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到的那个,就是上古神兽——凤凰。
她颤抖着手拔出头上的发钗,它依旧如初见时那么美丽,但是此刻曾雨柔的心境却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的心变得虔诚和敬畏,原来父亲没有骗人,这是真的五眼孔雀翎,上古神兽遗留之物。
她想起最后一眼看到的神兽头顶那一束威风凛凛的五眼神翎,难道就是这跟发钗?
想了很久之后,她颤抖着手把发钗重新戴上,这次没发生任何事情,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可是她坚信自己刚才的并非是幻觉,她看到了神兽凤凰。
她又试着戴了几次,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第一次戴能够进去,再戴就不行?
往后的几天里,她每天都试了好多次,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后来她干脆把发钗天天戴着。一来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放在哪儿都不放心,她若能时时看着便能放心;二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就戴在头上呢。
她近来的心思全在这五眼孔雀翎上,根本没注意到几个哥哥在做什么。
她想着若真能和江一凡成亲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毕竟他也算是个修炼者,或许能想办法从他嘴里套出关于修炼的隐秘过往。
曾府这样的门第是不可能接触到修炼者的,所以接近江一凡未尝不是条捷径。
二哥自缢让她的想法又发生了改变,看来打五眼孔雀翎主意的人很多,让拥有真正五眼孔雀翎的她很慌张。
发现东西被盗的那日晚上,父亲找到她再三确认宝贝的归处,并想要回去。
还好自己机智,劝说父亲放在她这儿反而是最安全的。父亲想了一番,觉得她所说有理,就同意了。
江一凡那个草包说不定也正打着五眼孔雀翎的主意,干脆就用守孝的名义推掉这件事。
昨日江一凡前来吊唁,他身边的贴身奴婢倒是有点没大没小,没有尊卑教养,但是当她们两个人无意间接近的时候,她明显的感到发钗在颤抖。
虽然从外表看来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她感受到了凤凰的气息在身体内游走,就像要冲破自己的身体。
正当她快要控制不住时,江一凡把那奴婢拉走了。她一走,凤凰的气息里面平静下来,体内乱撞的气脉渐渐消失不见。
曾雨柔内心的震惊和波涛差点没忍住,这个小奴婢到底是什么人?
她体内游走的气息是上古神兽的呼唤,它在呼唤谁?
为了能再次验证她的猜测是否正确,她主动写信邀江一凡相见,谁知他是一个人来的,那个贴身奴婢并未一同而来。
她当场临机应变,找了个好借口让他住在曾府,这样,有些事情她就能有机会好好弄清楚了。
茶茗可不知道曾雨柔的这些心思,但是她的脑中同时也正在想曾雨柔。
虽然她把自己关进书房希望能突破凝气第一层,但是修炼了一刻钟后她就放弃了。
这次并非是因为自己感受不到灵气,而是因为她脑子混乱,一直在想发钗的事,根本没法集中精力。
算了,凝气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那件发钗她本可以不理会,可是自从见过之后她就总是忍不住想起它。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发钗,让她觉得熟悉的可怕。
而且它似乎有一种吸引力,总是将她吸过去。
墨绿色夹黄的发钗,无法看出材质,却可以断定绝非凡物,就她这样的穷光蛋怎么可能对这样的东西记忆深刻。
难不成失忆前的她是个官宦小姐或者她其实是个坐拥无尽家产的富二代,不知怎的遭了难,流落到了遥远的深林。
哎呀,就自己的气质,这估计八九不离十了。想想这三年过的苦日子真真对不起在蜜罐里长大的自己啊。
她陷入意淫,最后竟忍不住大笑出来,好像自己真是个富二代。
“姑娘,出什么事了?”一个奴婢突然听到她的笑声诧异的打开门询问。
“额……咳,咳,没事没事,你出去吧。”
淡淡的尴尬弥漫在空气中,这奴婢多也不是好事,简直没一点隐私。
奴婢很听话的关门退出,茶茗长长舒了口气。
这发钗如此诡异,她必须要亲眼看一看。
洛西风这厮和佳人见面,怕是不能回来吃午饭了。早知道自己也跟着一起去,趁机好好看一看曾雨柔的发钗。
凝气不成,吃饭又没到时间,她无聊的在萧风山庄内转悠。
她把书房里的书大致看了一下,萧瑾算是爱读书之人,书房收藏的书卷有上千本,包罗万象,好多书上都有备注,读的人看的很仔细,没想到萧瑾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
她正仔细阅读手里这本《萧王妃传记》的时候,洛西风回来了。
她正看到精彩之处,萧王与他的同胞兄弟争抢萧王妃,萧王妃被逼的远走他乡,其中一人悲痛欲裂,被萧王打了个措手不及,性命岌岌可危。
萧王的同胞兄弟会死吗?萧王妃会回头吗?一切请看下回分晓。
她把书翻了两遍,下回分晓在哪儿?没了,就这么没了,在如此关键紧张的时刻,这么能就这么断了,到底谁抢到了萧王妃,是谁!
茶茗现在无比抓狂,太过分了,故事讲到高潮就噶然停止是对读者的不尊重,过分。
现在在茶茗眼里洛西风就如同透明人般,她焦虑的走来走去,内心无比抓狂。
好几次她从洛西风面前走过,都没看到他。
这小妮子,又怎么了?她一天的情绪变化能有上百种,每次都能看到她新鲜的一面。
他耐心的靠着书架等着她,直到她在他面前转了第八圈的时候,茶茗终于发现了快变成化石的他:
“洛西风,你回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