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复辟秦国这件事牵连甚广,所有人都得为自己现在做出的决定负责,最关键的是大家都知道想要复辟大秦有多艰难,这种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他们一时间也不敢替全村人做决定。
金山当然知道这些人必定会犹豫,尤其是这么多人在场,就算有愚忠之人此时也不敢随便跳出来表态,要知道这事可是牵扯到所有人身家性命的大事,不是某一两个人随便拍脑袋就能够决定得了的,这一件事一旦因为你而决定下来,以后真的出了问题,所有人都将因为这事而记住你一辈子,甚至子子孙孙都将因为此事而记住你,所以没有人敢随便出头。
这些村老们一个个都不是那种头脑简单之辈,所以他们保持沉默本来就在金山的预料之中,这正是金山需要的结果,他需要这种氛围来引出自己接下来的话。
金山轻咳一声,道:“我知道大家心中的顾忌,知道大家对于复辟大秦信心不足,不过我这里有一个计划,大家听完这个计划之后,再做出自己的决定,或者把这个计划在各自村里宣扬一番,然后让大家自己做决定。”
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显然金山及时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来,大家都立即随声附和,纷纷向着赢点点行礼请罪。
“公主恕罪,我们老朽非是不愿为帝国效力,实是在这孤地之中呆得时间太久,祖辈传承已经彻底断绝,曾经威震天下的四大将帅家族,如今不过是几家农家柴门,为公主牵马坠蹬恐怕都要被公主嫌弃,这事金仙师是知道。如果公主真的不嫌弃,我们自然愿意为公主效死。”说话的正是申屠道胤,他知道自己申屠家族现在的情况,要说最希望振兴家族的,恐怕也就是他执念最深了,否则也不可能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
只是申屠道胤是一个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家族现在的情况,所以这才是他一直没有开口的原因,任何事情都需要量力而行,不要轻易许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本来赢点点眼眸之中已经有了些许不满,但是听了申屠道胤这话,这才恢复了平静,转头看向金山,金山微微点头肯定了申屠道胤所言,接着道:“申屠氏等各族先辈们绝了外出的路,为了不让后辈心生异念,所以家族传承全部都被销毁。”
赢点点这才微微点头道:“无妨,只要有心,本宫何敢嫌弃。本宫孑然一身,依然能够得到诸位不弃,此乃诸位家族的忠义传承不灭,亦是我嬴氏之大幸,乃是祖宗福泽,本宫唯有心存感激,绝不敢对诸位心生怨怼。”
这话说得极为谦恭,金山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抽,看到这‘君臣’众人认真表演互相吹捧,这一幕众人做得一丝不苟,仿佛发自内心的真挚,可是金山怎么看都觉得怎么假。
尤其是赢点点这个小丫头片子,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竟然端着君主的架子,做着各种亲民动作,一言一行在他眼中看来都是极为夸张的行为,可是申屠道胤一种老头好像偏偏就吃她这一套,反而把她给夸到天上去了。
等这一帮子君臣互相吹捧了好一会,金山轻咳一声开口道:“诸位,咱们接着谈正事吧!我打算……”金山直接把功德和自己商议的训练毒兽战队的打算告诉大家,并把其中的利弊问题摊开来和大家一起讨论。
这个策略很快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同,所有人都明白问题的关键所在,只是人员问题而已,对于大秦余脉一众人来说,这个问题倒真的不是大问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年的大秦帝国有多兴盛,金山在一众人的讨论之中渐渐窥视到了一斑。
双驼山孤岛上的人员只是当年大秦余脉的一小小部分,其中还有更多的存在分散在各地,这些人身上的烙印太深,再加上虚合山根本就没有停止过针对这些人的追杀,所以这些人一直无法真正融入正常人生活之中,只能够东躲西藏,蛰伏在各地,这些年的战战兢兢艰难生存,让他们对于虚合山和五国有着强烈的仇恨,这种仇恨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褪色,反而越发的浓烈,所以那十几个被金山和赢点点营救下来的凡人,甚至是丹鼎宗的门人都纷纷自告奋勇地表示愿意去召集各地人员前来黑雾沼泽接受训练。
根据他们的计算,这些人当年至少在百万,这些年被虚合山追剿,可能会有所下降,但是百年兴替人员应该也不会减少太多,也就是说,金山至少能够从几十万人中选取出来一支精英部队,有这样的人员基数选取人才,打造一支精英部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最大的难题解决了,金山心中略宽,大家定下来基调之后,便各自散了,金山带着赢点点前往孤岛边缘立即开始着手进行驯兽之事。
时间不等人,先把第一批人员训练出来,然后再去召集新人,所以金山直接先将自己功德宗门人作为第一批练手的学员,这些人对于金山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违背,对于金山的吩咐执行得一丝不苟,再加上有赢点点在旁守护,他们驯养起毒兽很快便上手了。
跟随功德宗门人一同接受训练的还有丹鼎宗的三个金丹修士,他们将在驯兽成功之后潜出黑雾沼泽前往各地召集人手,所以训练得同样极为认真,自从跟随赢点点之后,这三名金丹修士似乎看到了推翻虚合山的希望,所以他们诞生出来极高的斗志。
金山也跟随着众人一起驯养了一只毒兽,不过他驯养的毒兽很快便认主,主要还是他身上的真经佛力有着极大的度化作用,前后只花费了十几天时间就将这只铠甲蝮蝰蛇驯服。
这只三丈长的巨型蝰蛇虽然只有筑基期巅峰的修为,但是毒性极为猛烈且力大无穷,即便是金山如果不是拥有漏尽金身的话,也不敢轻易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