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
孙武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正在孙武阳懊悔的时候,端木城主的灵魂化身再次出现,说道:“墙上的那副画你留着,一直听人家说那副画里有什么玄机,大半辈子了也没看出来。”
说完端木元白的化身渐渐变得透明,要消失在这神识空间,孙武阳赶忙要问他的妻子叫什么。
谁知那已经快要消失的身影竟然又开始凝实了起来,他说道:“还有一件事……”
“这里有一条密道,你可以从秘道离开,密道的机关就在那副画后面。”
“你妻子……”
“还有一件事,那个结印的能源在地下,把地面破坏,拿出地下的东西结印就会消失了。”
“你媳妇……”
“还有一件事,我的尸体请帮我埋了,记得给我立个碑。”
“你爱人……”
“还有一件事,把我腰间的玉佩带上作为一个信物,那孩子一定会认得的。”
“你孩子他妈……”
“还有一件事……”
“还有你妹啊!”孙武阳再也忍不了了,说道:“你对象到底叫什么?”
“嗯……”端木元白迟疑了一下,说道:“她叫计易瑶,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她的眼眸,有着魅惑的粉色,秀发乌黑,嘴唇诱人,她的三围是966996……”
“哎哎哎……”孙武阳赶忙打住,说道:“没有问你这么细致。”
“好了,我都记下来了,你可以安心的死了。”
“好吧……”
端木元白,这个身体浑圆的胖城主,最后一次消散在孙武阳的神识空间里。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孙武阳的具象化的神识化身在灵魂空间独自嘀咕着,又亲眼目睹了一个人死在自己的眼前,仙路漫漫,要死多少人才能到头啊?
“唉~”
再叹一口气,神识化身轰然而散,孙武阳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道:“刚刚端木元白都说的啥来着?”
“女儿,画,密道,信物,计易阳。”孙武阳又重复了一遍,说道:“好的,都记住了,找不到可不怪我。”
“计易阳,怎么会有女的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忙活了大半天,孙武阳终于将胖城主的尸体给处理完毕,挑了一个好风水埋葬在城外的山上,立一块碑上书端木元白之墓,烧了一些纸钱,葬礼就算是完成了。
“唉,生死两茫茫,有谁思量,有谁难忘?”孙武阳看了端木元白的墓最后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处凄凉之地。
……
夜里,有凉风轻拂,孙武阳一身夜行衣跳窜在墙头房顶之间,在路过姚碧萝的房顶时,他停顿了一下随后便离开了。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忽然间,孙武阳来到了一个记忆深刻的地方,那个所谓的大师给孙武阳着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群蛀虫,死不足惜。”
“那个大师叫什么来着?萧涅!”
“姓萧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说罢闪身进入萧涅大师曾经演讲的地方,那块内容夸张的宣传牌依然矗立着,孙武阳走到幕后,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于是便向楼上走去。
搜索一番,发现那个名叫萧涅的成功学大师果然就在这里,就在第一排的第四个房间。
此刻的萧涅萧大师正在酣然大睡,丝毫不知道接下来他的处境就要危险了,萧大师的脑门上好像挂着一个大大的危字。
孙武阳趁着夜色悄然潜入萧大师的房间,只见他拔刀,封喉,跳窗一气呵成,萧大师到死的那一刻都没见到孙武阳的衣角,一点声音也都没有发出来。
此夜,注定令人难忘。
夜渐深,一炷香在月色下燃烧释放着淡淡的烟雾,这雾还带着一股莫名的香气。
“什么味道?好香啊。”
“这味道有点熟悉……”
“坏了,是迷香!”
终于有人回忆起前几天的一个夜晚里的迷香,不过现在反应过来为时已经太晚,不要一会,众人便纷纷如前几天夜里那样接连倒地。
孙武阳将迷魂香熄灭,踩着一个人的身体走进了藏着钭形印传送阵的院子,找到传送阵并发动,一阵光芒之后孙武阳出现在一间密室里。
只见一个钭形印还显应在密室中央的空地上,柱子和平台的残骸已经被收拾干净。孙武阳来到钭形印前面,抽出千机刀劈砍着脚下的大地不多时便显露出一个圆形的水晶一样的球状物体。
再继续劈,一个方形的盘子映入眼帘。
“阵盘?”
阵盘,便是一个阵法的凝结,阵法师对敌时不可能慢慢的去摆阵,而且敌人也不会傻乎乎的等着你的阵法完成。
于是阵盘便应运而生了,阵法师们将阵法运用精神力雕刻在阵盘上,若有需要,随时都可以发动,而且阵盘不易损坏,耐用性很强。
但是阵法的制作对阵法师的要求极为严苛,最低要求都要四阶以上的高手才能有资格去制作阵盘,而能做到制作如此精良的,最起码是五阶的高手,而且已经在此道浸淫多年。
孙武阳将阵盘拿出来,把阵盘与上面的水晶球分开,显现在密室中央的钭形印终于是消失了。他将这两样东西收进端木城主的乾坤袋里,转身便踏上传送阵离开了这间密室。
此时已过子时,孙武阳赶忙踏上了前去平和安家的路途。
平和安的家因为经历了一场火灾,所以稍显破败,朱红的大门上有着被灼烧的黑色的痕迹,因为陈明已死此间时节便没有人来踏足这里。
孙武阳来到平和安的家门前,左右看过无人之后推门而入,入眼的都是些残破的建筑,再往后建筑这才稍微健全一些。
展开自己强横的精神力搜索着平和安的宅子,不多时便找到乔宏他们俩躲藏的密室,孙武阳找到入口进入了密室。
前往密室有一段密道,刚一进入就听见乔宏那标志性的鼾声,其间还不时地夹杂着磨牙的声音。
“真难为平和安了,要跟乔宏睡在一起。”
走到密道尽头终于看见了睡在一起的平和安和乔宏,因为密室中只有一个床,所以他俩便一个睡这头,一个睡那头,只见乔宏的脚丫子已经伸到了平和安的嘴里。
那平和安抱着乔宏的大脚指头就是一顿嘬,嘴里还嘟囔着:“啊,咸鱼,好吃!”
看着他俩酣眠的样子,孙武阳实在是不忍心把他们叫起来,因为他总感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比较蕉灼的事情。
但是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等到端木元白消失的消息传出来就为时已晚,彻底的出不了城了。
“乔宏。”
“平和安。”
“嗯?”
两个人轻嗯一声醒了过来,看到床前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顿时吓了一跳,仔细辨认之下发现是孙武阳,乔宏立马惊喜的喊道:“呀,老孙!”
“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忘了我们的,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只听平和安在一旁说道:“昨天你还说孙武阳是个自私的胆小鬼呢,你还说他早就把我们给忘了,已经远走高飞了!”
孙武阳斜眼一撇乔宏,没好气的说道:“乔宏啊,你看人可真准啊。”
“额……哈哈哈哈哈。”乔宏尴尬的笑道:“哎呀,你别听平和安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呀,肯定是他听错了。”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孙武阳没有跟乔宏一般计较,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他说道:“你们两个赶紧收拾收拾我们今晚就要出城。”
“什么?”乔宏惊喜道:“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是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待了,咱们赶紧的吧。”
平和安也说道:“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咱们这就走吧。”
“好,你们跟我来。”孙武阳说完转身带着乔宏和平和安离开了密室。
凌晨的夜比其他的时刻要格外的漆黑,孙武阳乔宏和平和安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他们旁若无人好像丝毫不担心会被抓起来一样。
“老孙啊,咱们这么光明正大的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乔宏还是感觉有点不靠谱,心慌的说道:“咱们要不要隐蔽一点,好歹给那些官爷们一点尊重嘛。”
“好哇。”
乔宏闻言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孙武阳说道:“你去隐蔽吧,我俩在大街上走着就行。”
乔宏顿时无话,他不知道孙武阳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这种没有底气的感觉让他很是慌张,可是偏偏孙武阳还不告诉他,这让他十分难受。
两个人的对话的声音似乎是吵到了一旁的住户,只见一处楼阁的窗户被打了开来,从窗户中探出一个倩影与街上的三人对视。
“好漂亮的小娘子。”乔宏一脸痴汉的样子说道。
平和安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并没有说什么话。
而孙武阳则是冲着那道影子摆了摆手,然后对着乔宏和平和安说道:“赶紧走吧,迟则生变!”
“好吧。”乔宏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那窗户里的倩影也冲着街上轻轻挥着玉手,似乎是在向着某个人在做告别。
曲终人散,有缘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