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打着哈欠边向门口走去,便说道,“这大清早上是谁啊,一声声的和催命似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阿姐,等开了门,你先打他一顿,我出出气先。”
云桐将院子里的桌椅摆好,说道,“就你这个小丫头还睡,便是翼哥儿都已经练上晨工了,你快些去开门,敲门声这么急,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呢。”
“来了,来了,别敲了。”
秋水将门打开,发现是一脸风尘仆仆的冯秦淮,焦急的在原地跺着脚,看到是白家二丫头,连忙说,“二姐儿,你大姐在吗,我有要紧的事给她说。”
云桐听到,边擦手便走出来,问道,“什么事啊,冯秀才,莫不是你母亲又犯恶疾了吧。”
“不是,不是,我昨日听说,那个祝启来你这求娶不成,竟是央着贝宁侯世子准备把你抢去了呢。”
白龙听闻,赶紧出来,一把拉过冯秦淮,把他按在椅子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讲。”
“白叔竟是不知道吗?昨日,那礼部尚书的幺子祝启来这要强娶大姐儿为妾啊,听那言语间,好像大姐儿给他们气受了,怎么白叔昨日不在家吗?”
白龙听到这,狠狠的瞪了云桐一眼,云桐缩了缩脖子,没敢继续说话。
“我昨日和你白婶去下面收豆子了,并不知晓昨日发生的事情。”
冯秦淮也不耽搁,赶忙继续说,“谁知那祝启竟是怀恨在心,把大姐儿介绍给贝宁侯世子,过几日世子就要过来强娶了。这还是我昨日在天香楼听到的,你们赶紧逃吧。”
云桐不以为然的说道,“别说什么贝宁侯世子,就是川贝枇杷膏世子来了,也不能那我怎么样。”
蕊娘打了云桐头一下,说道,“你这孩子,你是金玉一般的人,怎么能和瓦罐硬碰硬呢,冯哥儿,那贝宁侯世子什么来历啊?”
“说起那贝宁侯,倒是一个侠肝义胆的人物,本来贝宁侯世子是嫡子,为了保护当今圣上没了,便定了这妾生的二儿子,既是如今的世子,无恶不作啊。日日宿在烟花柳巷,欺男霸女,只要不祸及皇室,大小官员都不会去碰这个二世祖,所以大姐儿,你赶紧去避一避吧,你若是碰上这二世祖,真没地说理了,到时候就是白白把你抢回去,也没人敢说什么的。”
“那世子竟是这样的人吗。倒是想去会一会。”
白龙一巴掌打到云桐身上,说道,”会什么会,你这几日躲屋里去,没事别出来见客了,如今形式还不明朗,难道你想让说书的人给你编一段穷姑娘宁死不屈,独身相战恶霸世子的故事吗!“
云桐瘪了瘪嘴,说道,“知道了,父亲。”
冯秦淮看了看时辰,说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去书院了,大姐儿,你自个小心着点,实在不行,就拖到我来,我毕竟是秀才,他们还不能随意打杀。”
云桐嫌弃的看了看冯秦淮的细胳膊细腿,想到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话来,朝冯秦淮摆摆手,“知道了,你先去书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