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仔细分析,就会发现幸运是由一系列巧合构成,而这些巧合难道就不需要努力和付出相应代价?
姜一凡很幸运,但也只在这一刻,幸运得上天,随着湖水一起冲上天!
上天是很爽的,冰凉的风争先恐后地触‘摸’着自己的身体,却不失温柔,瞬间就清爽了全身的‘毛’孔,视野在变得越来越开阔,而周围环绕的湖水在不断抖动的样子,就像给他披上了一件火红的披风。。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是的,他承认曾有那么一刻,他在心里狂呼: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然而,幸运和不幸就是一对带着魔‘性’的姐妹‘花’,整天黏在一起,即使相离,也不会分开太久。
于是,杯具来找他就来的特别快!
上天了,有上就有下啊!
可是,他拿什么来下啊?
没有,那怎么办?
凉拌!
他从高空上恶狠狠地栽下,失重的感觉就是手足无措,胃里翻江倒海,心里没有任何着落。但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永远猜不着着地的一面会是什么。
正脸着地?
这个疑问从一开始下落就回‘荡’在姜一凡的脑海里,按理说这个事件成立的概率是,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总有股心酸的感觉。
“彭”
他落地了,没有落在湖里,也没有挂在树上,而是重重地砸落在草地上,并且十分‘精’准地中标了:正脸着地,像印章般在地面印上一个人形坑,然后又如一个倒扣的碗直‘挺’‘挺’地盖在上面。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之前为什么心酸,因为现在只有痛,也只想到痛,肆虐的痛,尤其是脸,哪还顾得上心酸啊。
小雨淅沥,纷纷扬扬,洗去了林中的污浊,洗去了林中的死气,也洗去了林中的燥热。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地上的草变得更青了,不远处的‘花’儿开得更‘艳’了,就连远处的树也长得更绿了。
天地在这一刻复归寂寥,炉灵消失了,猛兽融化了,还有姜一凡也直‘挺’‘挺’地倒扣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真是一幅美好的山林细雨画卷,不知会闯进多少人的美梦,而在此刻也走进姜一凡的梦,不过却是一场噩梦。
噩梦在醒来时就已忘得一干二净,不过醒来时全身的刺痛,密密麻麻一‘波’接着一‘波’,让他恍惚地觉得自己还身在那场噩梦里。
他爬了起来,发了好一会儿呆,终于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搞明白了,这次的事件又被他看成生活中一道关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从小到大他遇到的事就没和好事沾上边过。
那些破事让他明白单身狗就是为自己而设,活着已让他拼尽全力,你还想让他干什么!
他看看周围,没有发现炉灵的踪迹,连那些猛兽也消失殆尽,不禁放下压在心头的石头,欣喜地认为:这次的boss是不是就让自己这么挣扎着、顽强地给耗死了,这关就这么地被攻破了。
努力地吐了一口长气,仿佛要把心中累积的郁气都发泄出来,之后又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开始在林间奔跑起来。
时而嗅嗅路过的野‘花’,并编上号按香味取名字;时而又‘摸’‘摸’路边茂密的树的树根,还煞有其事地嘱咐它们要乖乖地茁壮成长;总之,在这一刻,他快活的如一个孩子。
可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就是想不起来,还一度地认为这是闯关时疑神疑鬼留下的后遗症,直到他看到头上仍在绽放的菊‘花’。
e?
!
菊‘花’在就表明炉灵在,炉灵在就表示boss还在,而boss还在则表明他刚才是在穷开心。
“蹬~~蹬~~”
似乎在验证这一事实,下一刻突兀的脚步声骤然响起,只见炉灵闲庭信步地走在树木间,行过的地方便不由自主地,在刹那间开满了鲜‘花’。
诡异却又美丽!
此时的炉灵恢复了原来的本体,如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大叔,最‘迷’人的是它那沧桑的、充满智慧的、无法言语的双眼,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它那直勾勾盯着人的目光,咋那么令人寒碜呢!
“红扑扑的果实,终于成熟了,成熟得这般‘艳’丽,真是超乎我的意料,不过我很喜欢!”
这是它的第一句话,虽有点云里雾里,但姜一凡还是听懂了,它在说自己是个熟透的果实,而且它很喜欢。
“哇靠,死变态没想到你还有恋物癖,拜托你眼神利索点,偶是个人,不是什么果子。”
不过它的第二句话就让姜一凡的腹谤化为乌有,就像冬日里刮来的一股冷风,顿时寒风刺骨,更奇异的是冷汗亦直冒不止。
“果实终究只是果实,摆脱不了被人收割的命运,但越是成熟收割起来就愈令人兴奋”
它的声音很低沉,但却让人从中感受到了在努力压抑的疯狂。在这一刻,它的双眼亮得犹如一盏明灯,发出耀眼的红芒,它直勾勾地盯着姜一凡,更是单手伸出食指指向他。
“你很努力,也很坚强,但宿命的重量不是仅仅靠这两样就能挪动的”
“那个、、、直接挪不动,那用杠杠原理来试试啊”
前两句话姜一凡‘插’不上话,主要是不是太“****”,就是太暴力了,终于在第三句话很机智地接上话了,这主要归功于他中学物理还不错。
“杠杠原理?”
“解释起来满满的都是蛋疼,但它有一句至理名言,是阿基米德说的,号称给他一个支点就能撬动地球。”
“阿基米德?地球?”
“额,阿基米德和我一样是个人,而地球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
“那阿基米德是神吗?”
“不,他就是个普通人”
“狂妄,自大!”
、、、、、、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照着姜一凡的心思拖下去,在没有什么好办法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方式了。
当然也是满满的蛋疼,在科技面前这老古董是大大滴彻底懵‘逼’了,而他也大多一知半解,两人凑一块就像火星撞地球。简单地说就是,它假装在听,而他假装在讲。
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不对劲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地面重新变得干燥起来,空气也重新变得燥热,那些萦绕的水汽早已烟消云散,整片天地震动幅度越来越大。
心里头的越来越汹涌的不安告诉他,自己的打算从一开始就落空了,人家根本就不鸟自己,只是顺应将计就计罢了。一时间鲜血涌上头,恼羞成怒的情绪冲垮了他的理智,他闻到了欺骗的味道。
妈妈,它欺骗了我!
他指着炉灵,一字一字地吼道“你、、、玩、、、我!”。
炉灵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也不吝啬自己的语言,说了不少,大意是“你来咬我啊”。这其中又一次体现了它的傲娇,又包含了它隐隐的抱怨:天上的菊‘花’是由它的本源而化成,就是一大咖,使唤起来拖拖拉拉,拖泥带水的。
然而,它等到的不是姜一凡不顾一切地扑过来,而是他背向自己落荒而逃!
为什么?
理‘性’被‘蒙’蔽的那一刻,不仅他的感‘性’瞬间增强,而他的第六感竟也变得愈加敏锐;在这一刻,他反而更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在面对的是什么,自己究竟摊上了多大的事!
跑!
这已不是什么计策,只是作为拖之记失败后的某一策略,其中有****丫的和逃它母的,而目前来看逃它母的不失为一良策。
可逃也要有技巧啊!
像他这样失去理‘性’的‘乱’跑,慌不择路、绕来绕去,结果只能再次回到炉灵的面前。虽说碰面的地点一换再换,可就如孙猴子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一样,炉灵总会不时地出现在他面前,最可恶的是笑容都不给半个,永远板着一副死人脸。
突然他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天上‘花’枝消失了,只剩下一朵朵金黄‘色’的菊‘花’。
下一刻,‘花’枝破土而出,四面八方还有脚下。
他又上天了,再一次!
不过这次没有第一次来得舒爽,他不再是被水冲上去,而是被密密麻麻的、尖锐的‘花’枝捅上去的。
幸运的是没捅穿,遗憾的也是没捅穿,只剩下源源不断的痛苦,犹如针刺般,密密麻麻地传达着人生“好滋味”。
‘花’枝在半空就停止了生长,开始不断地重叠、‘交’汇,最终‘交’织成一个牢笼,像捆粽子一般将他五‘花’大绑地垂吊在半空中。
细长的‘花’刺深深地嵌进他的肌‘肉’,虽然没有刺穿他的皮肤,却像那凶狠的毒蛇死死地咬住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他一动不动。
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敢动!
虽然此刻痛得快死了,但也许一动就真挂了。
然后,炉灵出现了,脚踏是金黄的菊‘花’,背后是光华万千,身着是一袭宽大的道家长袍,并且一脸的不怒自威;它轻悠悠来到姜一凡面前,这一刻他竟出现幻觉了,对着它努力地吐出了两字“救我”。
这两个字让它沉默了好久,直到最后它看着那蔚蓝‘色’的天,又看了看这一层不变的山林,落寞地反问道“那谁来救我?”
话音落下,空中的菊‘花’动了。
它在不安地颤动着,盛开的‘花’瓣重新闭合起来。
而它的体型变得越来越小,随着体型的缩小颜‘色’也愈来愈深,由金黄一点一点地变成暗金‘色’。
最终在某一点达到极限,它停止了,不再变化也不再颤动,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周身洋溢着一重又一重危险的‘波’动。
静止的时间不长,它们便朝着姜一凡疾速飞来,一朵接着一朵,如百‘花’争‘艳’簇拥到他跟前,然后像一枚枚弹‘药’炸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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