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车站接到江声沐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一路折腾着又送他去了夏朗文帮我预定的那个酒店。到酒店大堂我就顿住了脚步,准备跟他告辞回去。
“走啊。”江声沐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我就不上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面试完了打电话给我。”我微笑着说。
他眼中的困惑更浓了,踌躇了一下他说:“你……是想回去陪女儿睡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么一问,我不陪女儿睡难道陪你睡吗?但基于礼貌,我还是笑着:“那我先走了。”
“唯兰。”他又喊了一句。
“嗯?”我顿住脚步看他。
“不能留下来陪我吗?我以为……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他说得坦白又直接。
“我以为我们还不是。”我答得也挺直接的。
江声沐眉毛微挑,然后笑容略尴尬的说:“那路上注意安全。”
离开酒店后,我就搭着公交车回了叶灵苏那。进了她家小区,上了楼,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快23:00了,估摸着叶灵苏和小宝都睡下了。于是我放轻了脚步,掏出钥匙开门。
“妈妈,你回来啦?”小宝突然从里面拉开门,吓了我一跳。
“小宝,你还没睡啊?”我有些惊讶的收起了钥匙,一抬眼才看到夏朗文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奇怪了,他怎么这个点还在这里?
“因为苏苏阿姨和漂亮阿姨在做宵夜,漂亮阿姨说要做世界上最好吃的宵夜给我吃。”小宝拉着我的手进了屋,“妈妈,你做的菜也好好吃,你也去做一个吧。”
“咦,怎么回来啦?”夏朗文微微抬头。
我笑了一下,也没接他的话。随手将手里的包放到沙发上。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叶灵苏喊我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刚要抬步,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我只好弯腰从包里拿找出了手机,是江声沐打来的。我跟叶灵苏打了一声招呼后,拿着手机往客厅的阳台上走去。
“唯兰,到家了吗?”江声沐打着哈欠问我。
“刚到,你早点休息吧,为明天的面试做准备。”我淡淡的说。
“有点睡不着。”他咕哝了一句,“你明天上午几点过来?”
“等你面试完,我们一起吃中午饭吧,到时我告诉你地址,你直接过来我这边。”我忍耐着说。
“行,那明天再说。”大概听出了我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很爽快的应了我。阵以坑号。
还在讲电话时就感觉左脚的脚脖子突然变得冰凉的,我收起手机下意识低头。暗淡的月色下,一条暗色花纹的蛇正盘在我的脚脖子上。
“啊,救命啊!”我吓得凄厉的尖叫起来,手里的手机瞬间就被甩出去了。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小宝,小宝。”
“妈妈。”
夏朗文是第一个冲出来的,紧接着是孙爱影,叶灵苏和小宝。我抖得厉害,扶着栏杆,我闭着眼睛带着哭腔指着自己的脚脖子,“我的脚上,脚上。”
“这是隔壁家死变态养的宠物蛇,没有毒。小宝,你进去,别出来。别搞得等下缠你脚上了,我被缠了好几次了。妈的,老娘今天非把它吃了不可。”叶灵苏气急败坏的吼着。
我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脚,我微微睁了一点眼睛,夏朗文抓着那蛇的七寸一点一点的从我脚脖子绕开。整条蛇全部取下后,他拎着那蛇甩了两下。
“阿文,别扔,等一下我。”孙爱影匆匆跑去了客厅,没一会,她手里多了一个布袋子,“放这里面。”
“你要干嘛?”叶灵苏问。
“你不是说要吃了它吗?那我们就吃了它吧。”孙爱影笑嘻嘻的说。
“这是个好主意,让他们找去。”叶灵苏推着孙爱影往里走。
“喂,能不能吃啊,别瞎吃中毒了?”夏朗文问。
“你可以不吃。”叶灵苏扔出来一句话。
他们在谈笑风声中就把蛇弄走了,我却差点吓出心脏病。这人跟人呐,差距就是这么大。
“你这个造型扭得不错,继续摆着。”夏朗文看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客厅。
“妈妈,你是不是吓坏了?”好一会后,小宝走到阳台上,伸手拉了拉我。
我感觉我今天真是点背,早上被欢乐谷的ufo吓掉魂,大晚上的被一条宠物蛇吓破胆。我扶着栏杆缓缓的起了身,看着小宝担心的样子,我勉强笑了一下。
“妈妈没事,走吧,我们进去。”
走了几步,我想起来,我的手机呢?阳台上找了一圈,哪还有手机的影子。难道……被我扔下楼了?擦!
我欲哭无泪的进了客厅,然后跑到厨房跟叶灵苏讲了一声要下楼找手机。
“阳台上甩出去的啊?掉下楼肯定成渣渣了。你一定要去找的话,卧室的床头柜里有手电筒。”叶灵苏正弯着腰洗菜。
“许唯兰,让阿文陪你下去,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快点上来吃宵夜,快好了。”孙爱影戴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扭头看我。
“好。”我匆匆转了身。
拿了手电筒,我出了房间,穿过了客厅。
“妈妈,你去哪里?”小宝追上来。
“妈妈下楼去找手机,你别跟来。”我匆匆出了大门。
乘着电梯下了楼,憋着一口气往楼层后面跑。叶灵苏家住二十三楼,我手机摔成渣渣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但我有点不死心,想着也许侥幸没摔坏呢?要是坏了,我不是还得买手机?特么的,我要不要这么衰?
很快,我就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正确的说是手机尸体。望着地板上摔得扁扁的手机,我唯一还能庆幸的就是,它没有砸到人。否则,我又是吃不了兜着走。
蹲到地上,我捡起了手机。虽然已经成尸体了,但我还得从这尸体里找出我的sim卡。掰扯了半天,手机被摔得挤作一堆,我气愤之下干脆拿起手机在地板上狠狠的敲起来。
“许唯兰,说真的,我挺同情你的。”一个凉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谢谢你的同情。”我没抬头,“你来干嘛?来看我笑话啊?”
“不是,来看看你到底有多能闹腾?”他蹲到我旁边,从我手里接过了手机。只见他用力一拗,手机断成了两半。从断裂的机器里,他手指灵活的拆出了sim卡蕊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