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争抢的士兵只是稍稍一愣,但立即又疯狂地争夺起来,只有少部分的士兵心不甘情不愿地上马跟在勃罗参的后面,勃罗参见远处的马队快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也顾不上去制止仍在争夺金币的士兵,拍马向前追去。
可是又行了五里地,路面上又见到处散落的金币,这次跟在后面的士兵再也忍不住诱惑,嗷嗷叫着跳下马背争抢起来。
勃罗参挥刀砍倒几个人,其余争抢的士兵不敢反抗,只是见他冲来便躲开,勃罗参气得哇哇大叫:“你们这些没出息的,要是拿不到刘正鼎,你们全部死!”
这句话刚说完,争抢的士兵才不甘心地上了马跟在勃罗参的后面,又行了五里地,勃罗参已经渐渐追上刘知邦的队伍,刘知邦只有五十几人,每个人只有一匹马,每匹马上除了载着一个人,还有两袋沉甸甸的金币,相当于载了两个人,马力再强时间长了也吃不消,速度是越来越慢。
一名士兵汇报道:“司令,后面的人追上来了,看样子不到三百人……”
刘知邦回头一看,不到两里路的后面一队骑兵正快速的接近,远比最开始的要少许多。
刘知邦看罢挥手道:“解开十个袋子!”
“是!”
勃罗参越追越近,待能看清前面队伍的人后,突然最后面的几个骑士解开了捆在马背上的钱袋,无数耀眼金光流了下来,落地满地都是。
“啊,好多金币啊!”
“给我冲!”
勃罗参一马当先,可是他离刘知邦队伍越近,后面似乎马蹄声越少了,勃罗参一回头,差点没气死,跟在他身后的士兵已经不足五十人了,更远的后面则是一片呼喝争斗,混合着狂笑与惨叫声,近两百人在地上疯狂地争抢着散落一地的金币,而前面刘知邦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排成一条直线挡在了前路上。
“来者何人!”
“刘正鼎,拿命来!”
勃罗参不理刘知邦卫兵的喊话,带着数十名骑士疯狂地向刘知邦队伍冲来。
刘知邦摇了摇头,吕二在旁道:“看来真的是独山城派来的追兵,连你的名字都这么清楚……”
“神臂弩自由射击!”
“是!”
还有三百米,眼看就要冲到刘知邦的面前,突然前面骑士每个人都举起一个小巧的弓弩对准冲来的骑兵。
“哼,那么小的弩箭,不知道咱们有刀枪不入的藤甲么!”
谁知勃罗参念头刚落,只见前面隔着两百米,一排箭雨平射而出。
“啊啊啊啊……”
勃罗参躲过一箭,但他后面紧跟着的骑士却被不到两尺长的弩箭射中,惨叫声中落马。
吕二略显惊讶地道:“嗯?居然没有射穿!他们身上有很好的护甲……”
嗖嗖嗖……
五十只弩弓不断向来敌倾泄着箭雨,追来的数十人还未冲到刘知邦面前便全部落马。
吕二向身旁指挥道:“你们去清理后面那些人!”
“是!”
刘知邦策马缓缓走到倒在最前面的勃罗参身边,只见勃罗参躺在地上,一只手摁住插在胸口的弩箭上,一边在喘着粗气。
吕二下马走到勃罗参身旁,用刀挑开他的外衣,见他外衣下面有一层黑色的藤甲紧紧贴在胸前。
一名汉军亲兵向刘知邦汇报道:“司令,他们都穿了藤甲衣,这可是好东西,据说刀枪不入,防御极强,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刘知邦点点头,对地上的勃罗参问道:“你是骨宋派来的吗?”
弩箭射入的并不太深,也未射中勃罗参的要害,他此时神智仍然十分清醒。
勃罗参一脸倔强地回道:“什么骨宋肉宋的,不认识,我是土匪,专门劫道为生的,今天落在你手,给老子一个痛快!”
刘知邦摇了摇头,道:“你身上穿的是藤甲军专用的藤甲,而且还是极为昂贵的内甲,连你兄弟们穿的都是这种货色,这内甲在藤甲军中也是稀罕货,一般的土匪弄到一套就了不起了,你们人人都有装配,你说你不是独山城最精锐的藤甲军又是什么人,你说你是土匪,你觉得我信吗?”
“你爱信不信,老子就是土匪,快送老子上路!”勃罗参神色微变,但仍是十分嘴硬。
刘知邦笑了笑,又道:“既然不是骨宋,那就是百灵车了,为了百灵车的一道命令,丢了性命值吗?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可以给你双倍,只要你投靠于我!”
“哼……”
勃罗参被刘知邦识破,索性闭上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刘知邦的亲兵很轻易地击溃了争抢金币的藤甲兵,但也有不少人抢到金币逃走的,捡回来的金币少了好几百枚,大家都肉痛不已,刘知邦却一点在不意,他认为勃罗参手下士兵身上的藤甲更值钱,天快黑时,他们才与前来接应的壶口关援兵汇合。刘知邦将勃罗参一众俘虏交给了山云去审问,自己只在壶口关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便踏上了赶往白洋渡的征程,据线报,杜演大军进攻白洋渡愈发猛烈,时刻都有可能攻破山猛的防御,刘知邦实在放心不下,必须亲自去指挥。
刘知邦还在壶口关时就立刻发布命令,紧急调动在白石原开荒的龙杰部与在休整期间的周柄部,几乎将汉军最主要的部队都调动了起来,准备集结赶往白洋渡支援山猛,因为刘知邦得到情报,杜演不仅将自己手下近六万精兵全部压上来了,还调动了乌芒城五万常备军,十一万大军攻打山猛不足两万人,形势十分危急,山猛已经发过好几次请求增援的信到夏元城,但夏壮壮无权调动大军,只能等刘知邦回来做主。
快到夏元城时,吕二跑在前面望了望夏远城方向道:“司令,军师亲自出城来接了,咦,那不是第一长老吗?她怎么到夏元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