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胡喆把院子里的干柴整了一担,80多斤,对贾晓慧说,“家里油、盐都没了,我挑点柴去城里卖了,买点油盐,再买点肉,假如他们什么时来,一点肉没有。”有理有据,贾晓慧哪有不赞成的理呢!
“有多余钱给我买点雪花膏,我的雪花膏用完了。”
“嗯,好的。你上午到菜园采折点新鲜蔬菜。”
“去吧,去吧!真啰嗦!”
胡喆挑着柴禾大摇大摆进城去。半个时辰,来到正和他们庄子,满头大汗,放下担子歇肩,坐在路边,解下大手巾,擦擦汗,远远看见有个人荷锄过来,嘴里哼着灯歌,“栀子开花枝把枝,夫妻二人去看戏,,,”
胡喆就迎上去,
“请问,这是爷爷家新庄子正和家吗?”
那人看他卖柴禾,一头汗,也就答理,
“哦,是啊。你有什么事吗?”
“你是他们家的吗?”胡喆问。
“哦,我是他们家大师傅(带伙计干事的队长),我叫肖林。”
“大师傅,你好。敢问四少爷在家吗?我有点事要请教他。顺便问问这柴禾他们家要不要。”胡喆说。
见他说的也诚恳,看看柴禾是上等,熬火(经烧),就说,“哦,既然这样,跟我来吧。”大师傅在东家家里说话也有点分量,可以做点主。
爷爷和正和在账房,大师傅站门外,
“四少东家,有个卖柴禾的要见你。”
正和在门外见过胡喆,他自我介绍,
“我说西乡胡喆,有担柴禾不知你家要不要?”
“啊,既然挑来了,叫他们收下吧,这么远,挑来不容易。进屋喝杯茶吧。”正和说。
“喝茶就不用了,我有点小事,”
说着,胡喆就到正和耳朵边嘀咕起来。
爷爷座上方,门外事看的一清二楚。
爷爷听说过他,是汪同伙,但又不是很坏,有点良心。今天见老四,准有事。只见他附在老四耳朵边嘀咕什么,老四脸色有点难看,频频点头,说完,来人有点机谨的张望四周,匆匆离去。
老四把他说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爷爷镇静的说,
“泥鳅翻不起大浪。阴沟里能把船翻了?干你的事,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小心点,晚上别出门。”
爷爷虽然口上安稳儿子,自己哪能不放心上呢!取下水烟袋,使劲吸了一口。对老四说,
“干事吧,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