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城占地面积广阔,并且处于大海和陆地的交界处,每天都会有很多的商人从海外过来,又会有大陆的人从这儿出去。
孔明城虽然是个城市,可是里面的繁华度却不下于京城。
夏亦初带着安睿,告别了关老头和那些船员们,走上了岸边。
那些门派收徒的时间,是三月十号之后,为期十天。
而现在,也不过才三月一号,距离各大门派收徒的时间,还有那么久呢。
夏亦初带着安睿走进孔明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因为包里的银钱所剩不多,所以夏亦初直接要了一个房间。
所幸的是,在这个世界,文风开放,而且他们俩又都是半大的孩子,住在一起,倒没有惹来什么闲话。
在船上航行的半个月,是没有地方和水洗澡的,夏亦初回到房间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叫那店小二给提了几桶热水上来,自己先躲进屏风里泡澡。
全身上下都被温热的水包裹着,这种完全放松的感觉,让夏亦初舒服的叹了口气。
同时,靠在浴桶上,看着头上的装潢,夏亦初也在心里想着今后的打算。
远的不说,就单单说她现在。
距离门派收徒的时间还有十天,这十天她和安睿住要花钱,吃要花钱,买东西也要花钱。
刚刚交房租的时候,一口气交了三天的房租和押金之后,她口袋里,也就仅仅只剩下十多个铜板了。
在不赚钱的话,过几天别说住,就连吃的东西都买不起了。
夏亦初叹了口气,直到浴桶里的水都泡冷了之后,她才从里面出来,拿着干净的衣物换上。
夏亦初洗澡出来之后,又麻烦了一下刚刚的那位店小二,让他将自己沐浴过后的水提出去倒了,然后又再提两桶干净的热水进来给安睿沐浴。
在安睿沐浴的时候,夏亦初待在房间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做,趁着时间尚早,夏亦初走出客栈,去大街上逛了一圈。一边找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做的事情,一边打听一下那些门派来招收徒弟时的事情。
合适的事情虽然没有找到,不过夏亦初想要打听的事情却是知道了不少,这也不算是空手而归。
夏亦初回去的时候,安睿已经洗好澡了,正坐在凳子上,乖乖的等着夏亦初回来。
他如今不过年仅十岁,因为这几个月的赶路,原本就清瘦的身子又瘦了一些。
夏亦初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安睿饿了没有?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
安睿起先被她这样摸倒是有些不习惯的,可是经过这一路上的摸头杀,他倒是从之前的不适应变成现在的没感觉了。
“我随便,姐姐点的我都喜欢。”
安睿的回答简直善解人意,夏亦初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拉到梳妆台前坐下,拿出包袱里的瓶瓶罐罐,将自己和他的脸上都抹得灰扑扑,相貌也不起眼了之后,夏亦初才放开他:“好了,走,我们去楼下吃。”
自古以来,茶馆和客栈,是能够听到小道消息最多的地方之一。
夏亦初带着安睿下楼,这个时候正是吃饭的时间,同时也是客栈中客人的高峰期。
夏亦初带着安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然后点了三个菜,随后耐心的等待着饭菜的到来。
在等菜的途中,夏亦初支起耳朵,目光虽然没有四下扫视,可是耳朵却注意着大家说话的内容。
安睿安安静静的坐在她的旁边,黑沉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在夏亦初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那双黑沉的眸子中浮现的,完全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神色。
客栈里人多话题也多,夏亦初听来听去,都没有听到什么有意思的。可是就在她感觉到意兴阑珊的时候,旁边有桌客人开口了:
“今天路过西街,看到那边居然在招收草药师学徒,虽然是料理草药,可是那报酬也太低了,一个月才两块下品灵石,这脑袋得被驴踢了才去做吧。”
料理草药,都是要熟识各种草药的人去做。
炼丹师在这个世界地位很高,可是出了名的炼丹师却是少之又少,这也导致了炼丹师的地位不仅高而且珍贵,走在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
而草药师学徒,就是炼丹师的前期煎熬蜕变时期,就算还没有能够到能够炼丹的地位,可是一个月的报酬才两块下品灵石,这报酬也确实是低了些。
那桌人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议论,很快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的事情上面。可是在旁边听到这件事情的夏亦初,却是亮了双眼。
恰巧这个时候,饭菜被店小二端了上来,夏亦初将其中一碗米饭放在安睿面前,然后又夹了菜盘里的一些肉和青菜放在他的碗里,催促道:“安睿快吃。”
两姐弟赶了这么久的路,在路上的时候,虽然晚上歇息了,可是还是有些累的。再加上自己口袋里也没有什么钱,所以夏亦初也没有带安睿出去逛,而是在吃了饭之后,将他带回了房间里,清洗了两人今天下午洗澡换下来的衣物之后,就早早的上床睡觉。
期间的时候,安睿原本是想打地铺的,只不过被夏亦初给拒绝了。
她将安睿抱在床上,开口道:“我们这一路上都是同床共枕的,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而很多年之后的夏亦初再回想起她现在说的话时,就知道她有多么的天真了,他哪里是怕自己吃了他,他简直是恨不得自己扑上去吃了他,好让他翻身压住自己将自己吃干抹净才是。
可是这个时候夏亦初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家伙身体里的阴暗,在夏亦初的话说出来之后,安睿那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然后道:“怎么会,我只是怕姐姐嫌弃我。我睡相差,在路上的时候是迫不得已,可是现在不敢路了,我不想打扰姐姐睡觉。”
“睡相差?怎么会,你要是睡相差的话,那就再也没有比你还睡相好的人了。”夏亦初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掀开被子,将他放在床的内侧,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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