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日薄西山,风乍起,吹起心中涟漪。
乔宏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自从遇到孙武阳,每天都是担惊受怕的。
今天在逸云楼他还发现孙武阳有着很严重的暴力倾向,一言不合就砍人,他害怕有一天不小心惹恼了孙武阳被一刀砍死。
“得找个机会逃离孙武阳。”
乔宏在自己的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想什么呢?”孙武阳看乔宏在发呆,忍不住的问道。
“没,没什么。”乔宏闻言赶忙说道:“对了老孙,你到底有多强啊,我看你不是很害怕明天去衙门帮平和安的样子。”
“我有多强?”
孙武阳好像是在问自己,许久才说道:“我会把我曾经是绝世高手这件事告诉你吗?”
“绝世高手?”
“对!”孙武阳说道:“同境之下鲜有对手,十步必杀,百步无敌!”
“那你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
孙武阳沉默了许久没有说一句话。
“你怎么不说啊?”乔宏问道。
“我有说我要说吗?”
“那你刚刚还……”乔宏说着孙武阳欲语还休的样子说道:“这事说来就话长了……”
“有毛病吗?”孙武阳反问道。
“没毛病,没毛病。”
孙武阳没有继续搭理乔宏,漫步走回客栈。
来福客栈,孙武阳和乔宏就住在这里。
装饰中规中矩,算不上豪华,也说不上简陋,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
孙武阳和乔宏回到客栈里的自己的房间,一回到房间,乔宏就往自己的床上一躺,床和乔宏共同发出了呻吟,不同的是前者是舒服,而后者是痛苦的声音。
孙武阳说道:“床都要被你压垮了。”
乔宏嘿嘿一笑,说道:“哪能啊,这床结实着呢。”
此时天色已晚,孙武阳叫来小二点了几个小菜,然后转头对乔宏说道:“乔宏,你在房间里待着,我出去一下。”
说完孙武阳从乾坤袋里拿出昨天晚上打来的野味,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给你留的,今天晚上我可能不会回来,你自己好自为之。”
“嗯嗯嗯,好好好,OKOK,就这样。”乔宏敷衍着回应道。
孙武阳摇摇头,没有再说话,走出客栈悄然融入夜色之中,他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换上一身夜行服爬上了墙头。
因为穿的是软底的鞋子,孙武阳行走的过程中又刻意的拿捏着力度,所以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旁人难以察觉。
孙武阳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一个带有烟筒的房间,这是来福客栈的厨房,他掀开房顶上的一块瓦片,脸上映着昏黄的蜡烛的烛火的光。
他透过房顶掀开的洞看到了厨房内的景象,有人切菜,有人炒菜,有人洗刷着餐具,各有分工,各自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作。
厨房里的人们面色严肃的忙碌着,每个人都尽可能的加快着手中的动作,就如同一条吃人工厂的生产流水线一样。
在厨房里,还有几个特殊的存在,他们手里拿着鞭子,看见有人手里的动作慢了,或者是有人偷懒发呆,手中的鞭子就会抽打那个人。
鞭子抽打着空气发出啪啪的清脆的爆炸似的声响,不过人们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都面无表情忙碌着自己手上的工作,仿佛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一样。
“再快点,再快点,没有吃饭吗?”拿着鞭子的特殊人种挥动着鞭子叫嚷道:“这可都是大户人家要的餐,怠慢了你们担待得起吗?”
一个掂着锅炒菜的大厨头也不回的说道:“李二狗,都是出门在外的穷打工的,穷横什么啊你?”
那个名叫李二狗的人说道:“我跟你们能一样吗?”
“我可是管理层,你们只是一群底层的人。”
“拿着鸡毛当令箭,出了这间厨房谁认识你是谁啊?”大厨说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反了你了!”
李二狗舞动手里的鞭子狠狠的打在了大厨的背上,鞭子见了红,一滴鲜血被鞭子甩在了锅中的菜里。
大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恶狠狠的注视李二狗,不过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气,恢复了手里面的动作。
李二狗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大厨心中已经翻涌着无边的杀意,孙武阳背后的千机刀的疯狂振动已经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
孙武阳在厨房的房顶上注视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厨房之中所有人的动作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可即便是这样孙武阳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就在这时,那股神秘的波动再次袭来,无声的剥夺着人们的神魂力量。
孙武阳将瓦片放回原位,悄悄的从房顶上退了下来,往环采阁的方向跑去。
月如钩,寂寞和梧桐锁着冷清秋。
孙武阳趁着夜色来到了环采阁的屋顶,凭借着千机刀,四处寻找着那股神秘波动的来源。左右腾挪,反复闪转,终于在一间房子的屋顶有了异常的反应。
在这里无论千机刀指向那个方向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在孙武阳要转换方位继续查探时,突然灵机一动千机刀指下,就在这时千机刀疯狂振动。
“果然在这里!”
孙武阳掀开瓦片,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香艳的场景。
豆粒大小的灯光下,古铜色与羊脂白相互纠缠,空气中弥漫着这本书要404的气息,动点O和动点P已经停止了变化和运动,房间里不时的传来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这优美的景色和美好的时光,这该让孙武阳怎样面对呢,那让人快乐的事情正在面前的房间里上演,孙武阳仿佛梦回少年花开堪折直须折的年纪。
他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回忆使人愁,孙武阳便不再回忆。此处是环采阁后院的一座小阁楼,有钱有权的人才能在这里过夜。
孙武阳从房顶上下来,绕着这座小阁楼跑了几圈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期间他也曾查探过每个房间,入眼的都是些不堪的场面。
“这可怎么办呢?”
孙武阳犯了难,那个神秘波动的来源实在是太隐蔽了,几经寻找却依然无果,一时间没有了思绪。
“环采阁之中鱼龙混杂,这么重要的一件东西怎么可能没有人把守呢?”
“除非……在地下!”
孙武阳拳掌相交,似乎是悟透了其中关节,不过随后他的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地下室入口千奇百怪,里面的情况也无从了解,是否有机关陷阱也一概不知。
这所有的情况无一不在表达着一个词汇——无从下手。
月挂中天偏东头,乌云半遮面。
夜过子时,那股神秘的波动早已消失,孙武阳在一棵粗壮的梧桐树上等候了良久,都没有见到有丝毫的动静,于是孙武阳就回来福客栈了。
孙武阳在夜色中行走,耳朵听到了熟悉的鼾声,便知道来福客栈就在不远了。孙武阳闪身从窗子进入房间,在嘈杂的鼾声中缓慢入眠了。
……
酣眠不觉晓,初日照高楼。
县太爷池清风从娇妻美妾软嫩的胸脯上苏醒,穿戴整齐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临行前还调皮的拍了一下妻子的屁股,引得她娇躯一颤。
“讨厌~”
简直酥到骨子里了。
池清风出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微风轻拂他的胡须,正是人生得意时。虽已年过不惑但却金枪不倒,老当益壮,夜夜笙歌。
怎一个得意了得。
县太爷来到县衙端坐,手拍惊堂木,喝道:“升堂!”
威~武~
声停之时就只见一个老妪和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走了进来,似乎是商量好的一样,三人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小人(老身)见过青天大老爷。”
“嗯……”池清风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你们三人前来所为何事,有什么冤屈速速说来。”
“@#¥%……&*”
三人的声音乱作一团,根本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县太爷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这次的力道明显要大一些,从他的帽子上两边帽翅的摇晃程度就可以看出来。
“公堂之上休得喧哗!”
此话一出,公堂之下的三人顿时哑口无言。
“老人家,你先说!”
“是!”只听那老妪说道:“老身昨日夜里背着包袱走在回家的路上,谁知一个黑影突然从路边的角落里窜出来将我的包袱抢走,幸好有个好心的小伙子帮我抓住了歹徒。”
“等我赶到,他二人扭打在地上,都说自己是好人,对方是抢包袱的贼,老身老眼昏花,再加上天色漆黑,实在认不出谁是好人。”
“他二人各执一词,便前来报官。”
“原来如此。”池清风思索良久,忽然眉头一皱,心中一条妙计浮现上来,就听他说道:“你二人前去赛跑,跑得慢的就是那个盗贼。”
此言一出,堂下便有一人问道:“大人,何故?”
池清风闻言捋了捋胡须笑道:“那个好心的路人从后面都可以追上盗贼,所以,那个跑得慢的应当是盗贼。”
话音一落,刚刚问其原因的那人丧气的低下了头颅,其余众人纷纷不住点头,口中念道:
“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