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快去把珍藏的那几坛好酒给陈公子拿过来满上!”老鸨和平时一样招待着客人,吩咐翠儿去窖里拿酒。
翠儿早就在陈公子色咪咪的眼神下支撑不住了,听到这句如获重赦,赶紧应下离开。
走到后院挑酒坛的时候,翠儿不禁遗憾,昨晚差几步就成功了,怎么在那节骨眼摔倒了呢?
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凑齐十人离开这里,好想念李郎啊……
因为苏絮偷走书册后还十分周到地拿出自己的珍藏补上,所以翠儿这时候还没发现,那些书册早就被调包了。
酒窖和全院隔了不短的距离,而且黑得不行,翠儿拎着两坛酒走着,突然寒光一闪,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酒坛坠地破碎,渣子四溅,清澈透亮的上好酒水流了满地,全喂了那地上的泥土花草和白净的绣鞋,让人看了直呼暴殄天物。
不过这时候可没人顾得上这些,翠儿两只手腕被扣在身后,锋利的触觉让她动弹不得。
“告诉小爷,你们极乐坊的金子银子都放在哪儿,不然小爷要了你的命!”威胁的话说得那么溜,肯定是个强盗惯犯!护院是怎么回事,连个门都守不住。
要是普通姑娘可能就吓得腿都软了直接回答用来保命,不过翠儿可是身附邪祟的人,慌了一阵就想起来可以求助那位大仙。
可藏在衣领下的挂坠突然被人扯走了,失去邪祟的妖力,翠儿的力气都减了好几分,手腕疼得要命,恐惧感也慢慢加深。
“这东西,不错,收了。”是另一个很好听的男声,不过他是不是结巴,为什么就那么几个字一句话他能说得如此生硬?就像念台词一样。
“还给我!”翠儿故意喊得很大声,可这里全院还是有一段距离,那儿琴声乐声嬉闹声又正热火朝天着,没一个人听到这小小后院发生了什么。
“切,一个破得稀巴烂的坠子有什么好收下的,你想留,小爷偏要砸了它!”
说完,脖子上的匕首收了回去,可双手还是被禁锢着,在黑暗中,翠儿看到那人把旁边男子手上的坠子抢了过来,狠狠地要往地上砸。
“不要!!!”
噗地一声,一股青烟从坠子中冒出,从巴掌大小变为和成年男子差不多高,并逐渐凝为实体。
而锢妖离开坠子的时候,翠儿眼前一黑没了意识,向后倒去,被后面那人揪着后衣领挪到了旁边。
“无知稚子,连你妖爷爷呆的地方也敢摔,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吧!”那股青烟的顶部化出了头形,一张血盆大口朝几人扑来。
“穆棱!”
一把雪白的长剑穿林而来,快到没有半点声息,在锢妖周身飞舞,组成一个剑阵法。
细丝般的灵力漂浮在锢妖身上,化成了一张网,看似柔软脆弱,实则坚韧牢固,潋光剑一闪,剑尖直指锢妖的眉心。
电光火石间,看似悬殊的力量就飞速转变,就连锢妖都没想到事态竟然是这么发展的。
原本要摔在地上彻底粉碎的坠子,被夏知秋手腕一番,灵活地变了个弧度,高高向上s抛起,又被一把接住。
“这么笨,这样骗就出来了,楉冰还让我记什么备用方案,根本用不着啊!”夏知秋站在剑阵法前面朝锢妖龇牙。
但它也不算很笨,马上就明白了这几个是修士假扮成盗贼来骗他现出原形的!
“可恶的修士,竟然骗我!”前面这两人实力看上去也不过是金丹,按理来说,它拼一拼还是能逃走的。
但它今天撞上的不知道是哪路大神,之前气息捂得严严实实一点都没漏出来,让它以为这就是俩普通人。
但现在的威压却闷得它心生恐惧,它知道,如果眼前这两人想,它现在早就死得不成样了。
“呸!要不是你缩在个坠子里装神弄鬼,小爷一剑就把你挑了,还用费这事儿!”夏知秋把街上随便买的垃圾匕首扔到一边,手里抛着那半块坠子。
江穆棱变个手势,那剑阵法就缓缓缩小,最后缩成了个小珠子,被江穆棱收进纳虚袋了。
“搞定!去找楉冰他们吧!”
……
“你们小心点!好几个人在我手上,我一会儿就把他们都杀了!”被困在个小珠子里,锢妖还是没放弃地挣扎。
“你试试看,有本事你就杀啊。”楉冰还是很相信昆仑符修长老的,这个小妖解不了那符咒。
锢妖试了几下,发现和书册无法联系上了,气恼得要命。
“现在实相点,就把人都放出来,不然把你交到仙盟,那些人都有办法破你这锢术,到时候想补罪都没机会了!”楉冰觉得自己现在着实像个恶人嘴脸,不过对付这种邪祟,就是要这样才能让它服软。
锢妖被震了下,还是不肯放人,楉冰手上没东西,就算知道方法也没办法解,决定还是交给仙盟的人来做吧,这些人现在很安全,他们就别帮倒忙了。
“这女的怎么办?不能让她晕在院子里,我就给拖回来了。”夏知秋指了指床上的翠儿。
拖……小秋秋你到底是多不想碰女人,不求你抱回来,扛一下也行啊!
“等她醒了,你们两个盗贼藏起来,我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下次别给我这样的身份,亏你想的出来。”夏知秋对盗贼这个身份很不满意。
“我看你挺适合的啊,邪祟都给你骗得一愣一愣的,说明你在这方面还挺有天分嘛。”
“哼,穆棱给了台词都说不好,还好这玩意儿傻。”夏知秋想起江穆棱那结巴的一段话就想笑。
“抱歉,下次我还是别说话了,让我出手就行。”江穆棱叹口气,他不像另外两个小伙伴那么跳脱,让他装得凶神恶煞,确实太难了。
“嘘!翠儿要醒了!”楉冰见床上有轻微动静,赶紧把两人塞到屏风后面,自己则坐在床边假装照顾。
翠儿睁开双眼,睫毛一颤一颤的,看上去甚是可怜:“这儿……是哪?”
“我见你晕倒在后院,便把你扶回我屋了。”楉冰给她递了杯水,“你感觉怎么样?”
“……头疼。”
“你怎么会晕到在那里?”
“我、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好像从几个月前开始,我的意识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是吗?”
“好像,好像在梦里,我和极乐佛做了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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