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吹的半干,换上了平时的连衣裙,外套搭在手腕上。她急匆匆的下楼,毕竟陆辰还在等她。但在她看到门口几人时才想起了两个问题。陆辰不用换衣服吗?那么陆老爷子一家怎么回去?
陆辰蹙眉捏了捏她的发尾,指尖染上些许湿意:“为什么不吹干?”口气沉沉的,有着些责怪的意味。
“下次不会了。”慕允吐了吐舌头,因为太赶,也不想让他多等。不然就她这种墨迹的程度整上一两小时也是正常事。
“先回我家。”见着慕允把外套穿起来,他抬手把兜帽给她戴上:“以后记得吹干,冬天不要受凉。”
她连连点头应下,也是知道这种天气头皮要是没干出去会着凉,还有可能会得偏头疼。被他这么一说还是当着长辈的面,突然就有种很违和的感觉。
一方面觉得觉得臊得慌,毕竟自己匆匆忙忙的没有打理好自己。另一方面又觉得很是甜蜜。
三位大人默契的把副驾驶让给了她,慕允转身,双手合拢,羞涩的打着招呼。毕竟对长辈来说,是多了她车子才会显得拥挤。
“哪儿的话,是我们打扰了你们小两口。”陆老爷子笑呵呵的回道,心里想到这臭小子总算有人要了,心里几乎开了花。
说小两口也有些过早了,慕允脸红扑扑的转了过去。明知道晚上原本就看不真切,何况陆辰还在开车,可总归还是有点心虚。又面向窗外,默默地数着滑过的路灯。
陆老爷子还是住在大院那里,只不过现在条件好了,楼房都已经改造成了三层小楼。
车子在楼下停稳,陆辰父母先把老爷子扶了出来。老爷子笑呵呵的给慕允介绍了一遍。如今这三层小楼都是陆家的,陆辰父母常年在国外所以市区的房子租出去了,难得回来也是住在这里。
一边介绍一边进屋,随着开关按下,灯开的整个屋子都亮堂了。里头的摆设仍旧很古板,几乎都是红木家具,没有普通家庭的装饰品。
一层设为饭厅和客厅,到处挂着老爷子以前的丰功伟绩。这些在慕允爷爷的老宅也有很多,只可惜爷爷奶奶去世后那边的房子被捐出去了,连带着以前爷爷的东西都不知被收去了哪里。
二层是老爷子住的,其他房间用来储物,多半是些过去部队里的遗留物品。慕允依稀记得小时候,小胳膊小腿的扯着破旧的军装,摔了一跤,整出了个破洞。当时心里害怕,就把陆辰推了出去。可把陆老爷子心疼坏了,对着陆辰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好骂。
三层是陆辰和他父母的房间,多出的房间就成了客房。走廊里安安静静的,两旁白色的墙壁上挂着暖黄色的壁灯。
陆辰牵着慕允走进了其中一个房间,开灯,反手将门关上。
随着门合上的声响,慕允心里一荡,这好好的关门干嘛呢!不是正经的在参观吗!
陆辰的房间很简洁,单人床上铺着黑白格子的被褥,枕套和床单也是同一款式,干净又清爽。大型的书架直接挨着床,里头的书本也摆放的工工整整的。对面连着的是电脑桌、衣柜、玻璃柜。
慕允松开手走向书架,随意抽出一本翻开:“英文原著你能看懂?”
“嗯。”低声应下,陆辰开始忙自己的。他家没有慕家那么讲究,准备回宿舍再洗澡,直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平时的衣服。
慕允把书册放了回去,背着手又扫了一圈。对她来说都是些hin无聊的书,继而转身去看玻璃柜。
陆辰的手顿了顿,让出空间给她,随后拿起衣服丢到床上,走了过去,开始解扣子。
玻璃柜中摆满了奖状奖牌,上面都明晃晃有着陆辰的大名。慕允撇撇嘴,感慨着学霸的东西就是多。忽而就看到了内里有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两个小孩儿,两只小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男孩臭着脸,不情愿的看着镜头。女孩梳着羊角辫,笑的很是灿烂,还比着俗气的剪刀手。这好像…是他们两?
慕允错愕的侧头,想要询问陆辰。却是见着他已经脱下了衬衫,上半身赤果果的。她惊呼一声转了过去,可刚才那一眼早就映在了脑中。
他偏瘦的身材却肌理分明,她好像看到了八块腹肌,还有不如何明显的胸肌,更是有着惹人瞎想的人鱼线。天呐!
慕允捂住脸,不敢再转身:“你怎么脱衣服。”她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每一个细胞像是包裹了岩浆,蹭蹭往外冒着热气。
“换衣服。”陆辰像是称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套上T,换上裤子。把今天穿过的西服和衬衫拿到独立卫生间里丢着。再出来时慕允还是老样子,双手捂脸。他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把她转了过来。“好了,睁眼。”
原本想说他怎么这么随便,可是转而又想,人家是在自己房间,何况又没脱、光,自己在那里矫情什么?杂志上、电视上,很多明星都会赤果上身的。
放下手瞧了瞧他,像是想要化解尴尬,赶紧指了指玻璃柜,转移话题:“那照片里的是我。”
“嗯。”陆辰依然低声答话,目光专注的看着她。
她可能想问很多,可是真要开口却发现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不就是一张童年的照片吗?有什么好大做文章的。
房间一时安静了下来,两人就这么相互看着对方。慕允觉得有些尴尬,就想找点事做,去看看房间里的其他摆设。可是刚转身,又被扯了回来。他就这么看着她,目光灼灼,她的心脏又开始胡乱跳动起来。
“你…”她的心脏跳的越发快速,“砰砰”声不断震动着耳膜,敲击着胸膛。
陆辰松开了她,转而双手环住,将她用手心按向自己。
鼻尖充斥着他独有的味道,令慕允的大脑一瞬间当机。只是傻乎乎的看着他,唇瓣微微开启。陆辰慢慢低下头,鼻息打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门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打开了。秉着自己常年在外的陆妈妈,难得贤妻良母一回,切了点水果装盘,特意跑来献殷勤。笑容僵了僵,向他们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合上门。她没有来过,真的…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