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夺争辩道:“大人……”
但卢阳没有给他机会,打断道:“好了,明日起,你负责守城吧,我可不敢让你去冲锋陷阵了……”
顿了顿,卢阳又问道:“谁能给我说说刘知邦及他的军队情况吗?”
众将领又把目光转向了何夺,卢阳叹了一口气,道:“那还是你来说说吧!”
何夺苦涩地笑了笑,道:“将军,刘知邦其人黑发黑眼圆耳,大异于常人,身形不高,年约二十三四岁,其治下有一支名为汉军的军队,起始中坚兵力为一团左右士兵,且皆为步兵,后与夏元城几番大战后,也不知用了何手段,俘虏并策反了烈火骑兵团全团、黑猿步兵团全团,更收拢了原夏元城奴隶营全体奴隶,目下其总兵力怕不下六千人。汉军最强当属当初起家时的三个营的步卒,此三营步卒可以一当十,屠龙兵团就是被此三营步兵全歼的。汉军善用射术,其弓矢射程远高于我们,更有重型投掷机具,可将百余斤重物投掷到四百步开外。另外此三营的步卒皆全副武装,身上披挂之铠甲重达数十斤,刀矢难入,每斩杀一名步卒,需付出数名步卒性命,且此三营步卒擅战阵配合之术,当其结成龟甲阵时,攻不可挡,守不可破,几近无敌……”
“啊,这么厉害,那如何能敌……”众将领听罢都是大吃一惊,议论纷纷。
但也有人不以为然:“哼,就算再厉害也只有这么点人,当真可敌我五万大军不成……”
卢阳听罢也稍有动容,如此精锐的士卒他也见识过,当初与金光帝国交战时,金光帝国声名远播的藤甲兵团也奈他不何,况且当年金光帝国数万藤甲军与他率领的十几万大军也只是打成了平手,硬骨头他卢阳也啃过不少,只是这个刘知邦竟敢率寥寥数千人便敢来攻打夏元城,想必准备了不少手段。
想到这里,卢阳下令道:“命,先锋马副将率五个团抵近武家庄,左军胡副将率五个团奔袭武家庄东部道口,截断汉军退路。右军廖副将率五个团在武家庄北十里扎营,今夜动身开拔,其余各部随中军而动,明日五更造饭,六更开拔……”
一名将军小心地问道:“将军,大军三面合围之下,那汉军若往南逃窜该如何应对?”
卢阳冷冷一笑:“那就正好,周柄一万百战精骑正等着他们呢……”
……
夏壮壮取下猎鹰脚上的竹筒,放走猎鹰,展开看后笑了笑,然后将纸条付之一炬,阿木一旁问道:“军师,据斥候回报,夏元城内外皆有大动作,明日将会有所行动,明日又如何应对?”
夏壮壮看了看阿木,道:“管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五万大军咱们一口口吃……黑木队长,劳你请几位团长前来,咱们布置下明日作战计划……”
第二日清晨,卢阳威风凛凛环视了一圈威武雄壮的中军,大手一挥,号角声大作,大军缓缓开拔。才走了三十里,忽有探子回报。
“报,将军,汉军倾巢而出,往北去了……”
卢阳令人取来地图,看了一阵后,道:“武家庄北面有我军五团人马,只要他们守住两个时辰,东面兵团和西面先锋营五团人马即可赶到,到时候汉军必败……传令,前锋五团迅速驰援北面兵团,东面兵团出两个团的兵力驰援北面……”
传令兵刚走,卢阳又身旁副将道:“周柄兵马何时可到?”
副将回道:“回将军,须午时方到……”
卢阳脸色严肃地自语道:“廖华啊廖华,你可要撑过午时啊……”
而此时廖华副将已浑身浴血,他的五个团人马在与汉军三个团的正面接触下,一击便溃,他自己亲身督战亦于事无补,杀逃兵杀得他手都软了,看着自己洪水般溃败的士兵,廖华仰天长叹。
副官此时也是一时血渍,跑到廖华身边急道:“将军,挡不住了,咱们也走吧!”
看了看跟随自己多年的副官一眼,廖华摇了摇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郡主大人待咱们不薄,若这般回去,恐无颜面对郡主大人。你走吧,也为咱们兵团留个种子……”
副官倔强地道:“大人不走,我也不走……”
廖华怒道:“你……孩子,你父亲死时让我照顾你,我不能让你邹家绝后,走,这是命令……”
……
“烈火……”
“烈火……”
一队数百人的骑兵高举着烈焰大旗,呼啸着从溃逃大军中间犁出一道空旷的大道。
望着那全副武装的重骑兵,廖华由惊骇到绝望。
“这还是烈火骑兵团吗?这套行头都不输于禁军了,夏勇,看来你终于投了明主了……”
廖华叹了一口气,下令道:“投降吧……”
一杆白旗高高地竖了起来,夏勇看到中军大帐的白旗,大手一挥,数百名重骑兵立即停止了追杀。
夏勇威风凛凛策马走到廖华身前道:“廖将军,别来无恙!”
看了看夏勇,廖华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道:“夏团长,一别经年,想不到在这种场合下咱们重逢了……”
夏勇在马上俯视着廖华,数年之前他们的地位可是完全相反,今日相见,夏勇颇有扬眉吐气之感。
“廖将军,请你到汉族做几天客如何?”
廖华凄苦地笑了笑,回道:“荣幸之至……”
夏壮壮在马车上展开地图看了看,又抬头望了望太阳的位置,此时北边的喊杀声渐渐停了下来,一名传令兵跑到车前道:“报告军师,敌军已投降,敌军主将廖华即刻带到……”
夏壮壮点了点头,下令道:“立即抢修占领营盘,派轻骑将逃兵驱逐得更远一点,立即转移俘虏军官,加紧打扫战场,敌人援军很快就要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