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的骨头不知道被踩碎了多少块,李轩大声哀嚎,双手抱住龚姓老者放在他胸膛上的脚,想要减轻压力,却发现老者看似无力却沉如磐石。
胸腔可见的向内凹陷,断裂的骨头抵在李轩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的部位即将刺入。
几根肋骨也承受不住延绵不绝的压力而断裂,李轩口吐血沫如待死的土狗一般做着无用的挣扎。
这次是真的要死了,李轩感到深深的绝望,眼前所有光亮渐渐消退,剩下的是无尽的黑暗与萧瑟。
透过视野里几处逗留的斑驳光点,李轩恍惚看见癫狂的刘翠向龚姓老者冲了过来,就像是一个无所畏惧的泼妇。
算了!
就让我们这样一了百了的死了吧。
龚姓慵懒的扭过头来,看见悲壮的刘翠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真是不听话的女娃,可惜了。”
说着抬起踏在李轩身上的脚,向刘翠执刀的手腕踢去。
“砰!”
弯刀从刘翠纤细的手中飞出,插入不远处的朱果树根上。李轩终于得到一丝换气的机会,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不顾剧痛的支起上身,向龚姓老者刺去。
本想暂时放过李轩的龚姓老者见到李轩还不死心烦躁,晃身躲过匕首,积力向李轩执刀的手臂凶狠踢去。
“咔嚓!”
李轩手臂被老者轻易踢断,朴刀虽在手,但已失去了攻击的力量。
李轩嘶吼,老者静静地看着李轩道:
“还不死心吗?真是可怜……千辛万苦地跑来此地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夫将你慢慢地折磨致死。”
说罢右脚慢慢地在李轩断掉的手臂上蹭踏,碾压过李轩手臂的所有部位,李轩痛的面貌狰狞,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老者踏至粉碎,用自己还算完好的左腿向老者踢去。
老者单手接过李轩踢来的那只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的脚,旋转,像扭抹布一样的将那只腿扭过180度。笑道:
“这便是愚蠢的代价。”
李轩整个人随着左腿的旋转翻过了身,牙齿磕在朱果树根上,李轩将死时痛苦的低吟。
“杀……,杀了我。”
眼中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水,李轩只想死的痛快一点。
龚姓老者听到李轩的哀求摇头叹息:
“当时你若是识时务,老夫也不会这般残忍地待你。你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刚硬,你也是,那个女娃也是……。这如何又能怪得了老夫,老夫也只是无奈之举。”
“杀了我……杀了我。”
李轩仍然絮絮不休,老者见此将李轩那只曲折的不成形状的左腿继续踩踏直至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杀了我……杀了我。”
老者惊疑,弯腰细看。李轩的双耳流血,原来早就已经听不见了。
老者轻笑。
原来,倒是自己太过强人所难,也罢,就赐他一死。
龚姓老者终于决定放过这个被他百般蹂躏的不成人形的可怜人,恩惠的赐予给他直接的死亡。
对准李轩的头部准备下脚,蓦然发现重新捡起弯刀向他冲过来的刘翠。
“不知死活!”
说罢双指夹住刘翠手中弯刀,刘翠想要抽出发现弯刀竟纹丝不动,遂直接放弃弯刀直接向老者下盘踢去。
老者欣赏着刘翠光洁的大腿在空气中划过的点点春色,单手抓住刘翠来势凶猛的大腿,玩味似的抚摸。感受着让他稍许兴奋的手感,感慨道:
“年轻就是好啊,若老夫服用朱果后说不定……。小女娃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来当老夫的炉鼎,老夫自会饶你一条性命。”
刘翠狠狠地盯着龚姓老者,眼中有血色溢出,一对银牙紧咬。
“咯噔!”
竟是将自己的牙齿咬碎,龚姓老者显露不悦,这才意识到刘翠对自己滔天的仇恨,讥笑一声道:
“给你活路却抓不住,该死!”
说罢握有朱果的那只手臂狠狠向他抓住的刘翠的那条腿一袭肘击。
“啊!”
刘翠凄惨的尖利叫声顿时在整个日月潭回荡开来。只见刘翠那条半空中的腿不规则的向外折叠,刘翠痛苦的倒地。
龚姓老者开始像蹂躏李轩一样的折磨刘翠。这两个该死的娃娃让他本来很好的心情变得很坏,他需要释放一下。
发觉自己永远不可能帮男人报仇的刘翠,放下了所有抵抗,任老者的攻击一次次的落在她的身上,看向不远处的男人的尸体缓缓爬去。
“咔嚓!”
老者踩碎了她右腿的膝盖,刘翠吐出一口鲜血,不顾一切地继续爬去。
老者看见刘翠身体拉出的血迹,目光朝着刘翠的方向看去,是他之前杀死的那个蠢货。老者顿时明白刘翠的意图,嗤笑道:
“真是一个痴情的娃儿。”
说罢一脚踩碎刘翠的右手,用力在地上摩擦,将刘翠多年细心呵护用来讨黄字九七三宠爱的手撵成一团模糊的血肉。
刘翠痛的鼻涕与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不停地摇晃着快要晕眩过去的头颅,不忍心去看自己被毁坏掉的右手,左左臂探出前去努力的向男人的方向挪动。
“哏!”
龚姓老者见刘翠还不死心,又是一脚给刘翠的左手提供了同样的待遇。
刘翠全身被血肉覆盖,嘴里已经不知道在支吾这什么,身体就像是一只被斩断的虫子拼命的向着心中向往的地方爬去。
老者见此,终于一改往常的风轻云淡的样态,气急败坏地冲刘翠吼道:
“你们一个个都要与老夫作对吗?让老夫成为那个十恶不赦的屠夫。老夫从黑发变成白发,这一辈子所有的年华都为了朱果而牺牲。就你们也想与老夫一同争夺这朱果,你们配吗?你们配吗?”
环顾四周,龚姓老者发现已经没有人可以替他回答。看着还在蠕动的刘翠疯狂踩踏过去。
左手臂。
右手臂。
左腿。
右腿。
屁股。
腰部。
肋骨。
…………
龚姓老者默默数着刘翠身上的所有还完好的骨头然后将其碾压至粉碎。直到只剩下最后的那一块骨头。
头。
老者狠狠地笑道:
“都是你逼老夫的。”
说着一脚踩下。
………………
刘翠从一个完好的女子彻底变成一团肉泥,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血印。刘翠距离黄字九七三还有最后的三米。
短短的距离定格成永远。
在龚姓老者最后一脚落下之前还有最后一口气的刘翠如是想到:
你还活着时,我只愿伴你身旁,不论凄凉或是和煦。
你死之后,我也会与你一起死去,不论惨烈或是安然。
想着想着,刘翠闭上了眼,在老者踩碎她最美丽的脑袋前先一步死去。
在山的那头,
海的那边,
一朵花,
终于靠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