类治疗丹药不少,本就是取信下层人士,装神弄鬼要有,但真材实料也要有,二者合一,假中有真,真中有假,才能忽悠到人,无往不利。
望着昏阙的严立,此刻毫无自保能力,张罗也一阵头疼,若是谁来给他一刀,又或则哪位大佬厮杀波动,都能让他当场毙命。
“俗话,事不过三,救你三次了,可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张罗无奈抱起严立,从城墙中跃下,前去安全之地。
而在晋阳城外,种师道也率领一万大军,到达此处,其中仅有千名骑兵,其余尽为步兵,怪不得如此缓慢。
看着城外自相残杀的叛军,城墙上又再厮杀的场景,种师道也极为疑惑不解。
若是场外齐心协力攻打晋阳,他倒是并不奇怪,但为何场外的叛军在自相残杀,城墙上又在强烈进攻,这头领是疯了么。
虽然疑惑,但种师道却并未曾畏惧,在他这一万大军面前,无论是何魑魅魍魉,也抵挡不住,化为尘埃。
“幸愈,带领一千兵马,从中突袭。”种师道坐在马背上,对一身材高大的汉子,施令道。
“诺,”幸愈欣然领命,带着仅有的数千骑兵,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从中将自相残杀的叛军一分为二。
无论前方有何人阻挡,也化作为肉酱,如入无人之境。
强势来回纵横几次,幸愈则怒声咆哮道:“缴械不杀,缴械不杀!”
其余的骑兵也纷纷附和,怒声咆哮道:“缴械不杀,缴械不杀!”
原本充满怒火的众多乱民,此刻遭遇这强大无比的骑兵袭击,早就丧胆不已,纷纷放下手中武器,径直站立在原地,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无威胁。
哪怕被褚健洗脑聊叛军,被这强大无比的骑军之势所摄,心魂震荡,情不自禁跟随着做,将手中武器放下。
厮杀约莫半柱香的叛军,此刻将各种覆灭情绪发泄后,又听闻远方那浩荡军队声势,纷纷投向,然而与先前相比,共五万流民,此刻不过剩下两万七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