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
“叛徒!”
“魔鬼的奴仆!”
……
伊北市的一个维吾尔人聚集区,艾里甫走在回家的路上,三五个小孩缩在街边的平房角落,不停的向他扔石子,嘴里还咒骂着。
艾里甫低着头,脸色很难看,加快了回家的脚步。一个壮小伙在面对一群小孩的辱骂时,并没有反抗,还显的很畏惧!
艾里甫推开门,房子很低矮,还是二十年前的小平房,看起来有些阴暗。
“妈,我回来了!”
“嗯!嗯嗯嗯……”
今天母亲的回应很急促,有点不对劲。艾里甫刚想到这,一只手突然从黑暗里伸了出来捏着他的肩膀,一股巨力把他带倒。艾里甫摔倒在地上,手掌、膝盖磕破了,疼的厉害。
房间的灯亮起,艾里甫抬头一看,小小的房间站着四个大汉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头发花白的母亲躺在床上正焦急的看着艾里甫,想挣扎着伸出手,却怎么也抬不起胳膊。一只小石佛像和一个香炉被打翻在地上,香灰撒了到处都是。
“艾里甫,怪不的好长时间不来清真寺做礼拜了,居然信起了佛教!你这个叛徒,你不知道弃信伊斯兰的后果吗?”一个中年人厉声喝道。
“我母亲瘫在床上五年了,生不如死。都说信了药师佛,就能驱病救灾!我没办法,不能眼看着母亲受苦啊。”艾里甫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混账!生老病死,一切都由安拉。你更应该虔诚的侍奉真主才能得到安拉的恩赐,而不是听信骗子的谗言。”
“可我担心母亲挺不下去了!”艾里甫哀号道。
“你这个异端,冥顽不灵!万物非主,唯有真主。给我打!”
几个大汉上前,对着艾里甫狂揍,直到艾里甫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才罢手。“呜呜呜……”老母亲眼含泪水,只能躺在床上干叫唤。
“叫你信佛,呸!”壮汉们吐了口唾沫,扬长而去。
“胡府”
“大师,不好了!”胡一刀正在跟弟子们开会,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
“怎么了?”
“门口聚集了好多维族人,气势汹汹的、吵吵嚷嚷的说要见您!”管家说。
“师父,这可怎么办?现在新疆维族人闹腾的很,要是起冲突的话,那就麻烦了!”朱莽急的蹦了起来。
“维族人找我有什么事?我可没接触他们。”胡一刀问众弟子,可他们一个个也是满脸疑惑。
“张军,你出去瞧瞧。”
“是,师父。”
“我叫张军,是五藏法师的弟子。请问诸位有什么事吗?”张军从侧门走了出来,看着门口围着二十几个维族人,咳了两声说道。
“你们为什么向我们维族人传教,破坏我们的信仰?”为首的维族大汉叫嚣道。
“这位大哥,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可从来没有强迫任何人信药师佛。”张军听了一愣。
“不是你们蛊惑、荼毒,能有人舍弃伊斯兰,信你们佛教吗?”大汉不依不饶,后面的维族人跟着起哄。
“赶快报警!”门后的朱莽看来者不善,对管家轻声说道。
“我们药师佛的信众可都是汉人,没有维族人来参加我们活动啊!”张军辩解道。
“你是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这段时间改信佛教的维族人还少吗?”大汉蠢蠢欲动。
“呜喔”……急促的警铃声由远及近,张军看到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分开人群走了过来才松了口气。
“马队长,你来了!你看这?”张军迎了上去。
“什么事啊?”马队长跟张军也有几面之缘。
“他们说我们向维族人传教,跑过来闹事。”
马队长扫了扫这群维族人,只见他们个个态度冷漠,并没有因为警察来了离去的意思。
“这……涉及到民族、宗教的事,大家以和为贵,不要起冲突。你进去吧,我们会守在着,盯住他们。”马队长小声跟张军耳语道。
“那谢谢马队长了。”看警察分布在大门四周,维族人又没什么动静,张军退回了门内。
“娘希匹!这些维族人欺人太甚。中国人信仰自由,难道信什么教还要他们批准吗?”胡一刀听了张军的陈述,火冒三丈。
“师父,八十年代新疆汉人多、维吾尔人少,可汉人实行计划生育,维族人却提倡多生,现在是维族人远远多于汉人,他们又基本信伊斯兰教。现在的伊斯兰思想又极端,看到我们五藏宗发展的好,冲击了他们的地盘,眼红了呗!”朱莽说道。
“那就任由他们堵住我的门口吗?”
“没出事,警察也不敢管,都负不起这个责任。”朱莽接着说。
“娘希匹!”胡一刀气的忍不住骂娘。
有警察驻守,那帮维族人也不敢闹事,聚集在胡府的门口直到晚上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