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五皇子殿下言与靖文公家交好,那在下可否打听一下靖文公家在十二年前的那场大火?”楼晚歌试探性的问,她端起茶盏,细细的观察着北流云的情绪变化,她早就有猜测他对靖文公家的事有所了解,如此看似唐突的一问,倒是很能看出他的反应。
“十二年前的事,楼姑娘问起它做什么?”北流云明显的一愣,但立马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在下从前遇到过一个人,她说她是从靖文公家中的大火中逃出来的,那人和我有缘,适才想到了,就帮她问问。”她没有忽视北流云的异样,微笑着继续套着话。
“啪——”北流云显然惊讶于这条消息,一个不注意的没端住茶杯:“不好意思,靖文公府在十二年前的确有一场大火,可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至于逃出来的那个人,约莫就是府里的一个丫鬟婆子吧。不知那人姓甚名谁?不定我还认识呢。”
“殿下大可不必如此紧张,那人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名字我早些时候就忘了,既然殿下不清楚,那在下还是抽时间去拜访拜访靖文公大人好了。”
北流云叹了一口气:“哎,那场大火让好些人丢了性命,楼姑娘所提的那个丫鬟既然活了下来,就让她好好活着吧,何必要把这件事弄清楚让她回去再受那奴役罪呢。”
“殿下如此宅心仁厚,倒显得在下多问了,也是,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在下是不应过分追究。”她装作恍然大悟般,不好再执拗于这件事,便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气道:“殿下,你看,这眼看就要到午时了,不如就留在在下阁内用膳如何?”
北流云愣了愣,美人邀约,他自是不好拒绝,更何况他也想再看看这楼晚歌还有什么花样,从刚才的对话中他已觉察出不对劲,眼前之人绝不像表面上看见的这般简单:“这——”正犹豫间,一旁的金莺蹭了蹭他道:“爷,咱们不是答应了东方姑娘,得快点回去给她答复呢。这饭,爷就不用吃了吧。”
他点点头:“对呀,秀秀还在等我,那就恕我不能应楼姑娘的邀请了,下次一定带着秀秀亲自上门致谢。”
楼晚歌站起来送行:“殿下客气了,只是在下昨日受了伤,就不便多送五皇子了,绿染,你替我送送五皇子殿下。”
“诶。”绿染说着就向北流云做了个请的手势。
目送北流云走远后,楼晚歌坐下来:东方秀肯定是来者不善,还有北流云刚才的反应,十二年前的事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也许就和他身边的东方秀有关……
正想的出神,绿染忽的伸出手在她眼前晃着打断了她的思路:“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想这么出神。”她打开绿染的手:“绿染,东方秀要来寒雪阁,你去叫清秋把她安排好,还有,她来后就叫她换一个名字,就说是为了保护她。最重要的一点,一定不能让红笙知道她身份。”
“哦,我知道了,姐姐,午膳好了,我们去吃饭吧。”绿染说到吃,眼里就涌出莫名的兴奋。“好。”她无可奈何。
午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红笙回来了,楼晚歌招呼她坐下问:“红笙,吃过饭了吗?”红笙摇摇头。她便对绿染说:“绿染,去拿一双碗筷,再叫人添两个菜”。红笙脸上并无神情,只是道:“谢主子。”
楼晚歌抬眼看着她,什么时候红笙这般客气,倒不像是平日里跟她们一起吃饭的无拘无束的样子。
“红笙,十二年前的事,你真的确定是你爹和他大夫人所为?”
红笙放下筷子:“主子,我不会记错的,在火场中,我是亲眼看见了我爹和大夫人在火场外命人放火。”
楼晚歌拧起眉头:“红笙,你想过没有,也许当时混乱,你看错听错了。从我这么多年的调查和绿染最近的调查看,靖文公不想是你说的那种人。”
红笙站起来,强压着怒气:“主子,您要替他说好话我不拦你,可你不是我,不知道我这么多年的感受,你没有在死亡边缘徘徊过,你没有亲眼见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我相信我的眼睛和耳朵。我娘和那些衷心的奴仆被烧死的样子我永不会忘记,我一定会让靖文公为此付出代价。我吃饱了。主子,你们慢慢吃。”说完就走开了。
“红笙,红笙,唉……”楼晚歌实在无奈,一提到这事,红笙就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