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芸已经昏迷了过去,浑身也冷的发寒,脸色惨白,嘴唇乌紫。
那人抱着简芸上岸,将她放在地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声音清脆、干净,“你没事吧,醒醒简芸。”
这人看起来很年轻,至多十**岁的模样,生的高瘦,皮肤有些黑,看起来很健康,身上和头发都已经湿透,为了救简芸,他自己也冻得够呛。
男子住在村子的南边,靠近村口的方向,是猎户杨老大的儿子杨帆。他早上去山上打柴,恰好从这里路过,若不是听到简芸最后那微弱的呼救声,怕是直接就回家去了。
说起来,简芸也是命大。
不过人是救了,可该把她带到哪去倒让杨帆犯了难。
简芸也是全身都湿透了,若是就这样把她抱回家,怕是对她的名声不好。
杨帆为难,决定还是把她弄醒好了。
于是杨帆又推了推她,“简芸,醒醒。”
好一会,总算把简芸喊醒了。
这一醒,简芸就浑身止不住的打冷颤,嘴里还不停嚷嚷着,“好冷好冷。”
看她这般模样,想让她自己回家也是不可能的了,杨帆无奈,只能跟她商量到,“简芸,你能走吗?要不,我把你背回去,你看行吗?”
他们两人现在都湿透了,若是继续在这里吹风,那肯定要冻着凉的,杨帆可不想继续在这里受冻。
“好。”简芸上下牙直打颤,没办法,真的好冷,是那种侵入骨髓的冷。
既然她醒着,杨帆也就不为难了,直接将她背了起来。
这里距离简芸家不远,杨帆虽然看着瘦,但因为常年跟着他爹上山砍柴打猎,所以身体也是十分健壮的。
因此,没要多长功夫,杨帆就把简芸给送回了家。
“大婶子。”杨帆没敢在外面耽搁直接进了屋,怕被更多人看见,瞧热闹。
一进门,杨帆就大声喊道。
李氏正在厨房刷锅,听到动静,立刻就跑了出来。方氏和田氏也都一起出来了。
“哟,这是怎么了,你们两人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快进来。”方氏声音尖脆,满满关心的模样,却实际就是在看笑话罢了。虽这么说着,但却半分都没让开地方,只把两人堵在门口。
“芸儿,哎呦,怎么弄成这样?”李氏哪里瞧不出方氏的小心思,她一把推开方氏,快步走过去,将简芸上下瞧了遍,而后又把目光落在杨帆身上,脸色变得很难看,“杨帆,你是不是欺负我家芸儿了,是不是你干的,你给我说清楚!”
这……
杨帆哭笑不得,这到哪里说理去。
简直不可理喻。
杨帆好心救人,反被误会,他简直要气死了。快步走进屋,将简芸放下,杨帆才朗声说道,“刚才从山上砍柴回来,听到桃溪有人喊救命,我就去瞧了一眼,发现是简芸妹子。当时情况危急,不得不出手相助,还望婶子不要误会,也不要胡乱污蔑我。”
杨帆爹虽然是猎户,但也给自家儿子念过几年书,不求他考取功名,只盼他明事知理。
所以杨帆被这般污蔑,他着实有些气恼。
加上外面已经有许多人来看热闹了,他理不亏,便直接大声说道,让大家伙都听个清楚明白,免得日后说不清楚。
说完,他直接就走了。
田氏一直站在旁边瞅着,没说什么。反正说了也没用,她乐的看李氏和方氏斗起来。
“芸儿,到底怎么回事哟。”李氏被杨帆怼了,心气有些不顺,进了屋,她直接劈头盖脸就问自家女儿。
这两日,因为简芳的事情,害得她连门都不敢出,整个村都议论纷纷。
现在,她可不能再让另外一个女儿也出事啊。
“能出什么事,我看呐,八成是芸儿年纪大了,也想男人了。”方氏站在门口,双手抱怀,嗤笑道。
李氏回头瞪她一眼,狠狠骂道,“你这个烂嘴的婆娘,不要胡说八道,否则我撕烂你的嘴。”
“哟,怎么着,敢做不敢承认呐。”方氏根本不怕,笑的越发得意,“大嫂您看看您养的好闺女,一个未婚有孕,成日被大家议论,害的我家俊儿都被人嘲笑,弄得整个村上没人愿意跟他玩,这都是谁害的?现在好了,另一个衣衫不整浑身湿透被男人背回来,我看呐,这名声也不用要了,最好直接点,让简芸嫁给杨帆好了。否则这事啊,没完……”
“你给我闭嘴,瞎说八道什么东西,我闺女清清白白。刚才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咋地啦,没听到人家杨帆说,是芸儿不当心落水,他才出手相救的吗?”李氏走到门口,将方氏推出去,一把关上门,门板震得轰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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