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一个劲的擦着眼泪。
“逗你玩的,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义妹了,我怎么敢对你还有非分之想。如果你不想看到哥哥惨死,就快点给我处理下伤口。”高子休为了让她好受些,忍着疼痛安慰道。
看到苏予晴放松了一些,他才躺下。
但谁又能知道,他现在的心脏比身上的伤口还要痛百倍。
苏予晴查了一下手机,按照步骤一步步处理了伤口。看到伤口处不再有血渗出来,她才松了口气。
顾不得擦汗,苏予晴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包在毛巾里敷在高子休的额头。他发高烧了,整个人迷迷糊糊在说梦话。如果不采取措施,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苏予晴只犹豫了两秒,就动手脱下高子休的外套。突然,睡梦中的他伸出双手,将她按在胸口。
“清清,清清……”
苏予晴听到熟悉的呼唤,愣了一会儿。现在也就只有他还这样叫她。
当她挣扎了几下想脱身时,高子休的手臂收的更紧了。苏予晴担心碰到他的伤口,不敢太用力。
时间久了,她也睡着了。
在她睡着之后,苏予晴的手机响了一声就自动关机了,因为没电了。
她不知道,时泽南正发疯似得在找她,甚至把整个夜场翻了个遍。
一楼酒吧,时泽南派来的人早已经清场。他面色阴冷的坐在沙发上,手上不断拨打着苏予晴的手机。
是他的错,他不该把晴晴一个人留在那儿。不该离开时忘了拿手机,让她没办法联系,一切都是他的错。
“对不起,时泽南。”季澜末躲在麦克身后,内疚的快要哭了。她没想到拉着时泽南问他借钱,忘了晴晴一个人在包厢。现在把她弄丢了,自己难辞其咎。
“之前我说让你们住一周的话,我收回,你们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时泽南头也不回,目光中的寒意能让人看一眼就结冰。
季澜末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麦克拦住了。他跟着时泽南多年,知道他的脾气,这个时候如果再不走,待会要承受的一定不止这些。
所以他们不如躲在外面,看到他找到苏予晴,到时候说不定还有商量的余地。
“老板,二楼和三楼都找过了,并没有找到人。”保镖前来复命,明知道找不到人今天就别想撤回去,但是他们真的全都找遍了。
“还有一个地方没查。”时泽南离开沙发走向电梯,站在两边的保镖上前阻止他。
“老板,那里是高家的私人休息区,如果这样闯过去恐怕不太好。”高家夜场的保镖现在都被控制着,高翔应该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最好还是先和高翔打声招呼,再进去搜查,要不然把关系弄僵了反而不好。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滚。”时泽南浑身散发着寒气,让人不敢靠近。
十几个保镖站在电梯两侧,谁也不敢上去阻拦。
电梯缓缓下来,当电梯门徐徐打开,时泽南刚刚踏出一步时,一道浑厚的嗓音拦住了他。
“你爸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到别人家需要遵守主人的规则吗,世侄?”高翔拄着龙头拐杖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四个属下。
“高伯父,原谅我寻妻心切,如有得罪日后我一定宴请伯父,再向你请罪。”时泽南说着,脚步已经跨进电梯。
找不到晴晴,不管是谁来,都不能阻止他。
高翔身边的胖子身手比常人敏捷许多,电梯门还没合上,他就用手挡下了。
其他三人也都对时泽南的人虎视眈眈,随时都能出击。
“高伯父,我的女人在你的地盘失踪,我想你看在和我爸的交情上,一定会帮我一起找人的。”他并不忌讳高家的势力,对他客气是看在他年龄和自己父亲相当。如果他继续阻拦,那就别怪他不敬重长辈。
“你说的没错,这个面子我应该要给你。不瞒你说,我儿子今天遭人暗算,现在就在楼上房间休息。但是没有经过他的同意,连我都不能私自进去。”
时泽南相信高翔所说的话,但是不论如何他今天去定了。高翔越是拦他,他越是怀疑晴晴就在楼上。
“既然伯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就不打搅了。”时泽南抬步跨出电梯,双手成拳攻击阻止他进电梯的那个胖子。
高翔反应再快,也赶不上电梯门合上的速度。“快,拦住他,绝对不能让他上去。”
有人爬楼提去拦时泽南,也有人试图弄坏电梯将他困在里面。
躲在暗处的麦克突然冲出来,拖着其中一人。
现场乱成一团,季澜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连忙报警。
高翔拿出手机拨打了号码,等了很久才听到手机那端响起声音,他明显松了口气。“时泽南已经上去了,你的伤势没大碍吧?如果不想把人拱手让出去,就带着她离开。”
季澜末紧紧捂着嘴躲在花盆后面,高翔电话里指的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晴晴吧?
电梯停在顶楼,当门缓缓打开时,高翔的保镖已经等在那里了。
时泽南收紧五指,朝着一人的下巴打了过去。他知道如果今天想进去,就一定要解决眼前这两个大块头。
有传闻说高翔身边的四个贴身保镖都是国外退役军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
时泽南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全身的经脉凸起,拳拳生风。巧的很,他从小学习各种格斗,教他的老师也是几位退役军人。
十五分钟后,时泽南的脸上全身伤口。站在他对面的两人倒在地上。
他踉跄的脚步移到门口,正当他想着是要拆了这扇门还是撞碎的时候,麦克拿着手机追了上来。
“我不是让你滚吗?”
“老大,是老爷的电话。”麦克的伤势更重,一条手臂耷拉在身侧。
时泽南犹豫片刻,拿起手机。
“泽南,你听我说,你不能进去。高翔刚刚打来电话,如果你今天进去了,时高两家从今往后就再无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