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伴随着爆炸声,柳生宗堂的脑袋脸前裂开了一个黑色的,巨大的口子。
那利用南洋飞头降术刚逃出生天的柳生宗堂终究没有逃过死亡,这也归功于无为道人和这厮打过很多次交道,从一开始便盯着柳生宗堂,而这个来自倭国的阴阳师,柳生泰安的孙子终于是死在了异国他乡的土地之上。
我看到无为道人慢慢的走到那颗头颅边上,然后看到死的不能在死的柳生宗堂,却是忽然伸出了手,然后呈爪状,一下子就挖出了那柳生宗堂的眼珠子。
这些猎魂人,会将记忆和看到的东西以某种手段藏在眼球当中,这我是早就知道的,也并没有对他的样子感到诧异。
“袁明叔叔!!!”
小山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跑到了我身边,有些畏惧的看着无为道人。
这一夜,这八岁的孩子,估计也吓得够呛了,也不知道对他未来会有什么影响。
柳生宗堂一死,那么这场战斗已然进入了扫尾工作,只不过这扫尾工作也是相当的繁琐,流落在茅山之上的阴魂不少,大多数都是没有意识的,等到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升起的时候,重现天日的茅山除了那破碎瓦砾还有残垣断壁之间留下的痕迹以外,至少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没了。
而我也算是帮了个忙,将死在茅山之变中的道人魂魄全部都渡到幽冥。
这房屋坍塌了不少,以后还有的他们忙了。
……
三日后。
茅山的整顿工作初步完成,而我也要面对一次离别了,这次要先走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小山。
我将李小山送来茅山的本意是让李小山以后留在茅山之上成长了,除了可以庇佑他以外,也算是熟门熟路,但是经过我还有茅山掌教以及无为道人的权衡之下,却选择,让李小山跟随了无为道人,而且在茅山众人的要求下,李小山还成了张显道的记名弟子。
茅山的退让也是有原因的,第一跟着无为道人那种四处飘泊的人,流落民间,藏在暗处,对李小山对茅山反而是件好事,毕竟这样子李小山和茅山都不会成为活靶子,第二,也是因为这一次茅山大劫得以化解,无为道人帮了大忙,最后还解了那些陷入昏迷的道人的七幻日的毒,茅山欠了一份天大的恩情。
成为两大高手的徒弟,李小山的未来注定将不会普通,当然他是我师傅李青山的转世,更是纯仙体魄转世,等他长大,或许真的会改诸多格局。
无为道人答应每年都会带李小山来一趟茅山,也会带他来见我一次。
天下无不散宴席,李小山的出现然后离开,对于我而言,或许是一个终点,但同样又是一个起点。
两天后,我和明天也离开了茅山。
洪桐本来是想跟着我们下山的,不过被他师傅三寿道人给强留下了,那小子是个道术天才,整个茅山都拿他当第二个张显道培养的,自然不可能任由他浪费天赋了,估计会狠狠的操练几番。
踏上回归兴华的火车,除了越发空瘪的钱包以外,还多了好几本茅山珍贵的道术秘典,大多数都是和修炼氤氲仙气相契合的法术。
张显道真人很不吝啬的指点了我几天,只不过我的悟性吗!
已经不能用一般来形容了。
所以临行前三宝真人才会在我的背包里留下那些秘典的。
一直到上了火车,我才想到要给肖晴打个电话,才发现,我这手机都好多天没用过了,在火车上问人借了个充电宝,我这才给我手机冲上了电,只不过这一打开电话,才发现,这关机的几天里,电话还真不少。
几乎知道我手机号码的人都给我打了电话。
其中肖晴打的最多,有十来个,短信也发了七八条,估计已经在心底寻思我是不是出事了。
萧紫媚给我发了条短信,就四个字,都解决了。
当然,藏在繁多的信息里面还有个小彩蛋,就是刘慧琳和秋风的事情。
他们俩一人给我打了三四个电话,还发了几条短信,说实话,我是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对狗男女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而且还明目张胆的给我发短信秀恩爱说十月一号要订婚了,就这么短的时间,我这是错过了什么了吗?
这一兵一匪是要搞事情啊。
我回了电话,不过这俩人都没接,估计一个可能给在施行任务一个可能在睡大觉吧。
江大的那个女学生杨思雨也给我打了电话,上次,的确我离开的太过匆忙,和她连说声再见的时间都没有,说实话,我对她还是有些愧疚的心理的,他的魂魄被切割融合过,以后肯定是会有后遗症的,我给她回了电话,但是她那边没有接电话。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糟心事,比如秦家的事情,秦娟作为唯一一个跟我有联系的人,她给我打了七八个电话,也有短信,内容就是现在秦家大乱,秦吏掠走的那些秦家男丁全部都死了,尸首已经找到了,现在秦家就剩下我一个男性继承人了,要我回到秦家主持大局。
当然,我是不会理会的,我也懒得回复了。
哼,我要是贪图财富的话,我现在也不会是一个孑然一身的穷光蛋了,秦家我是万万不会回去的。
还有就是,像徐馨澜也给我打了电话,似乎是想请我去办什么事情,不过我回了电话,她那边已经搞定了。
搞定完所有的事情,我又眯了会,到兴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我给肖晴打了电话,肖晴那边挂了电话,给我回了条短信,说是在上一节很重要的选修课。
我本以为回到家,就能够得到一个温暖的拥抱,嗯,还有一顿丰盛可口的晚餐,却没想到的是,什么都没有,冰箱里倒是有新鲜的蔬菜猪肉,但是我煮起来……算了,还是出去吃吧。
我跟明天俩钻进了最近的一家中餐馆。
热腾腾的饭菜,慰藉了我,不过唯一有些扫兴的就是隔壁座聚了一大帮子人,吵闹的很。
而且里面还有几个喝醉了,正在那里发酒疯呢,老板拦都拦不住。
忽然,啪的一声,似乎是啤酒瓶被砸碎了。
其中有个男人忽然站起来,对着身边的人大喊大叫,具体说什么我都听不太懂。
好像是那里的方言,反正不是兴华这边的方言。
“单……单老板,你别,别这样啊!”
我听到了有个人惊呼道,听声音是店老板,和我认识好几年了,算是朋友。
而那个刚才砸碎酒瓶的人正挥舞着那酒瓶的上半截,还带着锋利的刃口,看的四周那些吃饭的人,全部都站起来躲到一边去了,生怕那酒瓶的刃口割到自己。
只是此刻,那个中年男人忽然将半截啤酒瓶倒转了过来,忽然是对着自己的脸,狠狠的划去。
顿时割开了一道二十公分左右的伤口。
说实话,在场的人都看傻了。
这发酒疯也不是这样发的。
“中邪了,中邪了。”
他身边有人喊道。
这伤口极深,血哗啦啦的就流淌下来了,而且此刻我看到他居然举着那半截酒瓶就要往他咽喉处戳去。
我离开他大概有两三步的距离,飞快的从凳子上站起来,飞起了一脚,直接是踹在了他的手上,他吃力,将那半截酒瓶甩飞了出去。
那人微微一踉跄,便倒在了地上。
我俯下身子查看,却发现这人起色很差,颧骨高耸,印堂极其暗淡,像是个病痨一样。
这人应该是最近沾染过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沾了他的血,飞速的在他的额前画上了一道茅山去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