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星沉天牢外边早就被玉帝的死士围的滴水不漏,您若是这般冲进去,怕是会受伤的啊!”青影清醒的拉住了墨轻言,冲动是魔鬼,他可不能让主子这么贸然的就冲进天牢救长公主啊!
这会儿他觉得自己特别需要青冥,只要有青冥在,他一定会有办法阻止主子的……
“我如何不知道玉恒华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可是被关在里面的那个人,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吗?!咱们找了她多长时间啊!她还没承认这个身份呢如何能死!再说了,她若真的死了,那你我二人回国如何交代向塑雪子民交代?!”墨轻言怒睁的眼睛,恨不得此时被关在里面的人是自己。
青影听到墨轻言这么说后,立马沉默了下来。是啊,长公主的身份……更重要的事情是她不会反抗,若是玉帝拿天下百姓来要挟长公主,那么长公主情愿死也不会反抗的。
就在墨轻言主仆二人陷入沉默时,孟德居然飞身而入,对着墨轻言跪了下来。“墨王,老奴奉长公主之命,特来请您与之一聚。”
碧霄长公主?那不是凤挽歌她娘吗?自己的师娘吗?难不成她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人了?“青影,收拾好东西咱们这就离开荣王府。”
“是。”青影说完,手脚利索的就去收拾了。而墨轻言也随着孟德一起离开,青影收拾完了之后也随着墨轻言留下来的标记离开了荣王府。
“师娘。”墨轻言一落在挽园的院里,就看到隔着薄纱坐在亭子里泡茶的云缨,立马乖乖的行礼。
“轻言,你可有办法救挽儿?”云缨的声音按压着所有她听到玉恒华赐死的圣旨后的颤抖,泡茶的动作也克制着不抖。
墨轻言看了一眼云缨,才无奈的摇头回答道:“没有……”
“我有个办法,你可否愿意随我一起带人冲进天牢救人?我从碧霄带了一千精兵,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云缨说着,声音里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凝,敢要她女儿的命,那也得问问她这个当娘的同不同意才行。
“师娘……”墨轻言听完云缨说的话,十分不赞同的皱眉,若是让师母带着他冲进天牢,如果师娘不小心磕着碰着他又如何同师傅交代呢?
“依徒儿看,师娘可以带着人准备收拾东西,毁了挽园。徒儿带着精兵冲进天牢救人,如此一来也好有个照应,您看这样如何?”墨轻言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声音里有些急迫。
“也好,让听雨、冰露和四大长老随你一起去吧,也好互相帮助。虽然说玉恒华的人不出名,可守着天牢的也毕竟是死士,是会难办些。”云缨点点头,她并不知道如里四个人是什么组织的四大长老,但他们是挽儿的人,必定会拼尽全力去救挽儿的。
“也好,今晚子时趁大家都困倦的时候,徒儿带人冲入天牢救人,师娘善后好一切后在城门接应。”墨轻言说着就扭头离开,去找云缨说的那埋守在城外的一千精兵去了。
墨轻言出了城门,就看到孟德早就先他一步分了两百人出来。
“孟管家,你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青影皱眉,一千人本来就少了,他还分出了二百人出来,这不是要他家主子捉襟见肘嘛!
“墨王,老奴知道这么做会给您增添苦恼,可是小姐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也想去救小姐!”孟德猛地跪下来,吓得青影连忙飞身过去把人扶起来。
“哎呀不用你说我们主子也会把长公主救出来的。”青影皱眉,被关住的那个人也是他们的长公主,他们当然也会用全力啦!
“老奴未经您和夫人的许可,擅自从一千精兵里分出两百个人,也是想在子时攻天牢时在门口为墨王您和小姐开路,老奴如今只是一副老骨头,帮不上什么忙,但好歹也会一些手脚功夫的。”孟德还想接着往下说,墨轻言举起手示意他住嘴。
“行了。这两百个人你想要就要吧,但是你要告诉我这件事情师娘到底还跟谁说了?”墨轻言眉头皱的死紧,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好像还漏了些什么。
“只跟您一人说过。”孟德也不解的回答了墨轻言的问题。他也觉得好奇,为什么夫人不把这件事告诉染小王爷、景世子和钟将军三人,以他们的身份来说,难道不是会让这件事情更容易成功吗?
听了孟德的话,墨轻言心里的不安就更大了,可是他却说不出是哪儿不安。他总是隐隐觉得这次劫狱,不会这么简单。
墨轻言带着人埋伏在天牢四周,等子时一到,他、青影、听雨、冰露还有四大长老八个人每人带着一百个精兵,二话不说就朝天牢的八个方向冲了过去。
首当其冲的便是墨轻言,他带人直接从正门闯了进去,只要有人冲上来拦住他,他立马使出墨绫绸将人杀了。
很快其他七队人马就把小喽啰解决了,可是没想到却引来了埋伏在不远处的士兵!
墨轻言这时候才想通他的不安是从何而来了!是夜辰染和钟乔!他们二人都在军队里办事,师娘没告诉他们这件事,是因为他们也是星沉的人!
他们也同样有保护星沉责任和忠诚于星沉的使命!
“不要伤了夜辰染和钟乔!”墨轻言给七个人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往天牢深处冲去。
眼见听雨七人带的人去了一大半,孟德也不管不顾的带着自己的两百个人都冲了出来。
顿时整个玉都都因为天牢这边发出的动静而沸腾了起来,人人都紧张的朝天牢的方向看过去。
听这声音,应该是碧霄和塑雪带人来劫狱了吧?不知道能不能把凤三小姐救走。
这一夜星沉玉都的人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们一边盼望着凤挽歌能被救走,一边又不愿意凤挽歌被救走,一晚上都是如此的揪心紧张。
“凤挽歌!”
等墨轻言冲到天牢的最里面的最后一间牢房时,就看到凤挽歌四肢包括脖子都被铁链拴着,而她也因为关了一个半月衣服有些褴褛,头发也显得凌乱不堪,整个人都看得出来是饿的脱形了的。
看来她在天牢里的这一段日子,可是受着玉恒华无止境的虐待了。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凤挽歌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抬起头,就看到墨轻言一身寸金墨云锦缎,声音里带了些厌恶,“你……你来做什么?”
“我来救你。”墨轻言劈开门,朝凤挽歌走过去。
“不需要,滚出去。”凤挽歌挣扎着,不让墨轻言碰自己。
“那也由不得你,所有人都为了你在外面拼命,不管你想不想走,今天你都必须要离开这里。”墨轻言说着,用墨绫绸缠着五条铁链用力一拉,就用内力震断了铁链。
凤挽歌刚想说什么,结果没了铁链,她就只能浑身无力的瘫下去,墨轻言笑着一把搂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凑近她耳边,“看来你比较喜欢待在我怀里。”
“无耻!”凤挽歌羞红了脸,扭头看向别的方向的时候就看到有个死士拿着刀冲过来,“小心!”
说着她拼着一口气,借墨轻言的手臂一脚踹开了死士。
“想通了?”墨轻言挑眉,他还是不想逼怀里的这个不安分的女人,若是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引得天下战火,那他就陪她一起守在这个破天牢里。
“什么想通不想通?玉恒华是打定主意要挑起天下战火,本小姐出去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两个破身份救人呢!”见墨轻言一直笑着不动,凤挽歌举起无力的手捶了一下墨轻言的胸口,“还傻笑什么?赶紧出去啊!”
墨轻言无奈的点头,抱紧了凤挽歌的纤细的腰身,高喝一声“撤”就带着人朝天牢门口走去。
越靠近天牢门口,打斗的声音就越来越激烈。等出去之后,凤挽歌一看到坐在马上的夜辰染和钟乔的时候,嘴角还是不受控制的苦笑了起来。
“阿染,你还记得你回玉都时我说过的话吗?”凤挽歌借着墨轻言的手臂才能勉强站直,她目光平静的看着夜辰染,“我记得我说,希望有一天你我二人不兵戎相见。”
夜辰染坐在马上的身子狠狠的震了震,看着那个如今必须要靠着墨轻言伸出去的手臂才可以站稳的人,目光渐渐变得朦胧了起来。
凤挽歌轻轻扬扬的笑了起来,“可是如今不同了,你是星沉的染小王爷,我是碧霄的鸢凤公主,也是塑雪的长公主,你我二人之间,只有身份的这条鸿沟,是一辈子也无法愈合的了。”说着,她目光渐渐变得冷凝起来,“最后记住你我二人的志向,不然我一辈子都看不起你。”
夜辰染张了张嘴,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半个字。他不想也不愿拿着刀冲着挽儿,他可是从小就发过毒誓要护着挽儿爱着挽儿宠着挽儿一辈子的,怎么会这样呢……
可是怀里的那道圣旨,代表了星沉,代表了自己的国家,代表了自己国家最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他应该也必须更是只能遵从这道旨意,同钟乔一起带着人马围堵在这里,若是可以他真的想放她就这么离开。
什么天下什么江山什么志向,都通通见鬼去吧!天下人可能什么都没失去,可是他已经却失去了在自己一辈子里最鲜活的人,失去了他唯一能够感觉到温暖的记忆!
什么身份!若是要让自己和挽儿隔开那么远的距离,他真希望什么都没有!他不用遵守这些什劳子的规矩,也不用管那么多的责任,就这么随着她离开。该多好?
可是他不可以,就像挽儿说的。自己是星沉的染小王爷,她是碧霄的鸢凤公主也是塑雪的长公主,就单凭这两个身份,他们注定只能站在对立面。
一时间,风过寂静。
钟乔也目光晦涩的看着凤挽歌,他是真的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他更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一天自己拿着剑带着兵拦在凤挽歌面前,要她的命,为了自己的国家和自己肩上的责任以及从小就根深蒂固的忠诚。
这时突然一支箭冲凤挽歌飞了过来,力道和速度让几个面面相觑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冲出来一个人影,挡在凤挽歌的面前,替她挡住了这只飞过来的箭。
“不!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