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艽从高空飞下。来到了泰箬夏的身边,手中掐诀,顿时泰箬夏面前空间开始褶皱,数十只犴豺虚影夹杂其中,被直接折断粉碎,化作血红碎片。
见到涟艽来了,泰箬夏欣喜道:
“涟艽哥,你来了。”
涟艽佯装生气,透着妩媚,对着泰箬夏骂道:
“坏丫头,给你说了多少遍,见了我叫姐。”
泰箬夏乖巧一笑道:
“好的,涟艽哥。我爹那边怎么样。”
涟艽媚眼狠狠地盯了一眼泰箬夏,没有继续计较,肃然道:
“大人那边一切还好,不过这虚影有古怪,要想彻底结束这犴豺兽潮还得要从那巨犴下手,这种战斗我们无法参与,必须要靠大人以及那群迟迟不肯出力的老不死们。”
此时,被涟艽刚刚击碎的那一群犴豺虚影又开始重新凝结。两人顾不上继续交谈,涟艽从储物戒指中祭出一卷由锦绳扎住的一卷三尺灰色布帛,手一挥将布帛扔到空中,那布帛于上空展开,超脱原有的尺寸,渐渐向外扩张,最后形成三尺见方的画布。
其上纹理鲜明,细条麻丝如沟壑织罗密布,画布之上只有三道走笔龙蛇的'一'字,三字相互交叉,差不多是一个'丈'字。
涟艽单手向空,似爪像是在承接那张巨大的画布,手边道道空间裂缝,空中低语,突然手向下一挥,那画布之上的三个字如湉湉涟漪之上的荷叶一般开始从画布上脱离,不急不徐,磅礴的空间压力从那三个字上散发而出。
涟艽尖啸道:
“落。”
顿时一股切割之意铺天盖地,还在战斗的李轩众人皆是被这凛冽的切割之意所惊醒,向天上看去,大惊,连忙向后退去。
只见那缓慢飘落的三个'一'字,陡然之间消失在原处,一纵即逝,在夜空中留下一道墨色的黑影。
电光走石间,那三道'一'字向着数千只犴豺虚影掠去,黑影闪过留下丝丝虚空裂缝,缝隙中露出难以言喻的混沌,黑丝闪过众人前方的数千只犴豺虚影。
顿时所有犴豺的四肢与身体分离,一片惨烈。
众人被这惊天手段惊艳,远远看着收回天上布帛的涟艽暗自称奇,梁云轩见到涟艽皱眉道:
“下次施法之前先告知一下,万一不小心伤到自己人怎么办。”
涟艽瞥了一眼还在生气的梁云轩,脸上闪过不加掩饰的轻蔑,淡淡语道:
“你当我是你吗?在施法之前我早已算计,又怎会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
梁云轩压下心头阴暗,暂且不与涟艽计较。看向远处被涟艽斩杀的那些犴豺虚影的碎片,果然已经开始重新融合。只不过这些红色碎片的边缘皆有丝丝墨色的空间元气在散发,两片虚影碎片想要融合又被那墨色元气烧灼,暂时止住了犴豺虚影融合的趋势。
观察到这一点不止梁云轩,念心和尚对着涟艽做礼后说道:
“没想到涟艽施主的空间元气竟可以抵抗着犴豺虚影的融合。”
涟艽摇头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
“我这元气只能抵挡一时,之所以可以完全是因为这犴豺虚影的虚伪太低。大家还是赶紧抓紧时间整顿一番,这场仗还没有打完。”
李轩身上火焰尽收,身体由于过于劳累,直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旁泰箬夏赶了过来,纤手拂过李轩的肩旁,由于李轩收火不久,身上还是滚烫滚烫,泰箬夏纤手被炙烤连忙收手,嘟着嘴向手吹气说道:
“李君身上怎么这么烫,好烫,好烫。”
李轩见此有些忍俊不禁,摇了摇头想要调侃一番。却被一旁走来的胥北屿的爽朗笑声打断:
“李兄好本事,竟钓到了泰师府的千金,愚兄甚是嫉妒,想当年泰师初进禹都时咱远远瞥见泰千金的容颜时便已经惊为天人,没想到最后便宜了你小子。”
胥北屿说罢,泰箬夏顿时羞脸粉红一片,对着胥北屿说道:
“北屿哥莫要笑我,我可知道你与那韩家的三小姐是郎情妾意早就定了终身,你就不怕我向她说你坏话。”
胥北屿吃惊,拍头道:
“你怎会知道这件事,难道是那婆娘趁我不注意四处宣扬。”
泰箬夏揶揄道:
“不是她,你两总是携手逛街,一举一动都有点举案齐眉的意思,别人也不是傻子。你两的事情早就是满城皆知,哪里需要宣扬。原来北屿哥一直都蒙在鼓里啊,滋滋滋。”
胥北屿苦笑着摇摇头,向着李轩扔出一个酒袋,李轩见此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今日不知道已经占了对方多少便宜了。胥北屿见到李轩要拒绝豪气地道:
“我之前与你喝酒,一方面与你同是大宋军人一方面看中了你不顾生死的气概。现在嘛,是因为你要当我妹子的未来夫婿。哥哥给弟弟喝酒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随后又压低声音看了一眼远处整顿的梁云轩道:
“不过,你可要小心了。那梁云轩一直是以当泰师女婿为目标的。说不定已经对你怀恨在心了。”
李轩苦笑,看着泰箬夏有些希冀的眼神,还是决定解释清楚,不愿泰箬夏越陷越深,正要解释时。泰箬夏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待李轩说出来,抢一步对着胥北屿说道:
“北屿哥,你不要乱说。云轩哥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不会私下里干见不得人的事,而且我一直只当云轩哥是哥哥,根本没有其他的意思。”
胥北屿饶有深意的看着一本正经的泰箬夏笑道;
“只怕他不是这么想的。”
李轩看着泰箬夏与胥北屿,又想起了家中等候自己的李莘。感受到胥北屿话中的步步杀机心思甚微的他有些担心,不想白白被人记恨,想要向着泰箬夏彻底阐明关系。
李轩正要开口,嘴山却被纤手遮住,纤手上淡淡脂香扑鼻。李轩看着泰箬夏真的有些生气,此女子几次三番打断自己说话。
泰箬夏神情有些紧张,光洁的额头上竟有薄汗欲滴,美眸中点点幽光。泰箬夏慌张之后又显出一股倔强,对着李轩用一种只有两人才可以听见的话说道;
“李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能不能不要说出来,至少……给我一点机会。”
李轩心中苦涩,一口醇香的女儿红烧喉,余角扫过那香腮之上欲渡的朵朵鬓云,两人相对两无言,一个无奈,一个固执,没有结果。
泰箬夏太过的谨小慎微以至于处处都给他的拒绝设了门槛,李轩思量万千,心中只有三个字回荡。
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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