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弟,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要是我老牛有私心,又为什么打电话提醒你?”
电话中老牛的反应很激动,语气颇为愤慨,不像是做作出来的。
陈默微微疑惑,看了病床上的唐可一眼,没有将李总被捕的事情说出来,又互相聊了一会,从老牛这里得知到因为石头的事情,玉店已经关门,他和李总也已经分道扬镳。
病房外,一路相随的警察,脸色不耐的敲了敲门,以提示陈默,将电话挂上陈默走到床前,将被服压实了点,轻声开口道,“我去警局录一下口供,你在这等着。”
唐可点了点头,疲倦的闭上眼,面色上仍有些苍白,医院初步检查有脑震荡的可能性,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其他检测出来。
陈默眉目间闪过一丝愁容,在陈默看来,李总盯上的是自己,唐可虽说和自己走的近,但二个人只是名义上的情侣,无辜替自己挨了这一劫,不管不顾是说不过去的。
将女孩手臂放平,陈默转身想要离开,手掌却被闭着眼睛的唐可缠住,一股冰凉透上手心,陈默一时呆住。
“别走,陈默我怕...”
病房中,女孩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陈默低下身,刚想要辦开唐可的手指,时间在这时骤然一止,随后一个虚拟的屏幕框出现在陈默眼前。
“若有白首日,不悔少年头。”
“子选项:玉坠,在本选项中具有唯一性。”
“请在下列行为中选择,不选或选择不作为宿主将死亡。”
“一,将玉坠赠送给唐可,作为定情信物,好感度大幅提升,危险度提升,与秦婉茹将会有分手的可能,积分五百。”
屏幕上只孤零零的出现这一道选择。
陈默从怀中将剩下的玉佩取出,落眼望去,手中还剩下三枚,一枚在秦婉茹那,另一枚压在楚心身上,还没来得及收回。
“这五枚玉佩难道要送五个人吗?”看着屏幕,陈默内心暗暗揣测。
时间流动,陈默未做任何犹豫,将一块玉佩塞到了唐可手中。
“什么...东西?”手上触及到温物,唐可勉强的抬起头,看向手心,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静静的躺在上面。
“送给你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介意。”陈默站起身走到门口,淡淡的说道。
话完,转动把手走出了病房内。
床上唐可定定的看着手上的玉佩,心中却像灌了蜂蜜一般甜蜜。
对于陈默,她早就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只是碍着秦婉茹的面,一直没有表达,不想给陈默添麻烦而已,现在看见陈默送东西给自己,她小小的内心开始泛滥起来。
或许陈默会和秦婉茹分手然后跟自己走到一块?唐可胡思乱想到,手上的玉佩越捏越紧。
走出病房,陈默跟着警察上车,来到了警局。
录完口供陈默向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在离开时他已经拨打过电话给唐可父母,那边可以先放下心来。
路途中陈默打了一通电话给秦婉茹告诉自己可能要晚一点回来。
一段时间后,陈默来到出租屋的门前,敲了敲门,门很快打开,楚心系着湿漉漉的长发,站在门口,一语不发,陈默等了等,见她不说话,便淡然的走进屋内。
楚心跟在身后,看着少年的背影,暗自出神。
出租屋不大,几步便能从头到尾。
“可以说说你的事情吗。”坐在凳上,陈默望向抿着嘴的楚心,又指着身前开口让坐下,楚心张了张嘴,应了一声,身形却并没有动静。
见此一幕,陈默并没有勉强,合上手,静静的看着她,很久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楚心缓缓开口,“六粮醇酒业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陈默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虽然平日中并不多么接触酒水,但六粮醇的招牌陈默还是有所耳闻的,燕京市的纳税大户,也是本市最大的酿造酒厂,酒味醇而不烈,入口绵柔,凭借着独特口感,扶摇直上,年入破千万。
被燕京电视台评选为十大杰出企业之一,甚至在整个华夏都小有名气。
“你跟它有关联?”陈默皱起眉头,心中起了怀疑,据他所知,六粮酒业集团并没有出现任何危机,酒件仍然一批批的往外运,媒体最近还大肆报道了一下。
这和面前的这位女人说的话有非常大的出入。
“是的。”楚心点着头,又自顾自语的说道,“我是公司的现任负责人。”
听见这句话,陈默眼中的诧异更甚,看着楚心一脸严肃的样子颔首道,“你既然是酒业的董事长不去管理公司,来这跳什么河?”
他和女人的第一面便是在城东的桥上,陈默很难想象出一个被逼到要跳河的人居然是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
“很可笑是吧。”楚心苦笑着,目光逐渐游离,“你们看到的都是表面情况,公司内部已是千疮百孔,错误的投入,在加上敌对公司恶意的竞争,我已经很难在支撑起来了。”
楚心的话语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在应对公司财务的问题上,她已经劳心尽力,多日来担惊受怕,精神一度奔溃到想以自杀去解决。
“可你们公司的产业不是一直欣欣向荣的吗,媒体上还报道过你们货物进出的场面。”陈默一皱眉,出口问道。
“那都是我装出来的,运出去的酒水都是带到郊区倒掉,然后再将空瓶子拉回来,重新装上。”楚心抬起苍白的脸庞笑了笑,“要是不这样做,公司的人心一散,只会倒的更快。”
“这么严重,不应该啊,以你们酒厂多年来到底蕴,就算出售上遭遇冰河,也不至于亏损这么大吧。”陈默心中不大相信,六粮醇,几十个亿的产业,只要不是故意去败,循规蹈矩就算破产,也不应该背上这么多的债务。
“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而且公司中我怀疑有内鬼。”楚心将声音压的非常小,眼神也变得凌冽起来,“几月前,市场上出现了大批仿制我们的酒水,无论口感还是用料都和我们的一般无二。”
“光是这样还不够,商标名字,简直我们的酒业相差无几,甚至有的时候我们出卖的酒水会被商家当成假冒物。”楚心回应道。
“收集证据去法庭告他们侵权啊。”陈默诧异道,他的专业就是法律,像这种情况楚心完全可以一纸诉讼告他假冒。
“上了法庭也打了官司,但因为证据链上的不足导致败诉,食品上很难界定,之后打起了价格战...”楚心开口道,声音越来越小。
不用说陈默心中也明白,价格战打到最后,眼前的这个女人失利,才导致了现在的这种局面。
“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呢?”陈默站起身摩挲起口袋,遗憾的是未能从中找到钱票。
楚心将半干的发丝撩到身后,欲言又止,想了会将玉佩从怀中拿了出来,一下抛给陈默,躬声道,“谢谢,冷静了之后,开始后悔之前的做法,现在准备回去将公司卖掉,凑来的钱用以还债。”
陈默摇了摇头,开口道,“将公司卖掉就能凑齐三个亿的资金?饮鸩止渴而已,不说有没有人愿意收购这个面临倒闭的酒厂,就算有价格几千万也就算顶着天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楚心面露无奈,“我爸交给我的时候,我还信誓旦旦的打包票,没想到一年都没到居然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