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阳说周云扬是“能够把京都总医院搅乱的人”,简直语出惊人,更让柳叶惊讶的是,叶小阳说周云扬“绝对不会轻易死去”。
叶小阳说话时表情笃定,柳叶忍不住问:“你确定?”
叶小阳肯定回答:“当然确定。”
“依据?”柳叶做出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表情。
叶小阳说:“他不是博士能进京都总医院、他没有学医能治疗痊愈癌症,这么妖孽的人能够轻易去死?”
的确说得有道理,柳叶心中赞同,她说:“就凭你这句话,周助理回来我给你引见。”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叶小阳一巴掌给柳叶拍过去。
柳叶一巴掌给叶小阳拍过来。
两人击掌为誓。
柳叶去了褒艺苑办公室。
褒艺苑在办公唉声叹气。
周云扬失联,肿瘤专科医院的事情有如炸雷在她头顶轰鸣,没有人替她顶着,处境堪忧,内心恐慌,惶惶不可终日,遇到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柳叶见褒艺苑样子也是愁眉苦脸,她想起了刚才遇到的叶小阳,问:“褒院长认识叶小阳吗?”
褒艺苑道:“那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年青医生啊?”
“他刚才对我讲,要加入褒院长的团队。”柳叶道。
叶小阳原话要跟着周云扬混,柳叶说成叶小阳要加入褒艺苑团队,她想着褒院长孤掌难鸣,若是多一些人或许就有了斗争的勇气。
褒艺苑看着柳叶,之前接近她的人纷纷闪身,叶小阳现在反到要求加入团队,逆流而行雪中送炭,她自然来者不拒。
然而,想到叶小阳不是业务骨干,平时表现差强人意,加入进来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她不置可否嗯了声。
柳叶说:“他可是火线申请加入啊,这样的人想他当叛徒都难。”
褒艺苑说:“他在业务上顶不起来,怎么去抗衡二百一十六个老博士。”
柳叶说:“他老爸是副部长,他认识的太子、公主也不少,老博士真敢动,他们可以跳出来给褒院长站台。”
褒艺苑想想,自己已不是纯粹的医生,援手越多越好,于是说:“你和他保持联系,我这边有事找他。”
柳叶笑了:“云扬哥回来,知道我们在最困难的时候还发展团队,他会怎么赞赏我们呢?”
“有什么赞赏的,”褒艺苑脸一沉,“一家人的事情,该干。”
柳叶愣了下,一家人干了就不赞赏啊,你这家主也太吝惜了吧。
不过也好,褒艺苑承认她是一家人,以后给周云扬接触不再是偷鸡摸狗,周云扬这个家总算有了她一席之地。
……
青原。
原本车水马龙的周家东大门,现在有些冷清。
大门内很少看到人,大院内显得冷清和沉闷。
于小敏接到夏微雨电话,听到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失联,她感觉晴天霹雳。
好一阵才缓过神,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微雨姐,飞机失事也叫失联,你该不是吓唬我的啊?”
夏微雨说:“不是吓唬,是我们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我确信周云扬没有死,一定会回来,可是有些人按奈不住要跳出来,周家大有人在。小敏啊,我现在不能回来,周家的事情只能靠你和赵师傅支撑。”
平常间管理家务,这样那样的事情该怎么支派就怎么支派,于小敏从没感觉到有什么责任,现在她感觉到了,责任有如泰山压顶。
云扬哥失联、微雨姐不能回来、赵师傅断了一只手臂住进医院,周家只有她一个人支撑。
家中失去中流砥柱,她支撑得起来?
她如何不知自己处境,周云扬、夏微雨信任她,她就做管家。
现在没有了周云扬、夏微雨,她在周家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外姓人。
她如何不知道周家人对她忌妒、更有周家人对她抱有敌意,现在云扬哥失联、微雨姐回不来,她要想在周家站稳脚跟谈何容易。
然而,现在她不是要在周家站稳脚跟的问题,是要支撑起豪门大族的周家,事情来了她躲不过去。
于小敏安慰夏微雨道:“你在那边等着云扬哥回来,这边请微雨姐放心,没有人掀得波浪。”
电话收线,于小敏想了想,抠邢润楠手机:“你好你好邢市长,我是小敏。”
“于管家啊,有事吗?”邢润楠语气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
于小敏说:“邢市长,少东家的事情听说了吧?”
“听说了。”邢润楠道。
邢润南有今天,得力于周云扬治疗痊愈老爷子,他现在是前程不可限量,对周云扬当然不比一般的感谢。
但到了邢润楠这样的地位,处理事情绝对不会只看某个人的面子,必须得有原则
周云扬遭遇导弹袭击失联,他得到报告仔细分析,认定周云扬已经粉身碎骨,没有回来的可能,痛惜过后已经有了交往周家的原则。
于小敏说:“少东家一时回不来,周家可能面临一些新情况,还请邢市长继续支持周家。”
邢润南如何不知,之前支持周云扬叫支持周家,现在支持于小敏情况就不同了,有人可能说是支持周家、有人可能认为不是支持周家。
他说:“外面有损周家的事情请于管家放心,我全力支持,但是,周家内部的事情我不参与,请于管家把握分寸。”
于小敏明白了,周家内部事务邢市长不参与,清官难断家务事,谁在维护周家的利益没有人说得清楚。
即便她竭尽全力维护周家利益,周家人跳出来说她是外姓人,少东家失联,他们对她不放心,要她交出管家一职,这是周家的内部的事情。
由此他推理得到结论,夏微雨丈夫已死、少东家失联,夏微雨仅是夏家人,周家人丁兴旺,为什么要找个外姓人做东家,他们要夏微雨交出东家一职,也是周家内部的事情。
云扬哥失联的消息传回来,周家没有人找过她,许多人并不是悲痛和沉重,是在集聚力量夺取他们想要的权力。
她明白自己坐在火药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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