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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千佛现世佑思南(1 / 1)

<>人随运,挡不尽。

木不全也承认自己是一个运气好的人。

但也或许是储怡樰带给他的,从此遇见储怡樰,自己成了府爷公子田宗鼎的才子,也得遇周玉婷,现在天下的宝藏也已经向自己打开。

越到这样的是,大凡是人都会高兴地睡觉都被幸福得睡不着,其实木不全也的确睡不着,寒衣洞,寒衣洞,乌江之畔无底洞,阎王入内也认怂,地下天地九九重。

上有九十九重天,下有九十九重渊,木不全自从认了探宝郎以来入内不下七七四十九次,但是除了空旷的洞府,他看见的就是洞府,他向田宗鼎汇报的也就是无尽的洞府,任何人都相信这正是一个没边没了的洞府。

但是,现在却有人探的路子,发现宝贝,让他盗圣之名如何挂得住,只是他已然决定必须探的宝藏,证实自己就是一直没有变化的盗圣。

寒衣洞内千万条路,千万个迂回,千万种自己想不到的恐惧和危险,他必须要让人帮助。他现在的朋友武功最好的只有笨才储怡樰,想到他,他很高兴。自己送了他一个美人,自然也要让他和自己遭一次罪。

理由,现在能从田艳紫拉走储怡樰必须得有千万个理由,并且这千万个理由必须都能撼动储怡樰的意志和扯断田艳紫的思念。

要能改变一个男人的志向有两种不同的方法,一份完美无瑕的爱情,储怡樰正沉醉其中,失败。另外一种则是能够让这个男人拥有一份能让他心爱的人对他更崇拜,更敬仰的事业或成就,储怡樰的确没有,这一条可以撼动储怡樰短暂的卿卿我我。

但是对于一个女人能用那种方式呢。

女人如水,温柔,纯洁,体贴,但是她的意志也如砍不断的水流,绵连悠长。

女人也如太阳,冬天的时候让你温暖得忘记理想,但是待到怒火中烧的三月天,即便是顽石,也得膨胀。

木不全可以明白时间他遇到的任何事理,但是他弄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女人就像清澈的泉水,好像都相同,但是有却孑然不同。

女人就像红红的玫瑰,吸引着你,痴迷着你,甚或诱导着你,你可以慢慢地欣赏,如若你却触碰,她就露出哲人的刺深深地扎你。

女人。

木不全想到这个性感的名词就想笑。曾几何时也有一个女人让自己牵肠挂肚,也对自己牵肠挂肚,嘘寒问暖。

周玉婷这个美丽的现象一旦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就像幸福得想笑,这是一个特别的女人,有着女人细腻柔情的心思,也有着大爷们的豪放,活波。女人。

女人的事就应该问女人,都说能够讨一个女人矢志不渝的欢心的只有男人,但是真正能够了解女人的确还是女人。

她们或许没有共同的语言,但是他们有着共同的心思和对一份感情的指着,他们都经历着爱情,自然也知道如何疏导这份爱情。

天还不太晚。

还有月亮。

还有星星。

还有与之相应的万家灯火。

睡不着。

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个豪迈急性的人往往就是如此,不管大事小事,一旦心中有事,不能立即解决就感觉整个人空落落的,甚至想得了失心疯。

这可真难受。

睡着难受。坐着也难受。

喝水难受,甚至连呼吸都感觉到难受。

就像千万只蚂蚁在身体上撕咬。

他看着着窗外的月光,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终究还是提着佩剑出发了,失去周府,去找每天都会思恋千万遍的周玉婷。

佩剑也是必须带着的,这是一个男人的标志,一个大侠的标志。但是他配的是刀,准确地说应该叫做配到,但是太难听。人们都统称为佩剑。

周府的大门常年不闭,这些大富人家都不关门,认为关门是关财,宁愿聘人守着门也不愿意关着门。

周府今夜守门的是一个五十多睡的老头,胡子一大把,都白了。头发也白了,但人很勤快,也很踏实,一直都给周府守着门,人们称呼他田老头。木不全高兴的时候叫他做田爷爷,不高兴的时候也叫他田老头。

因为木不全曾吃过他的亏,那时田老头对他并不熟悉,每次木不全想要入府田老头都说要先禀告老爷太太。

自然只要要禀告老爷太太他就不会入内,因为他来找到人只是田家小姐,惊动了老爷老太太,他还能见着周玉婷,或许一辈子也甭用见了。

只是现在田老头已经熟识了木不全,即便已经很晚,他也不会挡着他的。他只是笑嘻嘻地问问,是来找玉婷小姐吧!

他一笑,满脸的皱纹都紧缩着筹到了一块,倒还真灿烂。好像连胡子都快翘了起来。

木不全只是微笑地回了一声:是了,田爷爷。

田老头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坏,自己心情也就不会太长,佝偻着背,双手背在背上,步覆阑珊地踱着步子回到门前的小屋子里面。

长廊,木不全每次走过这个长廊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感觉自己弄不懂富贵人家的想法。本来可以把一家子热热闹闹紧紧凑凑地合在一块,这富贵人家却把楼阁楼阁修得这么分散,让人感觉冷清冷静,甚至冷漠。

只是他又到了秀阁门外。周府唯一这里是他从来没有感觉过冷漠的地方。

每当走到这个地方,整个人也似心血澎湃,忘了自己木大侠的身份,甚至会有失身份的哭泣。

他却感觉到这是幸福。门已经关了,门阁上秀阁两字有有些模糊,虽然借助月光还能分辨出秀阁两字,但是他还是没有心思。每当走到这里,他的所有烦恼和心思好像都映飞云散。

这里他只有高兴,灯还亮着,还有一个人影投在窗纸上,隔着窗子看见这个影子,他都很激动。因为这影子就足够优美和动情,修长,韵雅,线条。他都不敢多看。

玉婷,玉婷。没有敲门,只有轻声的喊叫声!声音很细。

周玉婷一听就知道是木不全木大侠的声音。

乌拉一声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正是一个嬉笑着脸,呆模呆样的木不全,只是一头悠然的长发衬显出自己还有几分侠气。

周玉婷很是高兴,但更是惊诧。这么完了你来做什么?

我想你啊!

想我可以明天来呀,要让我爹爹知道你这么晚还来这里,以后他就不会让你来了。

这次会是一个意外。

什么意外。

因为这次的确有事,并且是天大的好事,即便老爷知道我来,也只会是高兴。

是吗?什么事情。

宝藏。

宝藏,

对!宝藏,天大的宝藏。

那与我和我爹爹又有关系吗?

当然有,要是他未来的姑爷找着这宝藏的话。

那要做什么,会招来妒忌甚或杀身之祸的。

如果是上邀府爷呢?

那就什么都没有,白高兴也白辛苦一趟。

错了。

什么错了。

府爷会通告天下,让我成为英雄,甚或赏赐我一套大院子,还有好多的金银珠宝,我就不用老去那破客栈了。

那和你这么晚来找我有关系吗?

天大的关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一半天,原来木不全还在门外站着,就像一个乞讨者,周玉婷一手撑着门檐,一只手住着开门的姿势,有一种声势邻人的气魄。

你的手酸吗?

有点啊!

把门打开吧!

哦哦哦。周玉婷方才回过神来。又是乌拉的一声,木不全终于可以进的屋子去。

口渴了,累死我啦。木不全是有安排的口吻说道。

茶在这儿,杯子也在,周玉婷指了指桌上的茶具,随性地说道。

哦,木不全也只有自便,拿起茶壶满灌了两三杯下肚,继续说;你知道宝藏在哪里吗?

我怎么知道。

就是田少爷让我去探索的寒衣洞。

九十九重天地寒衣洞。

对,就是九十九重天地寒衣洞。

哪里有宝藏吗?谣言都传了几百年了。

有人找着了,应该只是在线索的道上捡拾了一小点。真正的宝藏应该还没有找着,但是也会很快了。

所以你准备去找出来。

我不是准备去,我是必须去,如若宝藏归他人找着岂不负了我盗圣之名。

你怎么还不去,却来这里。

我一人难以找寻,寒衣洞洞阔不尽,一人入内太远难以支撑。

你是准备让我和你一起去?

不是,我想让储怡樰陪着我去,他武艺高,在里面能有照应。

那你却来找了我。

只因储怡樰已经被田家小姐迷住了,两人竟像夫妻般如胶似漆。

那你找我有何用。

我有办法劝得储怡樰随我前去,但是如若田家小姐不让他去我岂不是白费口舌。

那也和我无关啊!

有关系,很有关系。因为你和田家小姐都是女人,都是深陷爱情深渊的女人。木不全还未说完话,周玉婷却不未然的哼了一句。但是并没有打断木不全的讲话,木不全依然讲得如若流水。

因此你自然知道此刻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暂时地离开他深爱的情郎。

不需要什么啊!你不是说我也是深陷爱情深渊的女子吗,我不是很轻松很快乐的一个人吗!

你不希望你的爹爹周老爷同意我们的关系吗!你真的能离得开我吗?木不全感觉很伤心,也很遗憾,自己心爱的女人并不是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自己。他感觉自己是乎一直在自欺欺人,一张俊俏的脸顿时显得茫然和无措。

周玉婷已经看见他这张已经开始变臭的脸,悠悠地说道:答案你已经给了啊。

什么答案,木不全说着话已经失去了精神,就像三魂七魄已经被打散了两魂六魄一般,对寻觅宝藏也失去了斗志和动力。

我也希望你能有一番能打动我爹爹的成就,让我爹爹同意把我嫁给你啊!

斗志就像一道巨灵一样直冲头灵盖,真的吗!真的吗。

周玉婷也很高兴,但是他弄不清楚究竟是她给了他劝服田家小姐的办法而高兴过度。还是因为她说她希望她的爹爹有一天把她许配给他而高兴。其实她已知道,他当让会很高兴她爹爹将她许配给他。只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甚至有点得意忘形,就差天翻地覆。

你真的想我出人头地你的爹爹把你嫁给我吗?

顾虑在此刻完全消除,她很高兴,她想哭。但是不想再他面前哭,她一个黄花闺女不想让他知道她是多么稀罕嫁给的,但是她的确非常稀罕嫁给他。

恩,你不愿意吗?我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说着居然激动得将周玉婷抱在怀里,只是他和周玉婷并没有坐在一起,他只是坐在桌子的侧面,而周玉婷卓在桌子的正面。这拥抱的姿势的确别扭,别扭得让人感觉很丑。但是木不全却感觉是幸福,是温暖。

他本来是不敢拥抱周玉婷的,起码在周府不敢,他只能以客人或玩伴的身份去见周玉婷,几遍是见上一见,也都是在白天,今天只是一个特殊的情况,特殊的日子。

现在的木不全没权没势,即便是木大侠的称号也多半是自己封的自己叫的。至于盗圣出了几个小偷会如此称呼和自己壮人胆的时候会自称外,外人多半也是不知道的。

你愿意嫁给我,你愿意嫁给我,木不全一连说了几个你愿意嫁给我,突然却惊醒一般,双手推起周玉婷的双肩:那我要快快立业,快快成就,这次就是一个好机会。但是田家小姐哪里怎么说呢?

他居然还沉浸在周玉婷后半句话的幸福中,竟然没有听见前半句的答复。

你有时候真是一个呆子,一个可爱又可恨的呆子。

木不全只有哑然,茫然,一片空白。

你对他说只要储怡樰成就立业之后,田老爷才有可能答应他们的事,周玉婷很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木不全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原来在很多事情面前女人和男人是有优点和缺点的共性的。

什么共性啊!

木不全只是笑,开心的笑,自信的笑,高傲的笑。

走进田府,木不全却感觉有些害怕,害怕看见储怡樰,其实是怕看见和田艳紫一起的储怡樰,这是一个已经灭失自己,迷失心智的人,为了女人没有半点的理想。

但是也只有木不全能够帮助自己,成全自己,人生就是这么复杂,能帮助自己的人往往不是臭味相投,脾气相对的人,甚至可能就是自己最不愿意也最讨厌的那种性格的人。

储怡樰就是这样的人,曾经是一个小白还有几分小可爱,但是自从心仪了田家小姐,就一切坏毛病都显露出来了,重色轻友,胸无志向,头大智弱,木不全想得到的臭词全都用上了,觉得还不足以形容。

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人家帅气,还有一身好功夫,自己还是得求他帮助。

院子,花香四季的院子,绿意随年的院子,木不全已经很熟悉。

几声鸟鸣,几只蝶飞,一身醋味。

不过要求人帮忙,自己总得谦逊三分。礼让三分,即便眼睛进了刺,背后插了刀也得努力笑脸相迎。

怡樰兄,田小姐。

木大侠,储怡樰和田艳紫异口同声回答。

怡樰兄好雅致,又在赏花呢!

对,我向田小姐学习花道。

爱恋的人真是厚脸皮,幽会就幽会,还说学习呢!木不全心里狠狠地骂着,嘴里却口吐珠帘,热捧成佛。

原来储兄也爱品花。

也是近来想田小姐学习,心情开朗,怡然豁达,爱上了花草,储怡樰也是满脸笑意,但是脸却多半给了田艳紫。

木不全看在眼泪,心里却是恨恨的,哼,重色轻友。

储兄应该更喜欢女人花吧!

储怡樰知道木不全会怎么说道,当然答得答得爽快。

是啊,自从相知艳紫姑娘,感悟人生也有归所,以足以捍慰平生。

瀚卫平生,储兄这么满足,储兄不想与田家小姐终老。木不全话锋直转,争锋相对。

当然愿意,就是感触能与艳紫终老,才有大豁的感想。

储兄真敢想。

木兄哪里话,木兄今日莫非不坏好意。

我如若不怀好意就不会来此。

此话从何说起。

储兄是何身份。

三野村夫。

田家小姐呢!

大家闺秀。

这就对了。

但是艳紫心里不会计较那些。她是真心爱着我的,睡着想着田艳紫眨了眨眼,暗送秋波。

这我相信,全世界都会相信。但是田老爷呢!现在若不是田少爷的原因,田老爷会留你在此。

一语惊醒梦中人,惊醒的不只是储怡樰,还有田艳紫,他们只是在乎自己的感受,却忽略了田府的感受。在田老爷心里,田艳紫是掌中明珠,早也为他考虑了婚嫁之事,何曾会有储怡樰半点的地位。

的确,田老爷会反对。储怡樰黯然地回答到,眼神也暗淡下来。

我不管,我会要求和你在一起,田艳紫也有些木然,甚至眼泪汪汪。

哼,哼,你的要求大概也不管用吧,田老爷或许早跟哪个皇家贵族有个交接。

这不能否认,为了应对思州,田老爷常常上京,肯定也考虑过攀上皇家贵族强强联手自保。

储怡樰甚至不敢看着田艳紫,眼神呆呆地对着木不全,哀然说着;要不得木兄好意提醒,我几乎坏了艳紫一辈子的幸福。

说完幸福两个字,他的心在痛,在滴血。

田艳紫的心也在痛,在滴血。她只是哭,抽泣地哭着,很伤心。

其实储兄不必感伤,小弟今日来警醒储兄,当然为着储兄和田家小姐考虑。

木兄有什么办法。

断然不会是私奔。

我相信。

你需要求取功名地位。

那却是很难,我一介莽夫,从未走过功名。

是在人为。

这是木兄高看了。

机会可以把握。

储怡樰已经不再说话,只是冷漠地笑笑。

功名也不一定非要走仕途之路。

那还有什么路。

如若你成了思南的英雄,你也必须会步步富贵。

储怡樰自然相信。正是因为上次做了一次英雄,才能得到现在的礼待。只是英雄哪有这么容易做的。

现在确实最好时机。

最好时机。

少爷田宗鼎胸怀大志,爱慕人才,大兴工程,就只有让有志之人做英雄,做大英雄,做永远的英雄。

储怡樰有点心动。但是还是高兴不起来,喃喃说道,我并没有特殊的本领。

兰草不含香,却得到世人的喜爱,食盐不美味,但无宴不需之,人不一定必怀一精艺,但必须有一种向上的心态。

木兄前来想必有了想法。

储兄果然聪慧。

请详细将来听听。

木不全终于开始自己的必杀,他就是要吊着储怡樰和田艳紫的胃口,让他们自愿地帮助他,并且做完事情,还得感谢他。

木不全站立起来,背对着储怡樰看着院子的花花草草,意味深长的说着,就像孔圣人教导着自己的弟子。

我前些日得知,有盗墓贼从寒衣洞盗出宝贝,我想世间的传闻应该不会有错,那里面固然有着炫耀时间的宝物,如若你我联手将宝物却出,献与思南,储兄岂不又记一大功,加之之前的大功已然是思南的贵人,即便仍不能与田府门当户对,起码也在田府心中是个有志之士,你如若一直陪伴田小姐与此,时日见长,田老爷必然反感。

九十九重天地寒衣洞,会不会有危险,听到寒衣洞几个字,田艳紫眼神都白了,急急地问道。

危险当然是有的,但是储兄与我都是习武之人,哪些危险对于我们来说都算不得什么,比起储兄现在的境况,那个危险或许小的太多太多,木不全慢慢地说着,一边说,一边还不是看看储怡樰和田艳紫的表情。

好,我和你去。储怡樰爽快答道,落地有声。

只是田艳紫却有些担忧害怕,怡雪会不会很危险。

不管多大的危险我都要去,为了你,我会不怕任何危险,任何艰难困苦,我想明白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必须提高自己,也只有提高了自己,你和我在一起才能得到田老爷的祝福。

可是。

没有那么多的可是,我一定做得到。

我也和你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田小姐却千万去不得。木不全看时机成熟,嫣然答道。

为什么不能去。

寒衣洞里面环境恶劣,寒气袭人,你这娇贵的身体必然吃不消。

是啊!你就不要去了。

我想和你一起去吗?

你去的话,我们还得一人照顾你,对我们更不利。

是啊!木兄说得对。

但是。

你就在家里给我们祝福吧!

说完储怡樰瞬时从身旁的花树上摘下一枝花,插在田艳紫的头上,田艳紫本来就是一个大美人,现今却跟美丽,不过,却是个泪美人。

储兄什么时候出发。

愈快愈好。

需要这么急吗?田艳紫插口道。

当然。

这么些年都不急,现在为何在乎一两天。

只是现在完全不同往日,以前并没有人深信寒衣洞一定有宝藏,现在既然有人已经从里面盗得宝藏,因此会有更多的人进去盗取宝藏,这是思南人民共有的宝藏,如若外人盗取,岂不是一大损失。

木兄说得对,储怡樰成活打铁,试图尽快打消田艳紫的疑虑,也争取自己的事业成就。

什么宝藏归思南人民的话,其实全是鬼话,他们也不过是借用这个功业讨得思南人民和思南府衙的欢心而已,其他的就是他们如若盗取宝藏是比引来杀身之祸,只有以才子身份为契机,以公家事业为幌子套取自己的人生果实而已。

好吧!田艳紫含情脉脉地望着储怡樰,既舍不得有担心的偎依在他的肩膀。

只是木不全足够爽朗,田家小姐不必伤感,既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也不是马上就要走了。

储怡樰听得也有几分的感触和激动,一只手抚摸着田艳紫的头说,你应该高兴才对,我们如若完成了这件事情,或许田老爷就会同意把你嫁给我的。

听到这话,田艳紫也欣喜很多,抬起头来说,深切地说道:怡雪我相信你,我会在家祝福你,祈求菩萨保佑你马到功成。

深情的院子,在这三个人原本冰冷的谈话中显得更加深切,花儿越艳,鸟儿越欢,是否已经在庆祝他们事业的功成。

爱情,的确需要事业来滋养,就像花儿一样,没有了彩蝶和蜜蜂的修饰,他的美丽就会失去很多魅力和感性。

院子,秋千,花草,石凳,一切如故,人也如故。

人生才在开始,也在逐渐升华,朦胧的储怡樰心里已经明了开朗,他已经知道时间的目光和认知,任何人,任何时候只有以成就证实自己,也只有成就了自己,才会赢得梦想的渴求和世人的钦佩。

今天,他们依旧赏花品茶,等晚上满天星,明天他们却得为成就打拼受累,任何人都如此,几人任何人都如此,所以所有人都只能接受。

花,草,背影,三个背影,渐渐拉长。

爱恋变成了动力,激动也增添了几分悲伤。

几只采花的蝴蝶,时起时落,只是不管如何,他们始终是一起,永远在一起,

翩翩起舞。

寒衣洞外,森林茂林,寒风习习。

木不全和储怡樰站在洞口,只见看见仅能容一人通过,老藤枯草就像盘织在一起的鸟巢或者蜘蛛网,滴滴洞溶水从洞口上面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

洞口积水已经变成一个寒潭淤井,潭里的水草倒是青绿悠悠。

这就是寒衣洞,木不全看在眼前这个并不起眼的洞口对储怡樰说道。

寒衣洞,一个并不雅俗的名字。

却很有来历。

来历。

寒风习习,衣衫不御。

的确很冷。

是啊!

储兄还要等等吗?

不用。

那储兄先请。

木兄先请。

原来储兄也是谦逊之人。

木兄面前不敢造次。

哈哈哈哈,两人相对而笑。

那不如同往。

好同往。

木不全检查一番自己的行装,火折子,干粮,短剑,长绳。已经御寒棉衣。储兄也先检查一下自己的行装吧!

不用,艳紫姑娘向来细心,他收拾的行装绝不要错。

真是神仙家眷,郎才女貌,信任是金。

过奖了。

请。

请。

两人并肩而行,相笑而行。

各自拿着短剑清除侧翼的枯藤和水草,一步一步向洞口走去。

跃如洞内,各自点亮火折子,慢慢的,一步步往里面前进,洞内却是别有洞天,狭小的视野渐渐变得宽阔很多,只是他们的火折子照并不远。

这寒衣洞的确是一个神洞,竟不知内部结构如此宽阔复杂。

储兄未进入过自然有所感叹,以后就只有感触和怨言了。

这话这么说。

这洞内山山水水比起思南大地有多无少,要在里面自由穿行不比攀爬万圣屯容易。

我已经有了一些感触。

往上耸立着的山,一个更比一个高,向下垂立着的山,一个更比一个低,山尖上滴着一颗一颗清澈的水珠,火光投射在上面,映得黄橙橙的,就像一颗颗琥珀。

这里的景色倒是蛮好。

那是储兄雅兴。

艳紫应该会喜欢。

她应该不会喜欢。

为什么。

这是炼狱。

但也是别样的旅途。

旅途。

对,旅途。人生的旅途不就如此吗,惊险但富有色彩。

那储兄就得走快有点。

走快有点。

里面更具有色彩,更具有挑战。

木兄都走过吗?

我哪里都走过,一个人享受这样的旅程是没有意义的,往往知难而返。

这次应该不会。

储兄将其看着富有色彩的旅程,怎么舍得半途而废。

哈哈哈哈,两人一阵哈哈。回声在洞内连绵不绝。

这声音的回响很长。

只因为洞太宽了。

脚下除了石头就是积潭,除了积潭就是石头。这些石头并非是光滑的或规则的,他们在水滴的侵蚀下变成各色各样的行装,但是都是千疮百孔,好像癞蛤蟆。

癞蛤蟆,储兄你是找不到比喻吧!还有如此凹凸无形的癞蛤蟆。

只是我的确找不着词语修辞。

洞内只是暗,只是冷,还有些胆颤。

水滴如水的声音不再是清脆的声音,而是咚咚咚的闷响,就像有人在说话,并且那个人的喉咙很不好或者被迫吞过炭火。

其实在火光的照耀下也可以看见积潭里泛起的涟漪,着涟漪或许就只有很少很少的人有幸欣赏。

说成欣赏,那是不想把氛围说的太坏,要不是有盗圣木不全和武艺高强的储怡樰,还真的没有几人赶在里面享受人生,除非是被生活逼上绝路的人。

沿着洞内石山拼成的上坡或下坡,两人上上下下地走着。好像走了很远,洞内的空间忽有变得狭窄忽有变得宽阔,路途也是曲延婉转,或许两木不全都已经不知道出口究竟在那个方向。

只是他们此刻并没有想过出口在哪里,他们想到的是尽头在哪里,宝藏在哪里。

哪里。

不知道,两人已经感觉没有精神,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反正没闲时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地如此地走这么多路。

这里只有石头,甚至连空气都很稀薄,更不用说绿色的植物或者人来人往的喧嚣。

阳光在哪里,忽然感觉到阳光的珍贵,思南的阳光是毒辣的,那火辣的日子,没几人受得了,因此思南人并不喜欢娇丽的阳光,但是此刻,他们感觉阳光是多么的宝贵。

重重叠叠的石头,暗黑的空间,除了几滴水滴击打潭水的声音,他们在不发出一点声音,这里就和地狱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地狱,地狱里面有小鬼,这里这样石头和积水。

储怡樰是一个冷静的人,但是在这里他也感觉太冷静了,冷静的都快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温血的动物。

冷血的动物就喜欢静吗?

那当然,要不这么会说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冷血呢!

是啊!

其实有些时间我也感觉你很冷血的。

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但是为什么现在你感觉你不在冷血或者有人比你更冷血呢!

因为艳紫,他让我感到了温暖,他让我感觉到了热血,也是她让我开始害怕冷血。

女人真是怪物。

不,女人是神药,可以让你感触甚或让你忘掉一切。

我看女人就是一味毒药,可以让人迷失本性。

你不是也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吗!

对,就是因为她,我才不得不冒险探索这寒衣洞。

为了她。

就和你一样,我如若不能出人头地,他的爹爹也不会将他的宝贝女儿交给我的。

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

更是一对难兄难弟。

是啊!一切奔波辛苦都只是为了心爱的女人,只是有几个女人又能知道,她们只是认为男人都是虚荣的都是争强好胜的,她们哪里能治我们付出的一起或是为了能和她们在一起,或是为了能够永永远远和她们在一起,或是为了让她们有一个宽裕自在的家庭,或是为了满足她们的虚荣心,只是最后,却成了我们自己成全自己的虚荣心。

其实男人也是一个怪物。

在不同生物的眼里,还有不是怪物的怪物存在吗?

是啊!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有无数的不同种类的怪物组成的。储怡樰深有感触的说道:他甚至想说;听君一席话,甚读十年书。

奇形怪状,形色各异,希罕奇特,诡形奇制。

一个,两个,十个,百个。

千千万万,万万千千。

山是不同的山,潭是不同的潭,就连滴在潭里的谁也会不同。

木不全双手抔了一抔喝入肚里,这水还有一点甜味。

甜味。

储怡樰也抔了一抔,咕噜咕噜喝下肚里,的确有点甜味。

透着火光,看见头上好像一个人对着自己笑着。谁。

谁啊!有人吗?木不全嗬了一声。

抬头一看,一个弥勒而已。

一个,哪里是一个,顺着前路往前走,全是弥勒。

大大小小的开口笑着的弥勒,一双双眼睛盯着看着。

找了许久哪里有宝藏,全是开怀的弥勒,不过这些开口的弥勒不就是宝藏吗?

这些都是护佑思南的神灵,是比宝藏更为珍贵的宝藏,两人哈哈大笑,差点没有翻浆入积潭。

看来我们真的有成英雄了,两人沿着宽阔的弥勒林到处转着,转着。弥勒,巨龙,这是多么吉祥的吉兆。

两人倒确实累了,一咕噜坐在地上,躺着。

这一天,储怡樰感觉右手抓了一个怪怪的物体,是什么呢?他还饶有兴趣的抓抓。

感觉还真怪,是否还有些熟悉,左手贴近火折子,原来是一具骷髅。着实吓了一跳。

什么。木不全看着他一惊,自己跟着一惊。

骷髅。

骷髅。

哈哈骷髅。

骷髅有什么好笑的。

木兄,你不是说你是听闻有人探的寒衣洞有宝藏吗?宝藏呢!

哈哈哈哈。

你又想什么!

骷髅带来的。

哈哈,

你又笑什么。

那人取走了骷髅留下的财物,却不知道这千百个弥勒才是这洞里的大宝藏,要是他知道这些才是珍贵的宝藏,哪里还有我和木兄什么事情啊,这有些岂不是早被他夺走了。

是啊,这人心就是不足,自己找不着宝藏还有骗别人进来找寻宝藏。

其实啊!是人心的愚昧,总是以为金银财宝才是宝贝,总是以为能换成金钱食物的东西才是宝藏,却不知人世最需要的保障其实正是这些给人精神带来安慰和坚定的东西,只要有这些东西在。人们的精神文明就会丰富。

本来,人性的自私也成全了磊落光大的人,殊不知你在给别人安机关,种恶果绊筋斗的时候,也让别人成长丰富。给人开拓眼界的机会。

两人讲得颇有兴致,竟然不想离开,干脆都睡了下来。

你说这些弥勒会不会感激我们。储怡樰喃喃地说道:

感激我们干嘛!

有可能这是第一次有人陪他们守在这个洞里,也不知几百千万年了,他们也会寂寞,也想人陪,但一直以来只有人们的骚扰和无视,然则今天我们却恭恭敬敬地守着他们,陪着他们。

我想应该会的!佛是最通灵的。

是吗?

回去就会知道了。

回去。

对!如若我们真的做了英雄,应该就是这些佛对我们的护佑。

是啊!那么些试图盗取宝藏的人都没有发现他们,如若思南人民认可了他们,的确是在天之灵得到了他们的保护。是吧!

哈哈哈哈,不能回答的时候,哈哈就是最好的回答,也是最诚恳,最真心的回答!

因为,笑声都是给知城的人的,所有知城的人当然都是自己最知心的朋友。朋友自然就是最知城的人。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走去洞外,又是一个艳阳天。

不知不觉他们依然带着洞内一天的时间,然则他们并没有感觉到时光的流逝,或许是因为兴奋,激动,高兴。或许是因为一个艳阳天进洞,一个艳阳天出洞,好似时光暂停而已。

洞外一个漂亮的女子站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洞内,一身素丽的长裙,犹如仙人飘飘,这个女子正是田艳紫,一个娇弱的富家小姐。一双眼睛已然有些湿润。

怡雪,怡雪,我在这里。看见储怡樰跨出洞口就高兴地叫起来!

幸福总是接踵而来,本来就是一个激动的日子,本来就是一个令自己疯狂的日子,却不知自己心爱的人又将第二份幸福送来,难道真要令人疯狂起来。艳紫,我们出来了,储怡樰高兴得就要从沼泽地直接飞过来。

不过木不全倒有点失望,为什么别人的幸福能够一波接着一波,而自己的幸福必须自己去找寻呢!

不管这样自己终究还是能够找着幸福,这也是对自己的一个安慰。

储怡樰田艳紫伸手拉着储怡樰慢慢地走出一块湿地,木不全一个人尴尬的在后面跟着。

你怎么来了,储怡樰激动地问着。

我担心你啊!田艳紫调皮地回答到,心里很是紧张在乎。

我说过没事的啊!

但是我就是担心嘛!

你一个人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我会更担心的。

我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

还有周玉婷小姐。

周玉婷,储怡樰好奇起来。

哪儿有周玉婷啊!

那啊!

田玉婷右手指着距离洞口外不远处的一处临时搭建的帐篷。

你们来了很久了吗!

我们昨天就来了,我们一直在帐篷里面等着的,但是我太担心就到洞口来接你们了。

木不全听说周玉婷就在帐篷里面等着,心里吃了蜜一般高兴,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帐篷搭建在密林处,或许是为了防止虫蛇的攻击,帐篷悬空吊挂在几颗树干之上,木不全拉着一棵树使劲的摇晃,帐篷就像秋千一样地摇摆起来,吓得里面躺着的周玉婷一阵惊呼救命。

哈哈,哈哈。周小姐起床了木不全得意的好起来。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讨厌鬼,带我出来之后要你好受。

我却要先让你好受,木不全不停的摇着树干,不知究竟是害怕周玉婷出来帐篷后找自己的麻烦,还是因为自己太高兴,想要好好的逗逗他心爱的女人。

撒完野,周玉婷终于出了帐篷,木不全你应该记得我说过的话,说着就追逐着木不全到处跑!

疯人,疯媳妇,生活就像一对疯人一样。

田艳紫只是紧紧牵着储怡樰的说,轻声地对着话!

找着宝藏了吗。

储怡樰出马,当然能找着宝藏了。

都有些什么啊!

金银珠宝——是没有的。

哪还有什么宝藏啊。

可是大宝藏。

金银珠宝都不是还有什么大宝藏。

只有金银珠宝才是宝藏么?

哪还有什么是宝藏啊!

玛瑙翡翠也是宝藏啊。

是玛瑙翡翠啊!

也不是。

你就不要打哑谜了吧。

我看就是一堆石头。

就是石头。

还真是石头。

当然是石头了。石头山,石头洞,石头洞里有石头。

既然没有宝藏你还这么高兴。

真的有宝藏。

你就告诉我是什么宝藏吧。

很多的弥勒,开口大笑的弥勒,憨态可掬的弥勒,护佑思南的弥勒。

弥勒,石头。

为什么宝藏就一定的是金银财宝呢?

所有的人都认为宝藏就是金银财宝啊。

或许是吧!其实宝藏就是能够满足人们心里欲望的事物,人也可以是宝藏啊!储怡樰茫然地说道!

不懂。田艳紫也是茫然的说道。

沿着乌江,沿着绝壁,沿着密林,几人一起走着,只是追逐的还是疯了一般的追逐着,茫然的也是莫名的茫然着。

弥勒。

很多的弥勒。

很多的弥勒。

形形*的弥勒。

田宗鼎,储怡樰,木不全以及田府的文人才俊坐在田府议事大厅讨论着。

看来天佑思南,天佑我田宗鼎,巨龙开眼,千佛现世,思南应该光耀了。

田老爷也很高兴,感觉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够得遇如此多的兴旺之事。感触自己的仁慈感动了上天。

仁慈,大凡懦弱的人也被称作仁慈的人,或许他们是的确很仁慈;

怡雪,你又立了大功,你要什么奖赏你自己说吧!

我。

说吧!

储怡樰艳紫转悠悠地看着大厅内所有的人,看见一只眼睛也是转悠悠地看着自己,那人就是田艳紫,她向储怡樰示意让储怡樰请求田老爷将她许给他!

看着田艳紫的当然也有田老爷。

我,

说吧!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你。田老爷坚定地说道!

我想请田老爷将艳紫许配给我,说完话,他有感觉自己很失态,立即补充到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她的。他感觉自己的脑袋空白,血液急速,心情不能自已。拼命把头低的很低。

好。我答应你。

储怡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答应。

我答应。

他高兴的有些失态,差点忘记了道谢;谢谢条老爷。

你也不用谢我,艳紫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当然知道她的心声,我只祝福你们一直好好的。

谢谢田老爷。

今儿我高兴,我还有宣布一个好消息,田老爷趁着一股激情,继续说道。

我也老了,也该让年轻人去当家了,因此我决定,今后思南府所有的事物都交给我儿田宗鼎打理。

这一消息的确是晴天霹雳,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条老爷会做出这么大的决定,现在正是思南飞黄腾达的时候,是思南的发展蒸蒸日上的时候,他把主导权交给了田宗鼎,也等于自己将这么壮大的威望和地位都让给了自己的儿子,这让田宗鼎更是犹如天降大恩。

爹爹,我怕不能胜任。

你能的,你的爷爷曾经给你取字重器,早已经知道你有魄力有能力主导思南的辉煌。

但是。

为父老了,也想静静,安享晚年了。

只是。

不要只是了,不要婆婆妈妈的,天下的父亲没有不是为了子女的,好也好,孬也好,作为父亲的都会努力拼搏,再将自己一辈子的成就继承给子女,名声,财富,地位,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过眼云烟,只有自己的子女过得更好才是自己努力的动力,哪有与子女争功的父亲,只有感触不能给子女一个美好未来的父亲。

现在你做得比为父更好,为父只有高兴,也很放心的把权力交给你,让自己安安心心的安度晚年,只要看见思南一天比一天更好了,就算你给为父尽孝了,为父即便去世了也会安安心心的,不带半点遗憾。

田宗鼎只有受命,宗鼎一定不辜负父亲的一片苦心,定将思南管辖治理得更好,让父亲不带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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