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是吗?”我拍拍手起了身,“那我回去了。”
“我头痛。”他坐在地上,靠着沙发仰头看着我。
“我又不会治头痛。”我拎起包,瞟了他一眼后,我又说:“喝点开水,然后爬到床上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说完,我就往大门口走去。
“许唯兰。”他可怜巴巴的喊我,“我好想吃面条。”
我真是又气又好笑,顿住脚步,我回头看他,“你别想了,面条全被你洒到地上,你家现在只剩下一点米,几片青菜,冰箱里还有两颗鸡蛋,其他啥也没有。”
“要不,你把垃圾桶里的面条清出来洗洗?”他咧着嘴笑。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我深吸了一口气问他。
“凌晨。”他敲着头,“我真的快饿死了,一个晚上光喝酒了,吐了两回,头现在要裂开了。”
“那你随便找点东西吃,然后好好睡一觉吧。”我说着又往前迈了两步,手伸向了门把手。阵厅布弟。
“我想吃面条。”他在客厅里固执的重复。
“夏朗文。”我心头火开始蹭蹭蹭的往上冒,倒退了几步,我破口大骂:“你复读机啊,吃面条吃面条,都说了你家没有面条了。还叨个不停,你不嫌烦啊?”
“我想吃面条。”他小声说。
我彻底的无语了,走到他身旁后,我跪蹲到他面前,“夏朗文,你不要借着酒劲发酒疯。”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干净,似乎他此生唯一的念想就剩下吃面条了。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tvb的经典台词:你饿不饿,我去煮碗面给你吃。
“你家没有面条了,如果你真的很饿,我给你熬点粥吧。”我看着他那个样子,语气也缓下来了。
“我房间里有。”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我呆了一下,他竟然这么固执。叹了一口气,我把包放到了茶几,然后大跨步的向他的房间走去。
进了他的房间后,我又惊呆了。他的书柜,噢,不,面柜,正确的说是泡面柜。他的书已经被他收起来了,书柜里码放着各色泡面桶。有老坛酸菜的,有香茹鸡汤的,有麻辣牛肉的,我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超市里有的,估摸着他这书柜上也有都了。
难道他觉得做夏朗文不过瘾,要跨界当一个泡面王子?这么多泡面吃下去,他就不怕自己变成一桶泡面?
我走到泡面柜旁,拿了几桶看了看,包装完好,摇一摇还能听到碎面晃动的声音。拿了一桶统一老坛酸菜面,我退出了他的房间。
我回到客厅时,夏朗文还坐在地上。不过,这会儿他已经抱着头看着地板了。我也懒得跟他废话那么多,抱着泡面桶直接进了厨房。
先煎了两个荷包蛋,然后直接放水进油锅里。打火,烧水,下面。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泡面就可以出锅了。
我把泡面倒进了大碗里,然后拿了筷子和汤匙放到了碗里,最后我端着碗小心翼翼的往客厅走去。
把面放到茶几上后,夏朗文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爬到茶几前,也不问我为什么不吃,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有那么好吃吗?”我指着泡面,很好奇的问他。
“嗯。”他含糊不清的说。
“这么烫,你吃慢点吧,我不会跟你抢的。”我拎起了包,“我回去了,太晚了。”
“等我吃完,我送你。”他抬头看我一眼,表情自然得很。
我想想有道理,我这么老远打辆车来帮他煮面,再打个车回去,我真是亏大了。于是,我拎着包站在那里看他吃面。
夏朗文只用了十分钟就吃光了大碗里的面跟荷包蛋,吃完面条后,他又喝了大半杯的水,打了个饱嗝。撑着地板起了身,他瘫坐到沙发上。
“你就住次卧吧,我忘了,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他伸手够过纸巾盒,扯了两张纸擦嘴。
我呆了一下,我竟然忘了他喝过酒了。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过了,我又一次被他坑了,而且说起来,我还是甘愿被他坑的。天呐,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有对自己的生气,有对他的恼怒。偏偏他还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我别过头看着客厅的地板。收回视线后,我将包用力扔到他身上。
“夏朗文,你够了吗?”我怒视着他,“从今以后,麻烦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向你发誓,我要是再半夜三更跑来你家,我就……”话说得太快,我一下子还没想好发什么毒誓,卡了一下壳后,我接着说:“就让我变成一桶泡面,永世不得超生。”
“泡面没有生命,本来就永世不得超生。”他斜我一眼,将我的包从怀里放到一旁的座位。
我拼命的告诉自己,别发火,别发火,以后不要再理他就对了,但我没忍住:“现在是凌晨的十二点三十三分,你一个有女朋友的人,我一个离婚单身女人,我们站在这里算什么?玩暧昧游戏?很抱歉,我没有精力更没有资本跟你玩这样的游戏。我许唯兰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善于编织幻境。拜托你,我还有日子要过,我欠了一大堆的债要还,还有女儿要养。你年轻,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但请你不要找我。再见!”
我的胸膛激烈的起伏着,跨了两步,伸手狠狠的从沙发上拽过我的包,转身要往外冲时。我后背的衣角被人扯住了,然后夏朗文伸手将我狠狠一拉,我失去重力,整个人后仰着砸到了他怀里。
他似乎特别生气,手里的力量大得吓人,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手脚挣扎了两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死死的压到了身下。我想伸手挠他时,他抢先我一步用双手钳制住了我的双手。
“继续叫。”他微眯着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放开我。”我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虽然他不胖,但他高,整个人压上来,感觉肺都要炸开了。
“现在,我们算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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