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声沙沙作响,秦昭见几名铠甲羽林军拥着一位老者昂然而入。//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那老者红面锦衣,慈祥中透着威严,正是中常侍赵忠府上的家老白总管。
家老见到秦昭,脸露喜色,拱手施礼道:“原来秦郎在此,真让老夫好找啊。”
秦昭抱拳施礼:“不敢,不知白大总管寻找草民,可还是为上次‘尖角煞’之事?”一边说着,秦昭还想,这帮宦官有名的翻脸无情,万一那法器真出了岔子,那可就大大的糟糕。
家老赶紧摆手道:“秦郎切莫误会,上次按照秦郎指点布局后,阖府上下再无血案,老爷的病体也迅速康健,一切都是秦郎之功。”
秦昭放下心来,擦擦额头细汗,问道:“那白总管寻找草民,所为何事?”
白衣家老的神色立即黯淡下来,叹气道:“实不相瞒,老夫此次是为府中长公子的怪症而来。”
“长…….长公子?”秦昭差点笑出声来,心说,你家老爷是天字第一号大太监,哪里来得设备弄出个“长公子”?
家老察言观色,已经看出秦昭表情异样,顿时脸上大是尴尬起来,挪揄道:
“长公子……是,是老爷的养子。”
秦昭点点头,宦官养子之说,他在《三国志》等书中倒也看到过。宦官被切了命根后,心态肯定异于常人,对钱财和亲情的渴望异常偏执。那些“功成名就”的大太监往往收养几十名养子,朝廷不但不降罪,反而给养子们加官晋爵,世袭罔替。比如曹操之父曹嵩,当年便是大太监曹腾的养子。
“可是,秦某只懂风水,不懂药石之理,白总管恐怕所托非人了。”
家里脸上一阵惶恐,急急说道:“我家公子病症十分古怪,老爷请了不少御医前来诊治,却都束手无策,还望秦郎莫辞辛苦,再造浮屠之德啊!”
从本心上讲,秦昭实在不愿意跟臭名昭著的十常侍牵扯太多,不过他所见识到的赵忠似乎跟史书上颇有不同之处,自己推谢官职,赵忠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暗暗命人给秦家又送去不少金银…….
看着家老急切的眼神,秦昭豪迈的挥手道:“行,那我且先去瞧瞧吧!”
家老大喜,作个请的手势,秦昭就要随着离开,三名不知死活的衙差大马金刀的提着棍子围了过来,高声喝道:
“不许走!杀死朝廷官差,就这么走了不成?”
家老这才注意到人群堆里有几名官府的人,他也不问缘由,看了看跟随自己前来的羽林卫一眼。
只是看了一眼!
十名羽林卫一言不发,两人一组,提起手中长戟对准三名可怜的衙役,白晃晃的长戟“噗嗤”“噗嗤”刺进三人右腹。
举戟、刺入、搅肉、拔出、收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羽林卫杀完人,面色依旧沉静如水,收起长戟,齐刷刷看着前方。
三名衙役扑通扑通倒在地上,右腹处统统被长戟搅开一道口子,肠子、肝肺的流的到处都是,弄得大街上一阵阵恶臭。
秦昭看着十名站成一排的羽林卫,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东汉末年,贪腐成风,宦官监军势大,中央军战斗力大大下降,惟有羽林卫依旧保持强悍的战斗力,誓死捍卫着“国之羽翼,齐盛若林”的汉武信条。
当然,以秦昭的见识绝对想不到,在大汉内部还隐藏着一支极为特殊的铁血部队,成为捍卫大汉六百年基业最后的一支利器!当然,这是后话。
秦昭从衣襟处摸出两个药瓶,交给演百戏的老汉手里,嘱咐道:
“这是我家祖传的刀伤药,对你的旧伤很有好处。老伯今后多多保重,遇事莫与人争强。”
老汉眼角一热,拉着徒弟就要给恩人下跪,幸亏秦昭动作利索,古代人动不动就给人下跪,也未免太瘆人了些。
人群中,有人喊出一句口号:“有鹿岭秦郎在--------就有公平在!”
百戏老人带头共喊着:“有鹿岭秦郎在---------就有公平在!”
白衣总管微微一怔,他也没想到秦昭一个乡下小子竟然在镇上有如此威名。
……
洛水巷赵忠府大院。
翠竹绿荫、假山巍峨,院中精心栽植的绿树红花与蓝天苍穹交相辉映,勾勒出一幅绝美的水墨画卷。
秦昭和家老走在院中,凉风习习,春意暖人,全身说不出的舒畅。家老走在前面,不住夸赞秦昭,多亏了法器布局,冲走煞气迎来暖意。
两人谈笑着走进大院,赵忠正坐在太师椅上,表情严肃地看着一名医工装束的人,为斜躺在大椅上的年轻人针灸。
秦昭观那年轻人面色铁青、全身枯槁、瘦弱不堪,显然是沉疴病体,然而眉宇之间,竟然有一股勃勃的英气,全身也散发着至刚至阳的气场,甚是奇怪。
“你家公子是何症状?”秦昭低语问道。
家老皱眉低语道:“时而疯癫,时而狂躁,发起病来六亲不认啊。”
秦昭点点头,依照家老的说法,这位公子患的应该是西医所说的“癫狂症”,并不算是什么疑难杂症,秦昭也就放下心来,安心看那医工如何诊治。
作完针灸之后,医工命下人去端汤药。不多时,一名小厮端着煎药的铫子,小心走了过来。
等小厮奉命揭开铫盖,秦昭立即闻出这是肉桂、丁香之类的热药。医工亲自持着小药勺,就要喂病人喝下汤剂。
“停下!”
秦昭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飞起一脚踹走铫子,冲着医工怒目暴喝道:
“妈的,你想把人害死吗?”
家老吓得浑身打颤,心想,这下可完了,秦郎敢跑常侍府邸来撒野,那还能活着出去?心里直报怨自己不该向主子提议去请这个乡下野小子,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年轻病者身旁,围站着一圈的持戟羽林卫,均是军队里一流好手,见此人竟能众目睽睽下冲开重重防御,若真想行刺中常侍大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叶甲声“沙沙”作响,羽林卫们纷纷围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盯着秦昭,如临大敌。
医工看着被打翻的药铫子,怒从火起,指着秦昭鼻子大骂道:
“从哪儿钻出的野小子,竟敢阻挠本官为太尉大人治病,左右还不拿下!”
羽林卫都是见过秦昭的,他们也吃不准主子对秦昭的态度,昂然站立,一动不动。
医工见众人不动,脸上大是尴尬,冲着赵忠一拱手:“中常侍大人,此人不知是哪里来的刺客,竟阻挠小人为长公子治病,真是罪不容诛!”
赵忠见到秦昭,又看他踢翻药铫子,心中已有计较。赵忠是什么人?久经宦海沉浮,残缺之体能在庙堂里呼风唤雨,岂能看不出事有端倪?
赵忠从太师椅站起,竟冲着秦昭深深一揖,笑道:
“秦郎说御医‘害人’,想必定是有法子治我家聪儿,咱家就拜托秦郎了!”
家老愣了:主子不但不治秦昭僭越之罪,反而越礼作揖,异数啊!
医工愣了:这野孩子什么路数,竟让堂堂中常侍喜笑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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