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苏予晴就是心头一震。
“你、你说什么,他们不是出车祸死的啊?这我知道啊。”
“是啊,他们是出车祸死的。可是,为什么会出车祸,这……”
不等叶迟蔚说完,苏予晴就打断了他。
“你不用挑拨离间,这一手,六年前你就用过。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带着我去见了一个人,你说那个人是当时我父母的司机。你别忘了。”
对于这点,叶迟蔚不否认。
“没错,我确实带你去见过那个人。那个人也确实是你爸妈的司机。”
“你说,是时爸爸的阴谋,为了谋取我父母的公司。”
“你不信吗?现实如此。他们也确实得到了公司。”
苏予晴摇头:“不对,时爸爸我太了解了。他光明磊落,还有,他要把公司的一半股份给我,是我不要的。”
叶迟蔚摇头:“幼稚,真是幼稚。你怎么这么幼稚啊。虽然说善良的女孩子比较可爱,但要是太善良了,就不是可爱,而是蠢了。”
苏予晴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蠢了。”
叶迟蔚上前一步,把声音压低了。
“你说呢,你怎么蠢,你都想不清楚你怎么蠢,你还不够蠢吗?”叶迟蔚停顿了片刻,“你想想,你说叶正辉光明磊落,好吧,他外表却是够光明磊落,但那装出来的,暗地里,和黑道的人也是有勾结,这点你是知道的。对吧,高子休的爸爸高翔,和他是好朋友,他们怎么就成了好朋友了?你想想吧,没有利益往来,怎么会是呢。”
“这……”
苏予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一点也的确如此。叶正辉和高翔的关系却是密切,而且,也正像是叶迟蔚说的那样,他们两个人交往甚密,甚至来说,连苏予晴都不知道。
叶迟蔚又说:“你刚才说了,时正辉把公司的一半股份交给你。可是,你没有要啊。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送给你。还有,就算你要了。你也是要嫁给时泽南的,还会给时家生儿育女,说句不客气的话,到时候,你也姓时了。那么,股份在谁的手里还重要吗?他太了解你了。知道你是很好骗的。”
苏予晴使劲摇头:“你说的不是真的,时爸爸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不是。”
看着苏予晴这个样子,叶迟蔚很满意,这正是他要想的反应。苏予晴沉思不语,叶迟蔚决定趁热打铁,再说几句。
“苏予晴,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你不相信我。好,你不信我,那我跟我走,我带你去看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六年前,我带你见了一个人,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你说他是当时的司机。”
“好。我还带你去见他。我要让他亲口告诉我,是不是有人要害你父母。”
说完,叶迟蔚一把拉住了苏予晴的手。
苏予晴却如同触电一样把他的手甩开了。
“别碰我。”
同时,苏予晴退后了两步。尽量和叶迟蔚拉开距离。
叶迟蔚摊开手,显得很无奈。
“好吧,好吧,既然你对我这么不放心。那好,我让一个你放心的人送你去。”
苏予晴觉得奇怪,但没有问出口。叶迟蔚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到一分钟,一辆车开到了苏予晴的身边,车门开了,陆函从里面探出头来。
苏予晴见到陆函,也是退了一步,和他也拉开了距离。
叶迟蔚说:“这是陆函,你当然认识。我相信,你会觉得他比我可信。呵呵,说来也是可笑。这家伙可是差点把你杀了啊。”
苏予晴回过头,冷冷地问叶迟蔚:“上他的车就可以吗?”
“是啊,可以啊。你上去就好。他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会有人告诉你真相的。”
“是所谓的真相吧。”
“随你怎么想。你到了就知道了。”
苏予晴不说话,拉开车门,上了陆函的车。上车以后,她回过头,对叶迟蔚说:“我告诉你,相比起你,我更相信陆函。至少陆函是懂得爱的。他懂得为了自己爱的人去付出,而你,你从来就只爱自己。”
叶迟蔚两边的眉毛同时向上挑了挑,呵呵了两声。
车开了。
苏予晴系好安全带,扭过头,看了眼身边的陆函。
“我们去哪?”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陆函对苏予晴的态度一向不是太好,一如既往地冷漠。
苏予晴也明白这点,陆函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开了一段,陆函忽然主动说:“大约再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苏予晴嗯了一声,点点头,也没有太多的话。
车又开了一会儿,车速慢了下来。
“到了吗?”苏予晴问,问过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估计陆函不会好好回答。
谁想到,陆函那张冷漠的面孔忽然动了下,他说:“到了,就走前面。”
说话时,他的手指指着前面。那边有一栋十分不起眼的筒子楼,外观很破旧,而这周围的道路更是坑坑洼洼,再往远处看,是一片断壁残垣,有的地方用白漆写着拆字。
这里的环境谈不上好。住在这里的人估计过得也肯定不怎么样。
这些话在苏予晴的肚子里回荡着,她没有说出来。
车停下来了,陆函下了车,转过来,给苏予晴拉开车门。
“谢谢。”苏予晴说了声。
陆函依然寒着脸,没说话。
其实,陆函对苏予晴的态度改变了不少。虽然因为苏予晴蹲了五年监狱,可陆函也明白,那是自己咎由自取,根本怨不得别人。而上次,偷拍的时候被时泽南发现,要不是苏予晴拦着,时泽南非要动手不可。
陆函说:“就走这里,跟我一起上去吧。我和叶迟蔚一起来过。那个人同意说出真相了。”
“是个什么样的人?”苏予晴本能地感到好奇。
陆函在前面走,头也不回地说:“叶迟蔚说你认识。”
苏予晴敏锐地皱起了眉头:“是那个司机?”
“嗯,就是他。”说话间,陆函已经停住了脚步,他指着一扇已经锈迹斑斑的防盗门说,“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