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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这样的话,秦母伤心的痛哭,没了力气撕扯季芫,一个劲的喊着儿子的名字。
季芫听着这样的哭声,心里也跟着难受非常,一个人的死亡,最最难以接受的就是做母亲的。
前生里,秦骁白一路走来,走的特别顺利。秦母非常以自己的儿子为荣,对于季芫这个儿媳妇倒是挑剔的很,从没什么好脸色。可以说,前生里,季芫一想到自己的那个婆婆,就一个头两个大,觉得秦母可以算是古今所有不喜欢儿媳妇的婆婆的代言人。
可是现在听着秦母的哭喊,季芫突然就觉得还是前生的那个秦母比较可爱一些。
季芫觉得,自己在这个时空里存活一天,就一天难以忘怀秦母这痛彻心扉的哭声。这哭声已经化成梦魇,刻进她灵魂里了。
痛哭的秦母被秦父拉走,两人去太平间认尸了。
季芫不敢走远,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俩。她答应过秦骁白的,要照看他的爸妈。
没走出多远,身后传来两声汽车喇叭声。
季芫以为自己挡着别人的路了,便往边上移了移。不想身后那车一直都没有开过去。
正当她好奇的时候,车子的车头在她身边出现,紧接着车窗落下,露出历崇屿的那张绝世精致的俊脸。
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季芫瞥了他一眼,他看清楚季芫的脸上被挠出来的那些指甲印时,到了嘴边的话的话立即压了下去,说出口的变成:“对不起,我刚刚不该放你离开,你……”
季芫笑了笑:“我好好的,不劳费心。”
历崇屿还想说什么,季芫已经转了个弯,走掉了。
此时此刻历崇屿看着季芫走开的背影,之前想要说的话统统都记不起来,唯一的想法就是,刚刚他真的不该去取车,他应该去追她的,偏她刚刚跑去的地方不能过车,他又倚着他无比高贵的尊严不肯去屈就她,可是就这么走了,又不放心,所以就在这道路口上等着。
等倒是等到了她,没想到她却成了这样子。
她最无奈和软弱的时候,他竟然在一旁的车里等着。他隐约觉得,这一次的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一百倍!
季芫也不知道自己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
忙得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了,脑子里一团浆糊,耳朵边上响着的一直都是秦骁白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
秦骁白的葬礼完成之后。他的那些朋友圈子,竟然自发的给他组织了一个追悼会。
秦母悲伤过度,积郁成疾,住进了医院。
秦父辞去手上所有的工作,专心伺候秦母。
H市那边举行葬礼的时候,秦母带着一种报复的心理,逢人就要季芫是他儿子的女朋友,多不是小白出了意外,两人就要结婚的。
秦骁白生前有没有女朋友,秦母最清楚不过。她这么做,就是不想让季芫好过。我儿子死了,你就一辈子别想嫁人!
况且秦骁白已经将手里的公司交给了季芫,万一季芫日后带着公司嫁给了别人,那她儿子岂不是彻底白忙?
所以秦母打算死咬住季芫。虽然知道季芫也是无辜,可是她失去儿子的一腔委屈还是撒在了季芫的身上。
季芫对于这些已经没所谓了。未来是个什么样子,她已经不想关心,反正在这个时空里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她赚到的。
秦母和秦父,若是这样子说能心里好受一点,她没所谓的。
H市的葬礼之后,季芫便以要接受秦骁白的公司为由,返回了B市。彼时秦母病重,秦父忙着伺候秦母,也不想季芫这个“不详”的人杵在秦母的面前惹得人伤心。
季芫回来B市之后,最先去的是秦骁白的公司。
这个公司,他完全是按照前生的模样来做。
季芫一踏足到这里,瞬间就有一种错觉,仿若穿过重重时空的迷雾,重新回到了前生似得。仿佛昨天晚上,她还在这里加班赶过一份企划案……
错乱,全错乱了!
季芫知道这些都是因为自己这几天因为帮着秦家二老办葬礼,严重的缺乏休息,心情郁结,而产生的幻觉。
可是,她倒真的宁愿自己能回到前生,得一场大病,死掉算了。
死掉了,就不用被人拿着照片质问,死掉了,就不用天天听秦母的哭声和咒骂,死掉了,就彻底的一了百了。
可是她死不掉,她现在二十出头的身体不知道有多健康,她最多只是在秦骁白的办公室里支一张折叠床好好的睡一觉,等睡好了,迎接她的,是秦骁白托付给她的一整个公司!
季芫在秦骁白的办公室里闷着头睡了一觉之后,醒来的时候正好接到秦骁白的朋友打过来的电话,通知她参加B市这边举办的秦骁白的追悼会。
秦骁白的秘书,现在成了季芫的秘书,给季芫准备了一套黑色的礼服,很正式的女式西装,胸前口袋里戴着多白花。
季芫洗漱了一番,换了衣服,从秦骁白的办公室出发,直接去了秦骁白的追悼会现场。
原以为秦骁白的那些朋友,她都不怎么认识,到时候只要在固定的席位上坐了,安静的旁听,听完了就可以走人了。
没想到刚跨进追悼会现场,立即就看到一张很是久违的面孔。
季芫真得不知道,秦骁白和李温雅的那场初恋感情这么身后。李温雅竟然不远万里从国外赶了回来,参加这场追悼会了!
只是,季芫细想了一下,又觉得这事情含着几丝耐人回味。
李温雅若真的和秦骁白感情深厚,为什么不直接去H市参加葬礼,而是来了B市参加追悼会?
如此一想,李温雅和秦骁白之间,所谓的纯洁初恋,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李温雅来参加秦骁白的追悼会还好理解,历崇屿来这里又是几个意思?
没错,季芫进来追悼会现场之后,除了看到李温雅之外,还看到了历崇屿。他一身黑色肃穆的西装,坐在席位上,冰冷沉静的像一座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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