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莜莜尖叫一声,急忙后退。
站在她身后的苏风韵猝不及防的被她踩了一脚,疼的倒吸气。
“你这个死丫头,嚷什么嚷!”
“妈……”时莜莜指着箱子里,脸色煞白。
苏风韵跟时建国同时看过去,两人的脸色都变的很难看。
这个箱子,时建国看都没看就放进了保险柜。
方柔毕竟是一代歌后,曾经佩戴过的饰品就算不是真金白银,拿出来拍卖也价值连城。
时以沫把箱子交给时建国的时候,里面有轻微碰撞的声音,时建国就认为是一些饰品,小摆件,影像光碟之类的,没想到……
箱子里竟然是方柔的遗照,还有一小盒骨灰。
黑白照片上的女人跟时以沫有相似的五官,唇角微微上扬好像在嘲讽这些意图不轨的人。
苏风韵出了一身冷汗,砰的一下把盖子盖上。
“她什么意思!”苏风韵气的嘴唇发抖,紧紧的攥着拳头,“不是说是很重要的遗物吗?这算什么贵重物品!”
时莜莜见里面没有自己要的东西,再加上恐惧,一分钟也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待。
“爸……妈……太晚了,明天还要去海选,我先回去睡了。”说完,她夺门而逃。
时建国瘫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那个箱子。
方柔过世到现在,他都没有好好的看过她遗照。每一年的忌日,他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忙工作的路上。
再次看到亡妻熟悉的面孔,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翻江倒海的情绪最终被内疚掩盖,他似乎对时以沫也疏忽了很多。
“乐谱的事情,再说吧。”时建国抱起箱子,刚要走,手臂被苏风韵给抓住。
“你打算把她放在卧室里?”苏风韵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在这里,你让我怎么睡!”
“怎么不能睡?”时建国不悦道,“照片放在箱子里,又没摆出来,你怕什么?”
“我怕?你去问问,谁卧室里放个骨灰盒!方柔的东西都是时以沫保管,值钱的东西她都拿着,这不值钱的破东西,就放在我这里?”
“这对以沫来说,就是最珍贵的!”时建国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苏风韵气的脸色铁青,“我就知道,你爱方柔比我多!对,我是一个活人怎么跟死人比,她能给你赚钱,我只会花你的钱……”
“别胡闹,让孩子们听到笑话!”
“我胡闹?我没名没分的跟着你,被人骂小三还是跟着你!你陪着方柔在医院生孩子的时候,我一个人在乡下待产
!我的青春都给了你,你呢,你心里还惦记着方柔!”
苏风韵越说越激动,抓起一把水果刀。
“是不是我也死了,你才会对我愧疚,才会对我念念不忘?”
“放下,我让你把刀放下!”时建国丢下盒子去抢苏风韵手里的刀。
“你别拦着我,让我死……”苏风韵大喊大叫,却不舍得真伤了自己。
时建国没办法,只能抓着她的手腕妥协,“行行行,箱子还放在以沫那,行了吧!”
“你说的!我可没逼你!”苏风韵松了水果刀,“那悠悠的事情……”
“我会想办法。”
“什么办法?”
时建国拉着苏风韵坐在沙发里,叹息到,“公司里应该还有方柔的影像记录,我找来给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