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弟!”郑景隆在城楼之上眼见谢静长从空中栽落,一群妖怪一拥而上,将谢静长剁成肉泥,不禁睚眦尽裂,悲怒交加。
谢静长平时和他的关系不错,在他的眼中,就是这些新招收的外门弟子死绝,也不及自己这师弟一根指头重要。在他的一贯的想法中,自己和几位师弟前来这里,只不过是来玩一场游戏,这些外门弟子就是自己的棋子,自己和这些师弟就是棋手,没想到原来下棋的棋手也是有危险的,竟然眼睁睁看着被这些棋子剁成了肉馅。
“谢师弟死了,我如何向门派交代?徐继阳小儿,你也太过心狠,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就狠下黑手,我一定要门派向太一门讨个公道;还有那陈乾小儿,他自己竟然跑了回来,不顾谢师弟的安危,你这条贱命,难道比谢师弟还金贵么。”郑景隆悲愤之余,将徐继阳和陈乾骂了个遍,心中的恨意实在是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难以洗刷。
陈乾回到城内,才发现郑景隆正以愤怒的目光盯着自己,眼中杀意闪烁,扭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谢静长被对方给剁成了肉馅,顿时明白了郑景隆的想法,这位肯定是把谢静长的死算到自己的头上了。
“陈乾,你临阵脱逃,陷谢静长师弟于危地,定然是和那徐继阳已经勾搭好了,陷害谢师弟,你这叛徒,阴险小人,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昆仑的敌人。许师弟,不用你处置他,现在我就亲自动手,为谢师弟报仇。”郑景隆盛怒之下,倒也不忘给许元宗留几分薄面,立刻罗织了几天罪名,扣在了陈乾的头上,这厮别的本事没有,给对方扣大帽子的本领倒是出神入化,转眼就把陈乾打到了昆仑楼管共敌的位置上。
“这厮实在可恶,作为一军统帅,竟然乱扣帽子,如何让人信服,你自己死了师弟,关我什么事,虽然我是有心想弄死你们俩,但我是不会承认的。”陈乾听到郑景隆说话,恨不得找个机会上去一枪戳死他。
“郑景隆!你不要在这里信口胡言,你自己家师弟死了,怎能怪到陈师弟头上,你虽然是名义上的统帅,可田某人第一个不服你,要想动陈师弟,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田宏业第一个跳了出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大有一言不合立刻就和郑景隆动手之意。
许元宗见田宏业如此鲜明的表明了立场,那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要支持的,他的心中也对郑景隆十分不满,实际情况大家有目共睹,陈乾杀了大部分骂阵的妖怪,谢静长一个没杀,还往对方军阵里面直冲,纯粹找死,还以为自己天神护体,太一门绝对不会对对你动手啊?
“郑师兄言重了,陈乾师弟这几天杀敌无数,我方所有人中,又有哪个比得上他,他又怎会起那背叛之心,我知你因为谢师弟的死,一怒之下,口不择言,可这等话语,莫要再提。”许元宗面色一沉,这老实人也是有脾气的,他也生怕郑景隆把陈乾逼急了,真的跑到太一门那边去了。
“什么?!许元宗,你楼观就护着他吧,我定将此事上报给门派得知,到时候看门派怎样发落!”郑景隆见许元宗不买自己的帐,知道处罚陈乾的事暂不可行,于是恨恨道。
“随便,你也莫要以为昆仑和楼观是好欺瞒的,你这些天的作为,两派也都清楚,到底怎样,两派自有公断。”许元宗也怒了,对方竟然拿门派来压人,那简直是个笑话,自己从来不拿门派来压人,那是自己厚道,可是有人敢拿门派说事,那真是自不量力。
“从今天起,未经我允许,不得调动我楼观弟子。”说罢,许元宗拂袖而走,许元宗性格虽然温和,但天资之高,背~景之深,世所罕见,此刻也想明白了事情的因果,既然有了决断,那就绝不拖泥带水,该如何去做,他也没有半点顾忌。
田宏业嘿嘿一乐,向许元宗输了个大拇指,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许元宗走了。
陈乾不屑的看了郑景隆一眼,也转身离去,留下了面色铁青的郑景隆站在城头,一掌将城墙轰的稀烂。
昆仑楼观两派战场上吃了败仗,现在还闹起了窝里斗,形势真是岌岌可危,也就靠那座护城大阵撑着。
陈乾回到营帐,心中也甚是恼怒,虽然自己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可是遇上这么一个统帅,任是谁心中也会十分不爽。不过陈乾秉承了没心没肺过得好的原则,也不去想这等郁闷事。
“哈哈,今天杀了这些人,符箓又增加了不少,竟然已经到达二百七十六枚了,我现在的实力,比起初来这里可强了不少。”陈乾放下烦心事,立刻凝聚起符箓来,高兴之下,早把郑景隆这厮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陈乾高兴之际,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那面龟灵盾,这面盾牌虽然被自己戳了个窟窿,可陈乾也识得这是一件宝物,于是就顺手收了起来。
陈乾抚摸着这龟纹密布的盾牌,忽然心中一动,原来这密布的龟纹竟然和符箓有些相似,陈乾连忙细细探查,仔细琢磨,数个时辰之后,终于让他摸清了一些头绪,这龟灵盾之中果然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符箓,而这些符箓似乎是天然生成,十分稳固,附于这龟甲之中,使这龟甲愈加的稳固。
“若是能够凝聚或者抽取这些符箓,然后附于身体之中,岂不是犹如在身体上附了一面龟壳,虽然不太好听,可是大大的有用,足可以抵御大部分的攻击,这龟壳大~法实在是太~安全了。”想到这里,陈乾心中大喜,慢慢抽取和模仿起这些龟壳中的符箓来。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陈乾在那里一如既往,只顾修炼,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而太一门的徐继阳、昆仑的郑景隆、楼观的许元宗可是心烦得不得了。
三人均知道,这么快就死了一个昆仑内门弟子,这是谁也意想不到的,三大门派必然会做出反应,当下都按兵不动,急忙将此消息用特殊手段传给了门派。
“徐师兄,你无需担心,战阵之上死个把人算的什么,况且他还是主动出击,反被杀死,怪只怪他本领不济。”那一身金衣的青年大大咧咧的说道。
“话虽如此,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太一门也不是铁板一块,怕就怕我们自己人首先就容不下我。”徐继阳叹道。
“这倒也是,门派之中看你不顺眼的也不在少数,不过那帮废物,哪里是你的对手。”一身金衣的青年晃晃脑袋道。
“不可大意,可惜我的修为还有所欠缺,是该找个机会静心修炼,突破境界了,这些年我热心俗物,心境积累虽然够了,可修炼却落下了不少,若是我有烈赤阳那样的修为,门派之中敢说我闲话的定然会少许多。”徐继阳悠悠道。
昆仑派内
“什么!我的徒儿谢静长竟然死在了阵前,元矶子,你的徒弟是这次出征的统帅,你可要给我一个说法。”一个一头红发的高大老者面上悲怒交加,正对着一个黄脸道士追问。
“元赤子,你的徒儿死了,我也很心痛,你那徒儿和我的徒儿郑景隆一向交好,据他传信说那害死你徒儿的是那太一门的徐继阳,而且我那徒儿说,静长之所以出战被杀,也和一个楼观派的外门弟子有关,若不是那弟子,你的徒儿也不至于只身犯险,更不会被杀。”元矶子是一个一脸土黄的道士,此刻连忙辩解。
“一个楼观的外门弟子哪里有这等本事,可怜我那徒儿。”元赤子显然不信。
“这里是我那徒儿的传信,你仔细看一下吧。”元矶子将一枚玉符扔给了元赤子。
片刻之后,元赤子怒发冲冠,怒吼道:“徐继阳、陈乾!我定让你们不得好死,替我那徒儿偿命。”
“徐继阳是幻海真君的徒儿,虽然不大讨师傅喜欢,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元矶子提醒道。
“啊?他的师父是幻海真君,那陈乾小儿,我必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