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楉冰和夏知秋两个大男人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抱很久,说了两句话就松开了,楉冰低着头,生怕别人看见她刚才掉了眼泪豆子。
大家似乎没反应过来这反转,脑壳都暂停运行了
什么情况刚刚?一个木灵根,打赢了一个修为比他高的金灵根?
这样的事在昆仑前所未见,所有人都觉得不对劲,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可是连长老都没说什么,说明楉冰没做小动作,那一个在雾虚峰都不算最厉害的剑修,是怎么打赢他们昆仑这一代算最强了的赵复年的?
难道是来自朋友的鼓励?所有人都见到是夏知秋给楉冰呐喊助威后,楉冰一个平地而起就突然变强了。
长老们都看得出,楉冰的灵力并没有暴涨,而是慌忙的楉冰冷静了下来,将原本紊乱的灵力波动一下子变得平和,往它们该去的地方运转了。
控制。
昆仑长老们那是何等眼力,一下子发现了其中的精妙。
原来木灵根对灵力的控制能做到如此程度,要是像楉冰那样灵活使用,木灵根剑修绝对能崛起。
“雾虚啊,楉冰的剑法一直是这样的?你教的?”其他长老也好奇,楉冰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等本事。
“这……楉冰在雾虚峰比试的时候从未展现过这样的本事,我也没有教过。”雾虚真人有些晃神,楉冰居然真的赢了?
场地旁,楉冰的左手红肿得厉害,吃了治疗的丹药,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下去,只能回去后用冷水冲洗,缓解疼痛。
看楉冰疼得呲牙咧嘴的模样,夏知秋二话不说就持剑站起来,要往仲信峰方向走去。
“哎哎哎!你去干嘛啊?”楉冰用右手扯住夏知秋的衣袖。
“干嘛?小爷去打他!”夏知秋要把自己的衣袖夺过来,没夺成。
“他都输了,被我打成那样,你就别去打他了,”楉冰像在安抚一直暴躁的狼犬,“他们仲信峰的人不都那样么,追求公正公平正义,他又不知道我剑法多厉害,当然以为我作弊啦。”
“屁!还追求公平正义呢,你刚才那么不对劲,明显就是身体有恙,他还要跟你打,我不信他看不出来!”夏知秋越说越大声,把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趁人之危,算什么正人君子,他就是个屁!”
楉冰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但比试就是比试,你站在那里,就不能自己不舒服就不比了,赵复年的做法没什么可以拿出来特别责骂的。
他们要是在这时候闹起来,等会儿的符试还怎么比啊?扰了比试,他们统统都要挨罚。
楉冰还想和夏知秋溜去亭子两个人庆祝呢,可不能被长老们罚住。
他们也不准备看待会儿的符试,要顶着一群师兄弟不可置信的眼光中回去,楉冰就被叫住了。
“楉冰师弟,长老们叫你。”那名方才裁判的青衣弟子温和地向楉冰点头致意。
楉冰也礼貌回应,她大概知道那些长老们把她叫去是为了什么。
哼,原本呢,她还没想到这“突然变强”的理由,但还真是多谢夏知秋了,她现在有个不错的想法。
楉冰跟夏知秋挥挥手,“你先去吧,我和长老们谈完就来,你去弄点吃的,一定要有酸甜口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去吧你!”夏知秋看楉冰被叫走了,完全不担心,楉冰这小子精着呢,谁骗不过去?就是夏知秋觉得后背有些凉凉的。
难道是着凉了?可能,这才二月,昆仑又较其他地方寒冷,还是要多穿点衣服。
……
场地周围分四边台阶,其中一边是专门作为长老席位的,空荡荡的就坐了九人和一张空椅子,特别显眼,楉冰找都不用找。
那些负责的弟子还在收拾比试场地,楉冰就从旁边走上了长老席位。
“楉冰啊,先恭喜你和知秋都赢得了选拔,你们两人都是昆仑的优秀弟子,日后还需努力,争取在百门大会上能拔得头筹!”一名胖乎乎的老人慈祥地对楉冰笑着。
这是刘伶真人,是一名符修,但本命法器确是一只酒葫芦,在平时,里面装的是酒,而在和人对抗时,里面就会变成特制的墨水。
由于刘伶真人是个嗜酒如命的人,走几步就要把酒葫芦摘下来喝上两口才舒坦,所以他的脸颊常年是通红通红的,像是醉了,可刘伶真人的眼神却十分清明。
楉冰一一行礼,轮到仲信真人的时候,他虽然脸很臭,但也并不是在对楉冰发脾气,而且看起来也很好奇。
“小楉冰~刚才你那剑法,是谁教你的啊?”听到这蚀骨的声音,就知道是涟波真人在问话,楉冰抬头,猝不及防地被抛了个媚眼,差点被迷了神。
楉冰在心底嘟囔了一句妖孽,不去看这位男妖精。
“弟子也不知。”楉冰看上去老老实实回答了。
“你用出的剑法,自己怎会不知?”长老们都不信。
“弟子身为木灵根,虽然也练了十年剑,略有小成,但终究无法抵抗其他灵根,在雾虚峰与师兄们比试时,也是靠着几分侥幸才赢了一些。”
“仲信峰的赵复年师兄确实很强,我本不是他对手,节节退败,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楉冰看那肿信真人的脸色好看了些,才继续说道。
“但却在知秋师兄的鼓舞下,像是突然开了窍,脑内一片清透,手中的剑法也无师自通。”
“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等脑中那清透的感觉过去,弟子就赢了。”
这番解释略有些牵强,什么受人鼓励突然变强,现在连话本都不那么写了,所以长老们都将信将疑。
但楉冰前半段确实被压制得很彻底,看那白净的手,现在还肿着呢,半点不像是装出来的。
而这比试的转折,也刚好是在夏知秋替楉冰呐喊之后。
所以长老们再怎么疑惑,好像也只能相信楉冰的说法了,有些感到失望。
“那按你这么说,你只有在紧要关头,受人鼓励才能展现方才的剑法?”仲信真人追问道,要是楉冰的实力是这一次碰巧爆发的,那怎么代表昆仑出去参加大会?这选拔人选,还是赵复年更合适。
“弟子认为并非这样,清透的感觉消散,但仍有余韵,回去后,弟子会专心研究,将其掌握,不会让昆仑在百门大会上蒙尘。”楉冰低着头,嘴角不耐烦地一抽。
这仲信真人也忒烦了些,难道赢了的比试,他还想反悔吗?
“若各位不放心,待百门大会开始前,可以让赵复年师兄再与我比试一番,弟子若败,就把这名额交给赵师兄,绝不反悔!”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逼人家就显得太刻薄了些,仲信真人也没有再问。
雾虚真人又问了句要不要留下来看符试,反正蓍蒿不在,他这木椅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给楉冰坐了,这儿的视野还宽阔些。
“不用啦,小……知秋师兄还等着我,我还要去赴约,就不打扰各位长老观看比试了。”楉冰那句“小秋秋”差点脱口而出,小心脏都吓得慢了一拍,连忙闭嘴,怕自己再说漏嘴,赶紧脚底抹油跑路。
楉冰渐渐走远,桐阳真人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笑意,看向雾虚真人,“楉冰和知秋,关系真好啊。”
雾虚真人也笑笑赞同,但转过头的时候,眼底却有了一些担忧。
楉冰和夏知秋,关系是好,可是太好了,雾虚真人才会担心。
楉冰这个年纪,在俗世都该谈婚论嫁了,会不会也有些姑娘家的心思?
那夏知秋和她走得那么近,除了修炼都形影不离的,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一对好朋友,在一张铺子上睡的好朋友,常常混在一起有什么的?
可雾虚真人知道,楉冰是女孩儿啊!
楉冰该不会,喜欢那夏知秋吧?
雾虚以前还没注意到,今天发生这种事,楉冰都快输了,却因为夏知秋几句话就爆发,怎么想都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啊!
雾虚真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越想越真,慢慢发起愁来,像个老父亲考虑女儿婚嫁之事一样。
幸好,还有一年楉冰就不必这样穿着了,到那时再看看,若她真的喜欢夏知秋,我这个做师叔的怎么着也得帮她,至少也要让那夏知秋也喜欢上我师侄才行。
雾虚满脑子都是我师侄那么优秀那么好看,夏知秋那小子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楉冰恢复了女儿身,定是比现在还要明媚动人,整个修真界都要抢着追!
雾虚真人这边的打算已经想到与温北夏家议亲了,丝毫不知道,楉冰和夏知秋之间,的确是感天动地但正正经经的兄弟情。
而另一边,在蓬莱,江穆棱对楉冰,那才是有着不是兄弟情的非分之想。
……
“呦,小秋秋,准备的够充分啊!不仅拿了大氅,连暖炉都带着了!”
因为要比试不能穿太多,楉冰这单薄的穿着一路上不知打了多少个喷嚏,这下见亭子里什么都给她备齐了,忍不住夸了夏知秋这难得的细致体贴,直接钻进了那大氅里。
把脸冲着暖炉烤,楉冰全身都暖烘烘的,舒服到躺着这亭子里睡觉都行。
“要不是小爷看你今天受了伤,才不会帮你拿这些,冻死你算了!”夏知秋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说是不想管楉冰,但带来的小菜好多都是楉冰让他准备的酸甜口,楉冰看着就直咽口水。
两人吃着菜,温着茶,坐在亭子里吃饭,也别有一番趣味。
“你比试的时候到底怎么了?把我吓了一跳。”夏知秋还是对楉冰在台上的突然发作念念不忘。
“不知道,可能,我紧张了?”楉冰夹了满筷子的糖醋鱼,也在思索那最后一场比试。
“你,紧张?”夏知秋甩甩筷子,“你对上穆棱都不紧张,还会怕和赵复年比?你要是紧张我把这盘子给吃下去!”
“嗯,那我倒真要考虑这个可能性了,也许真的紧张了。”
“喂!”
“哈哈哈不逗你了,现在想不出来,以后肯定能找到原因的,”楉冰戳着盘子里的鱼肉,“大不了以后再这样,你和江穆棱在我旁边把我叫醒就行了。”
两人边吃边聊,一顿午饭吃到了傍晚。
“小秋秋,看,是雪!”
两人抬头,果然有白茫茫的东西从天空中飘落,融在了亭子旁的地上。
楉冰生在江南,极少看到雪,虽然昆仑每年都下,她还是觉得很稀奇,仿佛这冰凉凉的雪花是世上最难得一见的美景。
两人都不舍得离开大氅,就缩在一起看雪。
“日后穆棱要是冬天来昆仑,也叫他一起看,三个人更有意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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