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海正想着心思的时候,秦洪突然和林诺突然抱在了一起,两个的身体相拥了那么一会儿,尽管林诺的身体很快离开了秦洪,可这两个的动作,足以证明,他们是熟悉的,他们并不是昨天喝酒时那个关系。
刘立海不知道此时,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恶心感,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齐强的电话,齐强正在开会,见是刘立海的电话,示意副局们接着讨论,走出了会议室。
“刘县长好。”齐强没办法称刘小弟,毕竟昨天的酒,他们没有喝出兄弟情份来。这喝酒一旦没喝出兄弟情份,平时的称呼就难得随便了。
“林诺到底是谁?”刘立海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齐强没听明白。
“林诺是怎么一回事?”刘立海重复了一句。
“刘县长,林诺是上次烈士陵园奠基典礼上的一名礼仪小姐,后来,秦洪就介绍到我这里来了。因为她长得有几份像若兰,而且刚刚大学毕业,人也显得纯朴,我,我就收到了台里。”齐强不明白刘立海突然问林诺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了。
“她真和秦洪很熟悉啊。”刘立海喃喃地说了一句,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可是秦洪为什么突然对他使用美人计?他和她昨天的风花雪月,秦洪是不是又拍了下来?这是秦洪惯用的技俩。
“不过,据我所知,林诺和秦洪好象没,没有那层关系。”齐强似乎知道林诺和刘立海昨晚的事一般,这么解释着。齐强越这么说,刘立海越窝火,他们是成心联手对付他的吗?可是他现在是一个自由人,而且也是一个快被架空的副县长,秦洪这个时候使出美人计,又为了什么呢?
秦洪是一个利益第一的人,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做呢?
“没事了。”刘立海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再说了,齐强不是他的人,至少他和齐强之间没有结成同盟军,齐强怎么会把实情告诉自己呢?
刘立海这么想的时候,快速朝着秦洪和林诺追去,他倒是要看看林诺面对他时,会是什么表情。
刘立海几乎是小跑式地追赶着秦洪和林诺,他是在村子的东头赶上了这两个人的,他们正准备进一户人家,刘立海却在身后冷冷地说了一句:“好巧啊。”
秦洪和林诺同时扭头朝后面看着,林诺的脸涮地一下,由红变成卡白,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刘立海,秦洪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刘立海。
秦洪尴尬了一下,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望着刘立海说:“老同学,是真巧,我们又见面了。不对,是你和林诺又见面。真巧,真巧。”秦洪竟然一连串说了几个真巧,仿佛刘立海此时出现在十里堡,是另一番目的一般。
本来兴师问罪的刘立海,被秦洪一连串“真巧”的抢白弄得极为尴尬,林诺此时红着脸站在一旁不敢看刘立海,让刘立海的气势明显降了下来。
秦洪见刘立海此时的表情没有刚才那般凶猛,又接着损了刘立海一句:“你以为我和林诺是来乡下野合的吧?这么偷偷摸摸的跟踪我们,让你失望了吧?没抓奸成功。”
“秦总,”林诺看不下去了,叫了一声秦洪,打断了秦洪往下说的话。
“看看,林诺此时还在维护你,而你呢?刘立海,我告诉你,我和林诺是来这里寻找名医的。我听说这里有位老中医很了不得,特别对肾病有独门绝技,所以就带着林诺来了。对了,刘立海,我忘了告诉你,我认林诺做妹妹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什么时候成为我的妹夫,我一定会送一份大礼的。不过呢,你这人心高气傲,未必瞧得上我这个傻妹妹。而且吧,你这个人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担心把妹妹嫁给你,毁了她的一生。”说着,秦洪把目光投到了林诺脸上,林诺此时的脸变成了紫红色,刘立海从来没见过这种颜色的脸,说害羞吧,也应该是红布时的色彩吧,说生气吧,也应该是卡白或者暗紫才对,可林诺的脸色怎么成这样呢?
刘立海此时真的后悔赶过来了,可这么走掉,他又有些不甘心,接过秦洪的话说:“秦洪,至如我识不识时务,似乎不需要你教是吧?再说了,我和林诺的事情,也大约临不到你来操心是吧。”
刘立海的话一落,秦洪又仰天大笑,这笑声倒是惊动了屋子里的人,就有一位面目红润的老者走了出来,问了一句:“你们好象不是来看病的吧?如果没事的话,请你们不要在门口大声喧哗。”
林诺一见老人,猜到估计是老中医了,赶紧走到老中医面前说:“老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妈吧。”说着,林诺的眼泪又一下子夺眶而去。
林诺这个样子,足以让刘立海相信,林诺是真的为了寻找老中医而来。
老中医看了看林诺说了一句:“看病的请跟我进来,不看病的人,一边闹去。”
刘立海不好意地退到了一旁,秦洪这个时候也很守规矩地退到了另一旁,任由老中医领着林诺回屋里去了。
林诺一走,秦洪小声音地说:“林诺是个好姑娘,为了她妈的病,她一个人打两份工不说,还在拼命学习,想考公务员。我是见她可怜,想帮帮她。当然了,她长得很漂亮,没几个人会拒绝漂亮的女人。所以,关于你和她的事,我不会反对,当然了,你要敢欺负林诺,我也绝不放过你。”
秦洪此时说得一本正经的,刘立海就有些不理解,秦洪又在玩什么把戏呢?他是真的喜欢林诺?可秦洪为什么要把林诺送给他呢?他想不透这个问题。
“秦洪,看在老同学的份上,你给我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又在玩什么美人心计?”刘立海盯着秦洪的眼睛,如此直接地问了一句。
秦洪又想大笑,不过他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走到离老中医房子更远一点的地方,才放开捂着嘴巴的手,示意刘立海跟过去。
刘立海从昨到现在一直被动极了,他怎么就变得受秦洪摆布呢?不过,想归想,刘立海还是乖乖地走到了秦洪身边,等着秦洪的回答。
“老同学,”秦洪突然伸手拍着刘立海的肩,一副很亲密的样子。
“你少来这一套,别以为你干的事情我不知道。”刘立海厌恶地让开了秦洪的手。
“我干的事情?呵呵,”秦洪小声音地干笑了几声,盯着刘立海继续说:“你们官员自己的屁股不干净,还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你们要是把屁股擦干净了,我就是再有心计,我也抓不住什么把柄是吧?所以,老同学,别太自以为是了,我可给你提个醒啊,你这样下去,别说在林县站不住脚,怕是在京江也没有一席之地。我告诉过你,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但是有永久的利益。明白吗?永久的利益是永恒不变的。你倒好,明明可以和石书记谈条件的时候,你他妈的装清高,装圣人。现在,你就是再想和石书记谈条件,你也没资格了。所以,如果你好好地林诺呢,或许我看在你是我妹夫的份上,可以帮你一把。如果你敢玩林诺,我会让你死得比龚道进还要惨。”
秦洪说这些话时,一脸的自信,也一脸的霸气。
“秦洪,你以为龚道进是栽在你手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刘立海损了秦洪一句,不过,损完秦洪后,刘立海补充了一句:“我不想知道这些,我现在只想知道,林诺既然是你妹妹,你为什么要用那种手段把她送到我的床上去呢?”
“什么?你和林诺上床了?你把林诺怎么啦?”秦洪惊异地睁着一双比灯笼还要大的眼睛直视着刘立海。
“秦洪,我操你妈。”刘立海真的生气了,他骂了一句脏话,扭头就走。他和秦洪没有谈下去的必要性了,这个人,太他妈的能装逼了。他现在确信林诺能上他的床,一切与秦洪有关,至如秦洪为什么要这么做,刘立海不得而知。或许林诺知道,他想,林诺会告诉他吧。
刘立海往自家大姑妈房子走去,其实这位大姑妈也不是刘立海的亲姑妈,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儿,可是这位大姑妈已经找过刘立海多次,最初要求刘立海让她儿子去镇里教书,儿子毕竟念过高中,去镇上的小学总没问题吧?这位大姑妈如此说。可刘立海正在进行教育改革,他不可能去答应这位姑妈,可姑妈就是固执,有事没事给他打电话,说来说去,就是为了要给她儿子一条活路,她可舍不和让独生儿子去南方打工,太远不说,太辛苦了,也赚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她在村子里开的麻将馆嫌钱呢。
刘立海就凭着妈妈说的麻将馆问了一下路人,路人指了指姑妈家的房子,刘立海就沿着这个方向去找,当他找到姑妈家里,姑妈热情得不得了,拉着刘立海,我侄儿长,我侄子短地叫着,叫得刘立海遍身起着鸡皮疙瘩般地难受,不过,杜逸心想既然他已经来了,总得把他的想法告诉姑妈吧。
姑妈用衣服袖口擦了擦一把老式椅子,拉着刘立海坐,一边拉一边说:“我去村子口卖点钱,随便对村里的王书记讲一下,让他中午陪你吃个饭。”
“姑妈,我说个事就走,你千万别客气。”可刘立海的话被姑妈打断了,说:“好不容易来一趟,说什么都得吃了饭再走。”说完,不等刘立海回话,大步往门外走去。
刘立海来林县也有一段日子了,知道林县的待客习性,就算他不当这个副县长,估计姑妈也会这么热情地招待他,毕竟他可是姑妈眼里的大城市里的人。
刘立海没有再阻拦姑妈,再说了,如果真的上养猪的项目,也需要和王书记交流和沟通一下。
姑妈去村子口的杂货店买了一些菜,接着就往王书记家走去,秦洪一直跟在这村妇后面,他看着刘立海去了这女人家里,而这女人出来买了这么菜,大约留刘立海吃饭吧。他就一直跟着,在这中间,他给石志林通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中把刘立海的行踪告诉了石志林,石志林也不知道刘立海突然跑到十里堡干什么,就叮嘱秦洪看着点,这个年轻人,真心让他很头痛。秦洪转来的照片,他全部发给了吴浩天书记,可吴浩天书记没有回复只言片语,他就有些拿不准,拍下这些照片到底是做得对,还是做得不对。因为吴浩天书记的意图,石志林只能猜,吴浩天书记说了一句,要让刘立海尽快解决与孙小木个人问题的同时,了断他们之间的瓜葛。而秦洪去了一趟京江,得到的信息和上次差不多,孙小木就是京江日报的一个摄影记者,除此,没有更多的信息。
关于孙小木和吴浩天的书记关系,陆晓阳再一次确认,没见过孙小木和吴浩天书记在一起过,不过,陆晓阳又说了一句:“这丫头片子,口气很大。”是啊,陆晓阳可是记住了孙小木说过的话,如果没有替刘立海办好事情,她绝不放过他。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小小的摄影记者口气如此之大,至如她和吴浩天书记之间有什么的瓜葛,陆晓阳不相信。吴浩天书记是人谨慎的人,再谨慎,如果真有男女之情,陆晓阳不可能丝毫没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