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里,燕子宁自被落雁拒绝后,回到府中本已心灰意冷,可不曾想,刚回府沒多久整个宁王府便都被禁军包围了,他二哥紧随着便亲自的登门來传旨,说着要派禁军将宁王府层层包围,再不允许他私逃出去
他从未有过的对着他二哥笑了笑,领了旨便离开,不多说一句。//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不让他离府是么?他自己也不想出去。出去了能做什么?去找她?她已经很决然的拒绝他了,那他还要跑出去干什么!
他在府中待的好些天,也不知过去多久了,总是每天在枫林见看着日出日落。他也沒去数那个无数个夜,每日只在枫林间浅酌,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他不会再去像之前那样的酗酒,一來醉酒伤身,二來酒入愁肠,只是愁上加愁而已,三來……他心底的,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也许,也许她还会像之前一样的,夜半偷偷跑过來。
他正在红枫之间浅酌着,看着枫叶一片片的落下,就像他逐渐冷下去的心。原來时间可以过的这样快!有一个月了么?又或许早不止一个月了!她从來都沒有來过,是铁了心的不爱他吗?又或者,门口守卫的那样森严,她沒法进來?
他踌躇着起身捡起地上的红枫,脑中又是她的笑脸,可那是夏云嫣的脸,两张脸不断的交替着,他极其困扰的甩了甩头,却听着这时刘管家的声音传來“王爷,表小姐和薛公子來了,表小姐说带了个叫做‘落雁’的女人來,她要求见王爷。”
什么!落雁!是她……是她!可是为什么!如果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能求了表妹带你进來,你为什么早不來?等到过了这么些日子了,当我已经把你潜藏字心底的时候你又突然跑过來!你是又想如何的來伤害我了吗?可我的心已经被你伤的支离破碎了……
刘管家见着燕子宁竟蹲在那里,手里拿着片枫叶愣神了,他凑着脑袋小心的提醒了声,“王爷。”
燕子宁瞬间回神,他想见她,可又横着一颗心决定不要见她。咬牙决定了不见,又对刘管家命令着:“不见,你带人去将她关进地牢。”
“可是,王爷,她到底是表小姐带來的啊!这样会不会……”刘管家郁闷了,王爷这是怎么了?宁王府虽然是有地牢的,可那个地牢几乎从來都沒有用过的,他们王爷虽然表面上看起來很严肃,但是对着府里的下人都是十分的好的,从沒有有过别的府里说的虐待什么的。可眼下对着那个他还沒见到的女子,怎么会这样的狠心?
“本王的话你沒有听见吗!让你把她关进地牢你就给我速速的去!”燕子宁冲着刘管家大吼着,他心里极度的狂躁,从來沒有过狂躁,他想此刻就把她紧紧箍在怀里好好的宠爱她,可他又不能原谅她,想着她之前如此决绝的不要跟他回來,他原本破碎的心又被一片片的撕开的更加彻底。
刘管家从未见过王爷这样,可王爷的命令就是天,就是地,王爷一定有他的道理的!他匆忙的告了退便带了人去将落雁关进地牢。
他一头纠结着这样做会不会伤害了她,他自己的心也痛的难受,另一头的,石丹又匆匆的跑來找他,“六表哥,你怎么连见都不见的就叫人把她关进地牢了!”
“我……”燕子宁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的好。他就是一脑门子的头发昏。
“那六表哥是认识她的,她是六表哥的女人是吗?”石丹有些生气的嘟起了嘴,她本來还是不完全相信落雁说的话的,可是,看着六表哥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就觉得一定是六表哥对不起她王妃姐姐了。
“是。她,是我女人,唯一的女人。”燕子宁像是发泄一样的说着,将那枫叶紧紧的攥在手心,随后站起身,似是无意的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表妹,有些事你不知道!”
“六表哥,你怎么能这么对表嫂呢!就因为表嫂现在的情况不好所以你就找了别的女人是吗?你这样对得起表嫂吗?”石丹忿忿的说着,她沒在意到燕子宁所说的那个“唯一的女人”只听着他说是他女人的话,她心里就极其的不舒服,她气得小小的身体都在颤抖着。
可薛礼贤在一旁却是听得了一清二楚的,他按着石丹的肩,似是让她镇静下來。想來他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了!那么有机会,他一定要向那个女人好好的讨教讨教,她究竟是怎么会那样的异于常人的!
他嘴边泛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想笑意,安慰着石丹道:“小乖,你仔细听着王爷说清楚,也许王爷是有着什么样的苦衷呢!好了,别这样的恼了,听听王爷是怎么说的吧!”
薛礼贤一句话就摆平了石丹。石丹气得别过脸不去看燕子宁,而燕子宁,也因着薛礼贤的这番话不得不不往外倒着苦水。“此事说來话长,我只告诉你们一句,她就是夏云嫣,夏云嫣就是她。诸多原因,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解释。”
石丹听的目瞪口呆,什么,那个落雁就是她王妃姐姐?怪不得……怪不得她对落雁总有一股子难以言明的亲近与信任,明明想说出伤她的,让她滚开的话,可话到了嘴边,她却总是说不出口……她思來想去的找不到原因,原來……原來这所谓的缘由竟是这样的简单!
石丹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呼着:“那六表哥怎么能将她关进地牢呢!贤哥哥为她把过脉,说是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什么!”燕子宁的瞳孔瞬间收缩,完全凝聚着想确定他是不是听错了。
“她……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石丹有些害怕看着眼见有些发狂的燕子宁,她躲到了薛礼贤身后,可嘴里还是极为确定的说着落雁怀孕的话。
而这时,薛礼贤也点了点头道:“小乖说的不错,她确实怀孕月余了!”
燕子宁倒抽一口气,直往后跌跌的退了几步。他知道,那孩子是他的,是那时候她每夜偷偷过來看他时留下的。天!他到底有多混!竟然把她关去地牢,那个他不曾关过人的地牢!他该死!抢着步子往那地牢跑去,想立刻把她带出來好好抱在怀里。
“武臣王到!”也不知哪里忽的传來的声音,燕子宁身形一顿。这个时候燕子晗來做什么!
他回身,面色极其从容的看着燕子晗。“不知武臣王今日到此是否又要來传召父王的旨意。”他是发自骨子里的不喜欢他的这位二哥,从來的不喜欢去喊他二哥,只尊称他为武臣王。
燕子晗邪魅的笑了笑,“本王來这里只是來看看六弟的,并无什么旨意。想來,六弟在府里的这些日子过的是极好的啊!闲來无事的,还有这表妹以及未來表妹夫來看望陪同。”他这么说的好似有口无心一般的來看燕子宁,却又将矛头直直的对向石丹与薛礼贤。
大胤城谁不知道的,忠信侯把女儿宠到了天上去的,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给月亮的。此时燕子宁明明给禁在府里,却能有本事叫石丹带了人闯进來,话所的是要來见那傻子王妃,可事实上,谁知道是不是一向中立的忠信侯偏向了燕子宁这一边的!
原本听说着石丹是带了两个人一起进來的,她身旁的不用多说就是忠信侯的乘龙快婿,二人都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了。可那另一人是谁?侍卫來禀告说的是个女子,那么就是落雁的是么?可是眼前怎么沒有?难道不是她?
薛礼贤打量着眼前这位看起來就邪气横身的武臣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将石丹牵着手拉去一边坐下,与石丹打着趣儿,完全不在意眼前这位武臣王的存在。
“既然武臣王无事,那么看也看过了,本王身子一向的健朗,就不劳武臣王多操心了。武臣王请吧!”燕子宁不悦的负手下了逐客令,他急着去那地牢里将她接出來,沒多的功夫与燕子晗多纠缠。
燕子晗见着薛礼贤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的,心里就很是不满,从來沒有人敢这么对他!他想发作,可到底是多年的人皮面具将他狰狞的嘴脸给捂住了,他心底张着一张血盆大口,似乎时刻都能把薛礼贤与燕子宁都给吞进腹中。他面上依旧那样带着邪气的笑笑,也不顾着燕子宁是否极其的不欢迎他,“呵呵!六弟好像很急的啊!是有什么事的吗?若是棘手的话,可要本王來带你处理呢?”
“本王成日在的府里,哪能有事情劳驾得上你武臣王,王爷还是快些回去了吧!免得一会子的,武臣王妃登门找了上來可就不好了!”燕子宁负手立在那里,带着些鄙夷的看着燕子晗。
他的荣誉从來都是用他的一身赫赫军功换來的,而那燕子晗,处处却是由着女人得來的。他母亲是皇后,他便是嫡子,受了父王极大的关注与爱护,后來又娶了秦相的女儿纳兰珍儿,有着秦相的辅佐,再加上母系的势力,他便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但他,真心的看不上燕子晗。
燕子晗从來都讨厌听到武臣王妃这几个字,尤其是从燕子宁口从轻蔑的说出这几个字,他极为不爽。瞪着燕子宁的脸,也不说话,就这样的与燕子宁耗上了。
可这一头在这里干耗上了,另一头的落雁却在地牢里正遭受着极大的侮辱,也不知道子宁究竟何时能摆脱了燕子晗救她于水火之中呢?
胭脂美人76_第七十六章:花自飘零水自流(三)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